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心海景房,程銘坐在臥室沙發上發呆。
今天車禍的事他已經聽說,他萬萬沒想到紀橋笙會為了顧漓捨命相救!
他們不就是沒有的名義夫妻嗎?!
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名義夫妻還能拚了命護對方周全?!
他更沒想到厲天霸會為了紀橋笙親自到醫院走一遭!
厲天霸是什麼樣的人?
他就是商場上的劊子手,眼睛裡隻有利益沒有親,他對一個外姓人這麼上心,說明這個紀橋笙對他的意義重大,換句話說就是能給他帶來巨大利益!
紀橋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厲氏又是什麼樣的份?!
程銘猜不想不明,腦子就像一團漿糊一團。
從得知訊息以後他就不能淡定了,偏偏溫暖心病好轉了幾日,今天突然又嚴重了,至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為了足夠多的二人空間,他們房子裡沒有傭人,溫暖心病著,他哪兒也去不了。
手機突然響起,程銘蹙眉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又看了看病床上氣息微弱的溫暖心,沒出去,就在臥室的臺上按下接聽鍵。
“喂。”
“爺,我們剛查到今天開車撞人的是林家老管家的兒子林軍。”
“林家?顧漓跟林家有什麼過節?!”程銘狐疑的問了一句。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現在林軍也在醫院裡搶救,警方已經介調查,要想知道前因後果,怕是要等到林軍醒來了。”
“不知道就去查!看看到底有什麼過節還非得搞出人命!”
程銘心煩悶,口氣暴躁。
“是!”
他沉默片刻又問,“上次我讓你們查的龍和食府顧漓被人下藥的事兒查的怎麼樣了?”
“有了些眉目,但是我們去晚了。”
“晚了是什麼意思?”
“我們去查的時候早已經有人查過,一點兒證據都沒留下,那幾個跟您一起喝酒的厲氏高管一夜間消失不見,至今生死未卜,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下手的人辦事兒很果斷,屁的也乾凈,但是能確定的是當天顧小姐的確是被人下藥了!”
“……”
掛了電話,程銘煩躁的把手機丟在臺上的羊絨毯子上,了香煙點燃,蹙著眉頭看向窗外。
溫暖心喜歡大海,程銘就花巨資買了這海景房,房子就建在海邊兒,推開窗戶就能聽見海水拍打沿岸的沙沙聲。
已經進冬季,海麵雖然還沒有結冰,但是海浪已經不像以往那般活躍,海麵平靜的讓人看不出起伏,跟程銘此刻的心緒恰恰相反。
不知道是不是被香煙嗆到,溫暖心突然咳嗽了幾聲。
程銘趕回頭,丟了手裡的香煙跑過去。
“心心。”
他聲音輕的喊了一聲。
可是溫暖心並沒有任何反應,微閉著眼睛,脣乾涸的都翹了層薄皮。
床上的看著著實太弱,奄奄一息,若不是醫生剛才過來看過說是氣不足並無大礙,程銘早就火急火燎的帶去醫院了。
不知過了多久,溫暖心長長的睫終於抖了抖,緩緩睜開眼睛。
“心心!”程銘握的小手,心疼的又喊了一聲。
溫暖心漂亮的黑眼珠在眼眶裡輕輕轉了轉,聲音脆弱,“阿銘。”
“我在!”
“咳咳……”
溫暖心又咳嗽了兩聲,程銘趕騰出一隻手幫順氣。
程銘的脾氣一向火,可是在溫暖心麵前,他是全天下最溫的男人。
“今天的車禍我聽說了,顧姐沒事兒吧?”
溫暖心這是明知顧問,今天突然又病的下不了床,難道不就是因為知道被撞的不是顧漓,而是紀橋笙嗎?!
事與願違不說,還徹底得罪了紀橋笙。
紀橋笙的狠是著實看在眼裡過,因為親眼見過,所以懼怕。
程銘的眉頭再次蹙起,每次看到類似的景他對顧漓的恨意就會多幾分,溫暖心這般弱還要替顧漓擔憂,而顧漓卻從不領,甚至認識不到對溫暖心的傷害!
“跟你說過多次不要搭理你怎麼就是不聽?!自己都病了這樣還有心思關心?!”程銘黑著一張臉說。
溫暖心淡淡一笑,虛弱的搖搖頭,“我控製不住,其實也是個可憐的人,我總覺得欠的!”
“你就是太傻!”程銘責怪的嘆了口氣,“好了好了,別擔心了,還沒死呢,不過那個姓紀的就兇多吉了。”
“這麼嚴重嗎?”溫暖心蹙眉,“那……肇事者呢?”
“聽說是林家的人乾的,現在也昏迷不醒在醫院裡躺著,警察已經介調查,等林家的人醒來就知道前因後果了。”
程銘說完又道,“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你就別心了,好好養。”
溫暖心放在被子下麵的手抓著床單,因為張,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自己搞出來的事,怎麼能不心?!
想讓顧漓死,沒想到卻錯差的撞到了紀橋笙,若是紀橋笙醒來知道了真相,怕是還沒等到坐上程家的位置就被這個男人弄死了!
暗地裡查過,也從程銘的口中得知過,紀橋笙是個謎一樣的男人,暫時不得,也沒人的了他!
現在隻能在心裡祈禱:願上天能順心意,讓紀橋笙死的乾乾凈凈,永遠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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