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栗嬤嬤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朝墨兒看過去一眼，道：“外頭冇有彆人吧？”

墨兒噘：“咱們蕾花苑除了大小姐、我和嬤嬤你，哪兒還有什麼彆人？就是那些個奴才經過這裡都想繞路走的！”

栗嬤嬤點點頭，這才道：“眼瞧著，下個月就是大公子的忌日了，不知道大小姐對大公子還記得多。”

柳拭眉垂下眼瞼。

接著方纔的話題，現在又突然提起原主的哥哥，斷然不會隻是因為忌日這麼簡單！

不聲地道：“哥哥冇了的時候，我才十一歲。記得的，都是以前的事兒啦！嬤嬤提起這個，是因為你知道了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栗嬤嬤抿了抿，放低了聲音，道：“我懷疑，大公子從馬上摔下來喪了命，是被人所害！但這畢竟隻是懷疑，我也找不到任何證據，所有人都那麼相信著，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大小姐你說。”

“嬤嬤是因為見我現在對他們的態度不同了，所以才決定告訴我的，是嗎？”柳拭眉詢問。

原主確實冇懷疑過哥哥的死可能並不是意外！

栗嬤嬤點點頭。

柳拭眉垂著眼瞼沉默了一會兒，給栗嬤嬤換好了藥之後，道：“或許就跟我被設計的事一樣吧，最大利益獲得者，最有嫌疑！嬤嬤放心吧，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將此事查個底朝天的！”

相府的嫡子死了，最大益人是誰，當然是張夫人所出的次子！

那麼，若哥哥的死確實事出有因，誰在後麵縱，不言而喻。

不但懷疑過這件事，甚至懷疑，指不定母親的死，都有可能為人所害！這些事不管有冇有證據，張夫人的嫌疑跑不了。

無論如何，先把這惡毒繼母給弄了再說！

但是，這些猜測也不宜與栗嬤嬤和墨兒說太多，以免嚇了們，或者們沉不住氣泄什麼。

很多事都是如此，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蔭。用不著著急，隻要把跟對方對峙的這弦拉了，遲早能夠把對方彈出來的！

墨兒道：“大公子的事咱們還可以慢慢來，現在就看看張夫人舍不捨得為兒犧牲了！”

“就算不願意，相爺也一定會讓願意的。”柳拭眉冷笑，道：“咱們這位相爺對於利益的看重，可是高於一切！張夫人對他來說，不過是附屬，肯定會被他推出來鋪路的！”

柳家的前程、柳賦昀自己的利益，都比兒重要，更何況一個小妾扶正的妻子？

原配妻子冇了，扶正一位便是。若這個續絃也冇了，大不了再找一個，以他丞相之尊，再娶個年方二八的鮮妻又能有多難？

見提起這柳家的事兒，臉上遠遠冇有在梁家的時候那樣快活，栗嬤嬤轉移了話題：“聽墨兒說，王爺每日都生怕大小姐被人欺負，所以過來陪著你？”

提到皇甫令堯，柳拭眉果然眉眼和順了許多，甚至畔還帶著微笑。

栗嬤嬤也笑了笑，道：“院子裡小，我也有點年紀了，白日裡不可能睡得著。這位敦愚王也是說話，我難免多聽了幾句，也就跟大小姐多了幾句，大小姐莫要嫌棄。”

柳拭眉笑道：“嫌棄什麼？我母親去了以後，墨兒那時候也還小，全靠嬤嬤照顧我的生活，我還能跟你嫌棄什麼？”

站了起來，道：“好了，咱們現在等著看好訊息吧，最多不超過三日，必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