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的手套還是布料的，自然比不得現代的橡膠手套。膠質手套還在想辦法攻克，想去找一些樹膠來做實驗。

那畢竟還需要時間，所以暫時讓墨兒給自己製了效果不是那麼好的，外麵是的綢材料，裡麵做的油紙防水。

吃了防毒的藥，戴好口罩和手套，走上前去就給老者檢查臉部的膿瘡。

連續檢查了幾個，一邊看一邊詢問：“你這癥狀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覺到的綢布在臉上，老者目不轉睛地盯著柳拭眉的臉，答道：“前幾日就有了。”

柳拭眉擰眉：“前幾日就有了，為何今日纔來看診？你若早些來，及時用藥就不會這樣嚴重了。”

老者理直氣壯地答道：“我窮，冇錢看病！”

柳拭眉一頓，詭異得看了他一眼，道：“那你今天有錢了？”

老者冷哼：“冇錢！但我就快冇命了，我這個東西會過人吧？隻要來過這裡，他們當然就必須想辦法給我治，不然我就抱住幾個人不放！”

柳拭眉：“……”

震驚！

竟然有這樣無賴的潑皮！

不過，這邏輯真的是杠杠的！

“怎麼？你怕了？是不是也想像他們一樣，不願意給我診治？”老者看不到口罩下的口鼻，但見眼裡的驚訝，直覺認為也是怕了。

不想，柳拭眉雙眸中竟出一笑意，搖搖頭，道：“你這個況，也未必就會過人。再說了，就算過給彆人，我也不擔心你會過給我。”

在現代，見多了過敏、傳染的瘡癥，這些東西在西醫上並不算多可怕。

有效隔離就不會被染，而腦子裡有西藥的配方，想要治療也不是難事。

“你這個做黃水瘡，接了有可能會傳，正常來說，應該是孩比較容易染上。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弄到自己渾都是這種瘡的。”

柳拭眉一邊解釋病癥，一邊道：“一開始上有了斑點之後，發，你是不是撓過了？撓了之後還不洗手，病菌在你的指甲裡，又撓到了彆。惡循環，覆蓋的皮越來越多。”

老者不說話，就一直盯著的眼睛。

柳拭眉給他檢查完了，將手套下來，道：“我給你開藥，口服、外敷雙管齊下。但重點還是在你自己，你要多喝水、多吃水果蔬菜通便。第二，儘量保持上的清潔、乾燥，預防繼發染。第三，必要再搔抓，也不能用熱水燙洗，不能用皂角。最後，不要吃辛辣的刺激食。”

聽說了這麼一大堆醫囑，老者思索片刻才問：“保證能好？什麼時候能好？”

柳拭眉噗呲笑了，道：“大夫若對你說保證能好，你千萬不要信！畢竟能不能好不在我，在你自己！我若努力給你治療，你不聽我的囑咐反而弄得病癥惡化，那能怪我嗎？”

老者雙眼瞪大，點了點頭。

柳拭眉不知道他是為何點頭，準備去拿空白藥方開藥。

但走到門口又頓了頓，回頭問：“這位老人家，我隻是個大夫的學徒，你不介意讓我給你開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