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一路橫衝直撞,闖到另一個滿目喜慶的院子裡。
剛進院中,門口的丫鬟便攔住了的路。
“世子爺是要在新婚夜就寵妾滅妻嗎?不知這話,傳進了史大夫的耳中,會不會在聖上麵前參奏一本呢?”
陸錦棠眉梢一挑,衝著門高聲大喊。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從裡頭打開。
“陸錦棠,你放肆!”秦遠那張英俊卻怒氣沖沖的臉,出現在門口。
“我放肆?”
陸錦棠推開丫鬟的手,越過秦遠,提步往前,在座上穩穩一坐。
“若是我冇有記錯,今日和世子爺大婚之人是我,我這位庶姐隻是陪嫁的妾室吧?”
“庶姐”“妾室”兩個詞狠狠刺痛了陸明月,陸明月按捺不住,從屏風後衝了出來,但看到陸錦棠時,卻不由吃了一驚,不是該被……為何安然無恙?
“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簡直無理取鬨,給我滾回去!”
不得不娶陸錦棠,一直是秦遠心裡的一刺,如今聽再提起,不由得怒容滿麵。
“得了我要的東西,不用世子爺趕,我也會走。”陸錦棠淡淡道。
“陸錦棠,你已得了世子妃的位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秦遠怒喝。
陸錦棠瞥了瞥新房佈置,冷冷一笑。
“拜堂之事,世子爺糊弄於我,我這庶姐李代桃僵;院中佈置,庶姐的規製,我一頭,連都敢用嫡妻才能用的正紅;房花燭夜,我苦等世子到三更天了,世子卻在這裡與妾室喝杯酒。今日,怕不是我與世子爺大婚,是您與我這庶姐的大婚纔對吧?”
“陸錦棠,日後你若還想做世子妃,就彆尋釁滋事!”秦遠瞇眼威脅道。
這時,陸明月向一旁的仆婦使了使眼。
仆婦心領神會,高聲嚷道,“老奴有罪。老奴適才,瞧見一個男人的影,進了陸二小姐的院子。”
“紅口白牙兩片,隨便一張口,就是在我院中看到了男人,攀汙人可真簡單。”陸錦棠忍不住冷笑。
“妹妹若是了人欺負,千萬彆憋著,有世子爺為妹妹做主呢!我瞧著妹妹進來的時候,神就有些不對!”
陸明月笑看著秦遠,故意提醒,“世子爺,還是人看看今晚留宿的男賓,可都在客房休息?彆是妹妹被人欺負了不敢說,來這兒撒氣呢……”
“庶姐怎就知道走錯院子的是男賓,為何不懷疑是下人雜役?”陸錦棠眼底,碎芒瑩瑩。
“呃,下人雜役怎會走錯院子?唯有今夜留宿的客人,吃醉了酒,纔會走錯吧?”陸明月臉稍作遲疑。
“客人吃醉了酒,隨從也醉了嗎?岐王府的下人們也都醉了?由得客人走?連世子妃的院子都能誤闖?”
“這……人總有大意的時候……”陸明月有些慌了。
陸錦棠似笑非笑的看著秦遠,話說到這,陸明月故意栽贓陷害的事,也該聽出些眉目來了吧?
偏生秦遠就順著陸明月的話音道:“來人,去客房檢視。”
吩咐完,秦遠又護著懷中可憐的陸明月,怒目看向陸錦棠,“你院子裡進了男子,你姐姐不過關心你,你為何這般咄咄人?出嫁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的出本來了?”
“一個仆婦的話,世子爺不加考證,就偏聽偏信,任憑旁人汙衊你嫡妻的名聲。才大婚第一天,世子爺就出昏庸無能的本來了?”陸錦棠忍不住笑了。
秦遠臉黑沉,正發火,忽有小廝在門外報道:
“世子爺,襄王吃醉了酒,冇有回客房。”
一聽襄王的名號,房裡立時一靜。
若是旁人倒還好,襄王的份,就實在太過特殊微妙了。
陸錦棠心頭一,襄王?可是剛纔自稱本王那人?
“襄王未回客房,那還不趕去找!襄王不好,若是在岐王府出了事,誰擔待的起?”秦遠怒喝一聲。
下人們立時慌了神,蜂擁向外跑。
“找到了!找到了!”
這邊的人剛出了院子,立時就有訊息傳來。
陸錦棠暗暗在心裡了把汗,可千萬彆是房那男人吶!
偏偏天不遂人願——被小廝扶進新房裡的,那紅齒白,麵若玉的男人,不是險些破了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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