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謀有些訝異，但想了想又在意料之中。

犯案現場留下的所有痕跡表明此事必是家賊所為，既然是自家人所做，柳賦昀想要查出來究竟是誰，隻要他有心必然不難！

而為何柳拭眉要告上大理寺，卻不求助於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其中的深意就很耐人尋味了。

想來，外界傳言父失和並非謠傳，乃是事實！

柳賦昀也不浪費時間，冰冷的眼風朝柳拭眉掃了一眼，便對後的長隨說道：“命夫人進來。”

一聲令下，張夫人進來了。

在眼裡看來，和柳妍兒不過是與柳拭眉博弈輸了，自己的兒沉不住氣要自己來背鍋，還能有什麼辦法？

若不順著柳賦昀的意思做，柳妍兒若被陸謀查出來，前程儘毀不說，屆時指不定這個一品誥命的丞相夫人位置都將不保，一個教不嚴的帽子扣上來，就足夠休妻了！

柳賦昀說道：“夫人，你且將事一五一十與陸大人說清楚，也不勞陸大人再多費口舌了！”

“是，相爺。”張夫人應了一聲，便開始了的陳述：“千錯萬錯都是妾的錯，此事應當怪罪妾，鬨得滿城風雨都是妾之過。”

聽到這樣的開場白，陸謀微微揚眉，不著痕跡地朝柳拭眉看了一眼。

柳拭眉抱著兔子擼，垂著眼瞼不如山，顯然在意料之中。

看來，這位柳大小姐對府中的一切瞭如指掌，隻怕在遞訴狀之前就知道此事是何人所為了！明知道相爺不會給公道，故而怒告上了大理寺，將事鬨大，讓相爺騎虎難下。

如此一來遠比讓梁家替出頭要來得好得多！

高招！

張夫人繼續說道：“日前，如意夫人的嫁妝一直都由妾掌管，拭眉得了與敦愚王的聖旨賜婚之後，經過多番周折，把如意夫人的嫁妝都要了回去。期間，給了妾不難堪。”

聞言，柳拭眉微微抬頭，角勾著嘲諷的淡笑。

這理由也找得非常好，天無啊！

就是不知道，是柳賦昀想出來的，還是張夫人自己想出來的？

朝柳賦昀看了一眼，得來一個鋒利的眼神。

但不以為意。

隻見張夫人繼續道：“加上，我家妍兒不過與大小姐爭執幾句，就讓大小姐給打斷了。為親生母親自然是見不得兒苦。因此，妾對大小姐懷恨在心，便想給一些教訓。”

垂下頭，道：“於是，趁著大小姐在外祖家小住之時，命人撬了蕾花苑的庫房，盜取了幾件東西。”

話至此，證明張夫人承認了，蕾花苑失竊一案是所為！

但陸謀卻並未就此結案，沉默半晌，問：“陸某有兩個疑問。第一，丞相夫人對柳大小姐懷恨在心，盜幾件東西，能對大小姐起什麼打擊作用麼？第二，若是夫人所為，為何陸某問訊之時察覺有問題的，全都是芙蕖院的下人，而非夫人西院之人？”

相府的後院外人是不知詳的，但經過這次查案，這些辦差的人自然也都知道，芙蕖院目前正是那位備選太子妃柳二小姐的居所。

甚至，還有人無意中一個訊息，在柳大小姐婚前失貞之前，芙蕖院一直都是柳大小姐的住所！

相比較如今柳大小姐住的蕾花苑……

這相府的風雲，可真是人心寒啊！

柳拭眉不知道陸謀心中所想，朝張夫人看去，就想看看他們如何回答陸謀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