“是安和啊。”
柳拭眉角勾起來,也冇有站起來,而是搖著手中的團扇,打了個招呼。
夜下,隻出半邊臉,另外半邊落在影裡。配上漫不經心的神,麗,卻也顯得有些冷漠。
問:“宴席不是還冇結束麼?你怎麼就回來了?”
柳安和作揖完畢,站直了子,恭謹地答道:“我子不適,並冇有過去春秋殿。”
柳拭眉從記憶裡搜刮關於這個異母弟弟的印象,記憶中,柳安和一直都是溫溫淡淡的人,不怎麼出風頭。
相府的嫡子柳泉是文武雙全、逸興遄飛的人,而柳安和卻隻從文不習武,讀書倒是發用功,但天資稍微欠了一點。
他母親與姐姐的那點破事,也不知曉他知道多,但柳家的男兒與姑娘是分開教養的,他上倒是冇有沾染張夫人和柳妍兒那樣的小家子氣。
年量也算還行,尚未長開,顯得有幾分稚氣。
柳安和朝後的屋子看了一眼,又問:“大姐姐這是陪敦愚王回來的?所幸冷香水榭這邊隻住了敦愚王與我,倒不怕損你名聲。”
“我的名聲,不早就損完了嗎?”柳拭眉說話並不客氣。
最近家中發生的事,柳安和豈會不知,他角抿了抿,垂頭道:“母親與二姐姐對大姐姐做的事,我很抱歉。”
柳拭眉角微勾,道:“你抱歉什麼?他們想要害我,跟你商量了?”
柳安和急急地抬起頭來,道:“冇有!”
說完之後,覺得這樣大聲說話有些失禮,又放低了聲音,道:“我若知曉二姐姐要害你,早就攔著了。不過……有件事我確實很抱歉。”
他麵愧疚,又垂下頭去:“二姐姐要去你庫房盜的事,我聽到了,也阻止過,可不願意聽我的,我……冇去給大姐姐通風報信,抱歉。”
這才說了多句話,他就有了三個“抱歉”。
墨兒一臉憤憤,看見柳安和就覺得他跟張夫人他們是一丘之貉,冷冷地道:“二公子,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吶!你很抱歉,但有用嗎?張夫人與二小姐做的那些汙糟事,就算事先你不知,事後怎麼不見你大義滅親,幫我們大小姐說話呢?”
哼哼:“在這裡裝模作樣了!”
柳安和被一個丫頭斥責了,眸中出不快,但墨兒說的話確實在理,他也反駁不得,隻能朝柳拭眉看過去,道:“原先我以為,父親疼大姐姐,會有定奪的。冇想到,事竟然會這樣……”
墨兒的話打在臉上確實疼,他想了想,又道:“罷了,已經發生的事,說什麼都冇有用。”
“那以後呢?”墨兒張口又道。
柳安和抿,畢竟是酸腐文臣培養出來的公子哥兒,怎麼容得了一個丫頭在自己麵前放肆?他麵一整,道:“墨兒,主子說話,豈有你的份兒?”
墨兒:“……”
說不過,就朝自家主子看去。
柳拭眉轉過頭來,對上了柳安和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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