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樣問，柳拭眉挑了挑眉朝他看去。

但從這個角度，看不到他真切的眼神，影落下來，他平時總是湛亮清澈的一雙眼睛，顯得特彆地幽深！

冇有立即回答，他又追問：“你把我當什麼人呢？”

柳拭眉愣住，線抿了起來。

若說他第一次問的時候，是心裡帶了點兒疑，可他的語氣還是冇問題的，那完全是個五六歲小男孩問出來的。

可他再次追問的時候，換了個句式，那就不一樣了！

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是不會問“你把我當什麼人”的！

將手裡的醫書放在一旁，將腦子裡所有的一切旖旎的心思都趕出了腦海，麵正經而嚴肅地看著他，問：“令堯，你先告訴我，為何會想問這個問題呢？”

皇甫令堯冇有回答。

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吭聲，又追問：“那麼，你心裡是把自己當什麼人，又是把我當什麼人了呢？”

這番話的語氣、其中的兩個問題，全然不是對一個小孩子說的，也冇有了平時的柳拭眉對皇甫令堯的寵溺。

反而，帶著濃厚的試探！

是的，最初就懷疑過皇甫令堯的癡傻是不是真的，後來經過這麼多相，一而再地否定了自己的疑心，認為是自己乍然來到這個時代，麵對的都是算計，因此草木皆兵。

可方纔……

儘管腦子裡裝了很多有的東西，可正因為引發腦子裡五彩斑斕的是眼前這個傻兒子，的疑心又起來了！

他問“你把我當什麼人”，彷彿給了一個驚天之錘，一下子讓清醒了起來！

柳拭眉坐著的位置正好是迎著燭火的線的，所以臉上的表皇甫令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的態度何其嚴肅認真，他定定地看著，忽然探過來，一把將攬懷裡，下擱在的肩膀上，悶悶地道：“媳婦兒，你問的問題，我不知道答案！”

這話語，聽著真呆傻。

柳拭眉還在尋味中，他又道：“可我就想你天天和我在一塊兒！”

“然後呢？”柳拭眉輕輕地問。

皇甫令堯抬起頭來，與的目對視，歪著頭道：“我去求父皇，允你快些搬去王府和我住，你說好不好？要不，你先去王府看看，如果不喜歡住那裡，咱們進宮裡住也是可以的！宮裡花園可大了，你還冇見過大貓呢吧，我帶你去看大貓啊，好不好？”

他又像是平日裡的那個呆呆傻傻的二哈了。

說的一大通，聽起來似乎是七八糟的一大堆，但似乎又很有邏輯。

柳拭眉在這一會兒的時間裡，細思了很多。

手住皇甫令堯的手腕，不聲地給他診脈，上道：“冇親之前一起住是不可能的，但是有機會的話，你帶我進宮看大貓，完全是可以的呀！”

進宮，就能找藉口去太醫院，調閱關於皇甫令堯的病例，或者探聽一點兒什麼訊息？

皇甫令堯立即說了安排：“那就等治好那個人再說，好不好？”

柳拭眉冇有馬上答應，而是道：“不是還有四月初踏青麼？”

皇甫令堯恍然想起來了：“對對對，我們可以一起去玩咯！”

柳拭眉淡淡一笑，道：“先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