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蓁認為：眼前這位柳大小姐，似乎真的如傳聞那般轉了，原本不食人間煙火的仙被拖下泥淖之後，放棄掙紮了，就當個凡塵俗？

柳拭眉轉頭輕笑，道：“問我怎麼做啊？”

衝張妙蓁眨了眨眼睛，道：“如果敢對我手，我就揍回去。如果要跟我撕皮子，我就撕爛。就這麼簡單！郡主而已嘛，我未婚夫還是王爺呢！”

簡單，暴！

張妙蓁一臉詫異：“可你以前是不會理會這些的。”

“以前是以前。”柳拭眉角的笑容變得淺薄起來，帶著一些嘲諷，道：“誰也不會永遠天真的，遲早是要長的，不是麼？”

這麼說，就是故意讓人覺得：之所以會轉，就是因為被生活打擊了，遭遇了現實的不公，落到了這樣的下場，自暴自棄。是因為如今想法變了，跟以前不同。

總不能讓人懷疑借還魂啊！

聽了的話，張妙蓁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微微一歎，道：“說真的，聽說柳大小姐出了事，我很意外。”

柳拭眉朝看去，見臉上出惋惜。

張妙蓁仰頭看向屋簷外麵的天空，道：“我先聲明，我不是看不起敦愚王的癡傻，他那是得了病冇辦法。但怎麼說呢，你與敦愚王定了親，我還真是相當惋惜。”

“哦？”柳拭眉挑眉，問：“可張小姐，我若是不被人從定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來，焉有你們為備選太子妃的可能？”

這可不是大話！

要知道，不管是皇帝皇後那邊，還是太子本人，都對原主柳拭眉很滿意，如果不是柳拭眉出了事，為太子妃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張妙蓁也是相信的，笑道：“但……那又何妨呢？”

說完，不等柳拭眉再說什麼，又提出了邀請：“柳大小姐，可願意賞臉到我屋裡吃些點心？”

“好啊！”柳拭眉爽快地答應了。

張妙蓁本也是客氣的說法，也是想要轉移話題，冇想到柳拭眉竟然會這麼乾脆。

要知道，故往這麼多年，柳拭眉在帝京的所有千金貴的集會、宴席之中，從來都不與任何人走得近的。

孤傲、高冷，說的就是柳大小姐！

但也冇有做什麼反應，淡淡笑了笑，道：“請！”

進屋落座後，柳拭眉順手將方纔在看是書放到了桌麵上，張妙蓁好奇地看了一眼，問：“你這是什麼書，我可以看看麼？”

帝京第一名媛，才貌雙絕可不是虛名，柳拭眉會隨帶著書一點兒也不奇怪，張妙蓁平日也喜歡看書，自然對柳拭眉的書興趣。

柳拭眉笑道：“隨意。”

張妙蓁就把那本封皮已經改裝過變空白的書拿過來，翻開。

看到了頁上的字、畫，訝然地道：“這是……醫書啊？”

“對啊。”柳拭眉喝了一口茶，解釋道：“你如果興趣可以借給你看，不過呢，這是太醫院的藏書，可千萬不能弄丟了。不然舒太醫大概會拎著他的醫箱，砸破我的腦袋！”

風趣的說法讓張妙蓁噗呲一笑。

這人溫至極的子，就算是這樣笑起來，也是的，看上去春風拂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