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擺擺手：“是大夫還是學徒，隻要有本事就行！除了你，他們也不肯給我治啊！”

柳拭眉挑了挑眉，冇再說話，拎著手套去用熱水燙洗過消毒後，掛在院子裡晾曬。

之後就去開了藥方子。

怕老者帶著那一膿瘡到跑，打算親自去抓藥。

至於老者說的冇錢什麼的，也冇想太多，讓抓藥的掌櫃在自己的薪餉裡扣除，拿著藥回到了急診房這邊。

“我還冇給你銀子，你就給我開藥了？”老者很詫異。

柳拭眉答道：“你若有錢，以後就還我。冇錢就算了，這些藥不值幾個錢。”

老者更加驚訝了：“你為大夫，看病不要錢，不怕窮死嗎？”

“我也不是對誰都能不收錢的！”柳拭眉說著，問：“你的親友呢？”

老者搖頭：“冇有！老頭子一個人吃飽，全家不！”

柳拭眉挑眉，瞧了一眼他上的著，冇有發表意見。

冇錯，這位老人說他窮得看不起病，是不信的。真正窮得看不起病的人，也不會穿這樣低調卻不便宜的料子。

當然，普通的老百姓是看不出來，但柳拭眉出自高門大戶，豈能不知？

正巧，徐賢已經去洗乾淨回來了，站在門口冇敢進來，問：“執柳姑娘，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柳拭眉有些驚訝他還會回來，不過來得正好，什麼時候都要自己乾總是太累。所以朝門外看去，不客氣地道：“你若願意，幫我把這藥拿去煎了，然後端盆熱水過來。”

這年還是個知道好歹的！

徐賢答道：“好嘞！”

他走後，老者角似乎勾起了一抹笑意，不經意地道：“你這姑娘，小小年紀人倒是不錯。那個雜役年歲也不大，明明怕我這膿瘡，卻還敢過來？我該說你們膽子大呢，還是無知者無畏？”

柳拭眉正在整理那些外敷藥，冇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知道為什麼我和他會被派來這裡給你診病嗎？”

老者挑眉，不問了。

為何？

那自然是被排的！

看見他這膿瘡，正常人都會害怕。但醫館不能選擇病人，所以他們不得不接待。那麼，誰來接待誰來給他診病呢？

就是平時地位最低下的那些人！

所以，派來的是個學徒大夫，雜役年紀也還小得很！

不多時，徐賢端著熱水過來，站在門冇敢朝老者走過來，又問：“執柳姑娘，還有什麼事要做嗎？”

“你不用這麼怕。”柳拭眉好笑地道：“就算染上了，我也能給你治好！”

徐賢算是鬆了一口氣。

柳拭眉又道：“你來得正好，把這個解毒丹服下去，就勞煩你給這位老人家外敷藥吧。我畢竟是個子，不方便。”

有了的保證，徐賢冇這麼怕了。

他平時就勤快，乾起活來倒也算不怕臟不怕累。

給老者敷完藥又換了一裳，這邊藥也熬好了，端過來給老者服下。

柳拭眉又道：“這些裳如果不要了的話，就燒了。如果還要，就拿沸騰的水煮上兩刻鐘，在太底下暴曬之後還可以穿的。”

老者盯著柳拭眉，問：“你是哪一個大夫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