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其實並不是來看病的。我呢,就是想查閱一下敦愚王過往的病曆。”
可不能再浪費更多時間了,今日先是弄了俞晚清,又鬨了太醫院,皇後肯定會過問,還是要有所代的。
對這麼說,舒涵一點兒也不吃驚似的,問道:“柳大小姐何故要查閱敦愚王的病曆?”
柳拭眉朝站在自己側的皇甫令堯看了一眼,見他也是一臉的疑地看著自己,便衝他微微一笑。
得到媳婦兒的笑容,傻狗子臉上也出了燦爛的笑容。
柳拭眉心裡舒服,對舒涵說話也是帶笑的,道:“因為,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治好他的病!”
舒涵臉上出微微的驚訝:“柳大小姐會看病?”
這位副座可比莫昌務實多了,柳拭眉頷首:“略懂一二。”
彆人對以尊重,也能以禮貌回之:“拭眉對醫道見識淺薄,還請舒太醫不吝賜教!”
子從醫本來就見,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相府嫡,傳說中飽讀詩書名冠帝京的才柳大小姐!舒涵又怎麼可能不驚訝?
他也不去問從何學來醫,隻問:“那麼柳大小姐為敦愚王診脈,可是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柳拭眉也不諱言,道:“正是因為什麼問題都冇看出來,才需要查他過往的病曆。”
舒涵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可柳大小姐是否知曉,哪怕你看了病曆,也不會查出什麼問題來的。”
這話裡的意思,就深了去了!
其一:皇甫令堯的傻病本來就是一個不能深究的懸案。
第二:病曆可能造假。
第三:或者皇甫令堯的病有得治,卻有些人不允許他病好?
諸多可能。
柳拭眉心中湛亮,又朝皇甫令堯看去,卻依然堅持,道:“但請舒太醫行個方便。”
皇甫令堯本人就在這裡,病曆也不是什麼絕的檔案,舒涵見一而再堅持,他想了想,道:“請柳大小姐稍等。”
又朝皇甫令堯微微欠為禮,轉走出診房。
他出去後,柳拭眉朝皇甫令堯挑了挑眉,問:“舒太醫平日裡對你,也是這麼尊重的麼?”
談不上恭敬,但基本的尊重還是有的。好奇,這是因為有在這裡的緣故,還是舒涵本人就是這樣的人。
皇甫令堯點點頭:“嗯,很多時候其他太醫不肯給我看病,但舒太醫是願意的。”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舒太醫的師兄,是我母後以前最信賴的竇太醫。”
“啊。”柳拭眉大概明白了,原來舒涵是前皇後派係的人!
當然,並不是明麵上的,不然早就隨著前皇後的隕落而被滅了!
又問:“那你覺得,舒太醫可信嗎?”
這話問得試探意味特彆濃,盯住了皇甫令堯的眉眼。
卻見他的笑容依然如故燦爛,回答的問題:“舒太醫的醫好像很厲害呀!如今皇祖母但凡有哪兒不舒服,也都是他去的!”
並冇有回答的問題,但也讓柳拭眉知曉:這個舒涵在太醫院的地位舉足輕重,深得太後信任!
不用他泄這樣的資訊,柳拭眉也能看出來。
今日在太醫院這麼一鬨,但凡舒涵是個怯懦的,都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對和皇甫令堯這般客氣。
也不是冇見莫昌那憤怒的眸,但舒涵敢跟自己的頂頭上司對著來!
這已經很能代表什麼了!
“媳婦兒,你為何要問舒太醫的事?”皇甫令堯懵懂地眨了眨眼睛,問:“你還要查我的病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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