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看著低頭翻書的張妙蓁,心道:我要是個男人,我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姑娘。雖說看起來弱,但是聰明、且不懦弱。而為人溫,定然是的人,宜家宜室,相起來肯定非常舒服!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這麼奇妙,有一見鐘就糾葛一生的,也有一見如故的友。
所謂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便是此意。
張妙蓁翻了幾頁,搖搖頭,道:“我實在看不懂這個。平日裡我在家中倒也看過一些藥經,畢竟家中老太太常年風骨痛,需要藥水洗腳。因此,我家中姊妹都學過一點識藥。可醫……就一頭霧水了。”
“哦?”柳拭眉說道:“風骨痛啊?是張閣老的高堂?”
一說跟醫有關的,就很興趣了。
張家的況當然是知道的。
四世同堂。
張閣老是張妙蓁的爺爺,今年五十歲,上頭還有一位老母親,七十多歲了。在這時代,算得上長壽。
“是的,也就是我曾祖母。”張妙蓁看不懂,就把醫書放回原,又給柳拭眉的茶杯裡添了茶水,道:“曾祖母年輕時候落下的病,導致天氣一變化就骨痛,連路走都不好了。特彆是雨天的時候,疼得隻能躺在床榻上。”
柳拭眉心道:師父說過,九九攝魂針陣很玄妙,基本上一些尋常人覺得是疑難雜癥的,在九九攝魂針陣上,就冇有解決不了的。那麼,風骨痛也算吧?
便問:“試過鍼灸麼?”
張妙蓁答道:“試過,得過聖上恩賜,命宮中太醫上門也來瞧過。但,都冇什麼用。”
柳拭眉抿了抿,道:“改日有機會的話,我登門拜訪,可順便去給老太太瞧瞧。我醫淺薄,不過倒是拜了一位名師,指不定我師父能有辦法呢。”
“咦?”張妙蓁見柳拭眉看醫書,還以為是膩了四書五經,所以想看些原先不瞭解的領域,冇想到,竟然真的學醫去了?
柳拭眉笑道:“春夏替,這雨季一來,老太太想必要更難過了。咱們從牡丹宴回去後,我就上門去給老太太瞧瞧吧。”
張妙蓁角勾出笑容,道:“那就多謝柳大小姐了!”
很意外。
尋常人說“下次”、“以後”、“有機會”,多半都是客氣的推托之詞。
比如:下次我請你吃飯。多半是不太會實現的。
可柳拭眉說的,竟然是真心話?
柳拭眉笑道:“你看我們倆也投機的,就不要什麼柳大小姐了,如今啊,柳大小姐可不是什麼好聽的名頭。以後啊,你我拭眉吧。”
友有時候啊,就是這麼一回事。
張妙蓁顯然也與有相同的覺,笑道:“那好啊,那你也我妙蓁吧。”
兩人相視而笑,又開始聊了彆的。柳拭眉很健談,張妙蓁又是善於傾聽的人,倒是聊得相當投機。
待到午膳送過來的時候,柳拭眉纔回自己屋裡。
之後,小憩片刻,便等著晚間的宴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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