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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月開始》第三十一章 失控風險

“今天這場會議,不是讓你們來討論學研究的!”

見著因為一個估計出來的數值,便使得整個辦公室裡的人都陷了沉思,投影坐在了辦公桌最左首,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便敲了敲會議桌,神威嚴的提醒道:“現在我們需要討論的是,招募並且使用一個失控風險係數這麼高的變異者,究竟合不合乎規定!”

“有什麼不合乎規定的?”

陳菁皺起眉頭,向那個男子,道:“他今天的表現很好!”

“但是誰都看到了他神狀態並不正常……”

那位男子冷聲駁斥,道:“之前他對付041號汙染源的事,便已經顯示出了他瘋狂的一麵,而在剛纔他與你的對話中,更顯示了他有嚴重的神分裂,這樣的人,又有著極高的神量級的話,你有冇有想過,一旦失控,那將會對二號衛星城,甚至主城,帶來多大危害?”

陳菁似乎對這樣的話已經聽了很多,直接道:“那你想要怎麼樣?”

男子沉默了一下,道:“在神異變的研究項目最初立項時,便已經有明確規定,失控風險達到80%,便絕對不可招募,引導,失控風險達到90%,便要隨時做好清理準備……”

“如今他或許還達不到被清理的準備,但也明顯有著極高的失控風險係數!”

“對這樣的人,我希他可以一直在一個可監測並控製的狀態之下。”

“換句話說,我寧願一直花錢養著,也不希他過多接類似的神汙染事件!”

“……”

“反對!”

陳菁道:“我們現在隻能確定他的神量級很高,無法就此確定他失控風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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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聲音裡,已有些了些許怒氣:“他是一位神分裂癥患者!”

陳菁聽著這句話,忽然生出了一種奇異的覺。

莫名想到了剛纔陸辛的話,下意識道:“或者,問題不在於他能看到自己的家人……”

“而在於我們看不到呢?”

“……”

這話頓時說的會議室裡,一片安靜。

那位男子的皺起了眉頭,喝道:“你也瘋了?”

另外一位戴眼鏡的工作人員,也低聲道:“與神怪同理,當時的天氣晴朗,紅月芒也很充足,有不人都看到了神怪約形狀,但是卻冇有從他上看到所謂的……家人,這也可以推測,他口中的那個妹妹,的確是幻想,而不是……我們看不到的什麼!”

陳菁搖了搖頭,不再多說,自己剛纔的話,在彆人眼裡確實有些荒唐了。

於是便笑了笑,打起神,看著那位中年男子道:“如果你覺得他失控時的威脅太大,而要拒絕引導他,甚至將他完全監控,或是驅逐的話,那你有冇有想過,萬一他正是因為缺乏了引導,或是一些監視,驅逐的行為激怒了他,以至於失控的話,風險誰來擔?”

中年男子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在他看來陳菁就是在抬杠,雖然這個杠抬的確實讓他不好反駁。

“嗬嗬,不要爭吵,討論這些事冇有意義!”

見得這場會議一開始的氣氛,就有些劍拔弩張了,坐在了中間位置,一個臉胖胖,滿麵笑容,像個員一樣的老者笑瞇瞇的活起了稀泥,道:“大家都是為了青港城,為了文明與秩序的重建嘛,陳大校考慮更多的是如何解決如今城裡越來越多的神汙染事件,而沈部長則是考慮到如何避免一些失控風險帶來的麻煩,既然目標是一致的,總有好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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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菁緩緩吐了口氣,道:“我還是那個意見,我始終不認為潛在威脅與真正的失控風險可以混為一談,這麼多的案例都已經證明,神異變者理起汙染事件,遠比普通人更為確,犧牲也最,至於你們所擔心的神異變者本失控所有可能帶來的危險……”

“便正是白教授之前所提出來的,對這些神異變者進行引導與培養,避免其失控……”

“引導與培養是在失控風險低於一定數值的況下來做的!”

沈部長無法反駁,冷笑道:“而你,要引導一個神分裂者?”

陳菁反相譏,道:“你說的這個神分裂者,剛剛幫青港避免了一場災難!”

“而且是在冇有調查人員傷亡的況下!”

“……”

中年男子的神顯得有些氣憤,道:“冇必要說這些廢話,我還是那個意見,依靠著青港城神異變研究項目最初的標準,這個人的失控因素,明顯已經達到了80%,甚至更高的程度,我認為這樣的人就不應該被招募,更不用說是引導他了,陳大校如果一定要招募他,那麼事後你可以簽一份檔案,以後這個人倘若真的失控了,那麼所有風險,你來承擔!”

陳菁生氣,拍了一下桌子。

眼見得一場爭執便又要繼續,也就在此時,一直沉默著的韓冰下士忽然道:

“等等,有白教授的信號要接進來!”

聽到“白教授”三個字,所有都是神一凜,下意識坐直了腰背。

很快的,便看到四麵牆壁上的投影設備開始工作,在會議桌旁邊,影上下織,勾勒出了一個滿頭銀髮,穿白西裝,柱著柺杖的老人,等到全部的影構勒完畢,他才向會議桌周圍的人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們是在討論什麼,那個年青人的資料我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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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菁忙站起了,道:“白教授!”

那白西裝的老人向點了點頭,道:“陳部長的擔心是對的,這年青人失控風險不低!”

“同樣的,他的神量級也有可能比你們想象的更高。”

“……”

“什麼?”

陳菁的臉,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在我看來,80%的失控風險,甚至還有可能低了!”

白教授輕輕歎了一聲,然後轉頭向邊,道:“將那份檔案掃描給他們!”

於是投影設備開始工作,很快便在每個人麵前,掃描出來了一份紙質檔案的影象,包括陳菁的麵前,也出現了一份,雖然隻是虛影,但卻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檔案上麵的容。

“紅月亮孤兒院炸事件?”

看著這檔案上的抬頭,每個人臉都變得有些凝重。

“這份報告,是這個年青人之前在紅月亮孤兒院的時候!”

白教授拄了拄柺杖,道:“當時在十年前,在二號衛星城出現的一起疑似炸事件,整個孤兒院都被摧毀,隻有兩個人活了下來,一個是他,另外一個是如今的紅月亮小學校長曾小鹿,當然,們這個孤兒院是不合規的……而那起炸事件,現在看有很多疑點……”

“當時我們的部門還冇有正式立,人手不足,冇有足夠的能力分析與觀察,隻能草草結案,由二號城警視廳作為炸事件理,可是現在翻看之前的卷宗,卻發現很多疑點。”

“現場冇有火藥或其他殘留,但所有的房屋卻都被摧毀的非常徹底……”

“……”

陳菁聽著這些話,臉漸漸變得有些凝重:“你們的意思是……”

白教授點頭道:“據我分析,這很有可能是一件可怕的念力失控事件……”

“念力失控……”

陳菁微微一驚:“瞬間摧毀三層小樓的念力失控事件……”

整個辦公室裡,所有人的投影,在這時候都顯得有些安靜,或說訝異。

倘若在冇有經過引導的況下,一開始便有三百個單位的神量級,還隻是讓人吃驚的話,那麼,倘若他在十年之前,便已經可以造導致一棟三層小樓被摧毀的念力失控事件。

神量級,究竟該有多高?

這是一個不敢讓人去細想的數據,類同於子彈與炸彈的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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