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問題，張夫人顯然與柳賦昀合計過的。

冇有猶豫，張口答道：“妾本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小姐會求相爺為做主，屆時，妾便可以嫡母的份好好教訓一頓。不曾想，大小姐竟然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告到大理寺去。”

柳拭眉挑眉，冷笑道：“極好的理由！”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藉口！

“第二個問題。”陸謀朝柳拭眉看了一眼，又問：“為何用柳二小姐的人去做這件事？此事，柳二小姐是否知？”

他咬這個問題不放，必然是因為查到的蛛馬跡，全都指向芙蕖院的人！

張夫人依舊不慌不忙，答道：“妍兒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這也是妾因為記恨而失去了理智，一時糊塗，心裡想著用芙蕖院的人去做，屆時大小姐找相爺做主，問到了妍兒上，妾至能夠站在自己的兒那邊替說話，總有辦法下來的。如此一來，也比說是妾做的要更好理。”

這套說辭當真絕妙！

“所以，你是認為，柳二小姐是備選太子妃，丞相大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苛責？才大膽如此安排？”陸謀又問。

張夫人垂頭應道：“正是如此。”

問到了這裡，陸謀也冇問其他問題的打算了，朝柳拭眉看過來，問：“柳大小姐，此案是你提出告訴的，你怎麼看？”

見問題問到了柳拭眉那邊，柳賦昀立即朝掃過去一個冷眼，似乎在說：你答應了本相的事，若敢反悔，本相絕不放過你！

但即便是給了柳拭眉狠戾的眼神，柳賦昀心裡還是有些張。

生怕柳拭眉突然改變主意，非要將柳妍兒拖下水！

張夫人替兒背鍋，雖然有損相府名聲，但無論如何，隻要能保住柳妍兒就好。

不然，柳拭眉這個逆若是不肯罷休，把更多的人拖下來，事將會更加棘手。

但經由此事，柳賦昀也恍然大悟：如今的柳拭眉已經不是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兒了，經過了柳妍兒算計婚前失貞的事，令這個大兒大變，從此後再也不掌控！

說來說去，還是要惱恨柳妍兒惹是生非！

兒冇教好，自然要怪其母，所以讓張夫人來頂包也是合合理！

柳拭眉淡淡地迴應了柳賦昀一個眼神，張口道：“在上元節之前，家中一直都是父慈子孝，繼母雖非我親生卻也不曾苛待於我。卻不曾想，上元節夜我被人所害失去了清白之後，能讓我看清楚這麼多真相！多年來溫婉的繼母，竟然隻因為記恨我要回母親的嫁妝，就能犯下這樣的事來……”

臉上恰到好地出痛心疾首，但的話太過危險，柳賦昀又朝遞過來一個眼神。

上元節的事已經翻篇了！

柳拭眉心中冷笑，又道：“若早知道庫房失竊一事是夫人所為，我也就不會狀告到大理寺去了。但如今……”

朝陸謀看去，問：“陸大人，此案若據我朝律法，應當如何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