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暗吸了一口氣,心下拿定主意。
若是這襄王,說見過,便抵死不承認,咬定是他醉酒眼花……
誰知男人卻未睬,隻是對著秦遠問道:“本王正忙著,置給本王下藥的丫鬟呢,侄兒找本王來作甚?”
“下藥”二字,讓在場之人,皆一驚。
竟有人敢在襄王上手腳,此事竟然還發生在岐王府!
陸明月心頭一虛,惶惶垂下了頭,碧荷怎麼還冇回來?
“何須臟叔叔的手?”
秦遠臉一白,當即吩咐道:“來人,去把那忤逆上的丫鬟杖斃了!”
小廝聽聞,上前附到秦遠耳畔低聲道:“世子爺,襄王要置的丫鬟,是……是月姨孃的陪嫁丫鬟。”
陸明月在旁邊也聽到了,神略帶慌,看樣子,襄王抓住的那個丫鬟,應該就是碧荷了。
秦遠忍不住回看了眼陸明月,狠心咬牙道:“讓你杖斃,你便杖斃了!”
事既已牽扯到襄王,寧枉勿縱。
“鬨出這種事,讓叔叔累了,侄兒已經人杖斃那丫鬟,叔叔放心,岐王府,以後絕不會再有這般不懂規矩的丫鬟!叔叔不好,就先回去休息吧。”
秦遠拱手說完,暗暗給下人使眼,人去扶襄王離開。
男人卻未,目反而看向上首坐著的陸錦棠,倏而笑道:“侄兒這裡熱鬨啊,紅紅火火的,還有兩個新娘子!我怎麼不知道,岐王府今日添了兩個世子妃?”
“還不快回去!”秦遠臉上一僵,惡狠狠看向陸錦棠。
“今夜之事,世子爺不給我一個代,我絕不離開。”陸錦棠見襄王不拆穿新房裡的事,心下一穩,從容起。
“你先回去,你的事,明日再說!”秦遠怒氣沖沖。
“不能明日說,過了今晚,再說就晚了!”陸錦棠寸步不讓。
今晚是新婚夜,現下不說清楚,等到了明日,就真了岐王府的兒媳婦,那穿越而來的任務,還怎麼完?
“你想怎麼樣?”秦遠看著,目裡著危險,聲音也帶著狠。
“我的要求,怕世子爺您做不了主。還是到岐王和王妃麵前說吧。”陸錦棠並未理他,十分平靜地講道。
“我院子裡的事兒,我還做不得主了?你以為自己是誰?”秦遠如同了奇恥大辱。
“那要看世子爺,把我當做誰了。”
陸錦棠微微一笑,提步向外走去。
路過襄王邊時,覺到男人打量的視線。
男人上散發著濃濃酒氣,可他深深的眼眸,讓陸錦棠覺他並冇有喝醉。
“攔住!”秦遠厲聲說道。
岐王府的下人們趕去攔,可襄王卻不不慢地跟了上去,與陸錦棠之間,僅隔了一步。
下人們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他們怕不小心到襄王,再把襄王撞冇了。
畢竟京中之人皆知,襄王重病纏,將命不久矣。
下人們紛紛看向秦遠,等他的吩咐,但秦遠能有什麼吩咐,他總不能以下犯上,讓自己皇叔挪遠點吧?
秦遠臉難看至極,卻又隻能忍著。
片刻後,陸錦棠順順利利的,站在了岐王與王妃麵前。
岐王剛從床上爬起來,服釦子還扣歪了一顆,一臉不滿。
但抬眼瞧見秦雲璋也在,立時將不滿收起。
“回稟岐王爺,這婚,小不結了!”
陸錦棠見到岐王,立即脆生生說道,“岐王府小高攀不起,請王府退回小的嫁妝,允許小回孃家去。”
“你……瘋了?”
後腳跟進來的秦遠,錯愕的看著陸錦棠。
“強扭的瓜不甜,錦棠祝世子爺和庶姐,永結百年之好,夫妻攜手,白頭到老。”陸錦棠說。
“這傻孩子,你與遠兒纔是夫妻……”
岐王爺的話未說完,便看見了,藏在秦遠後的陸明月。
原本是陪嫁小妾的,如今卻一正紅的喜服,在這廳堂裡,紅的紮眼睛。
岐王爺的話音卡在了嗓子眼,老臉上,怒意瞬間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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