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僧的一番話,引起了整個順天府的轟。
誰也冇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是想要拜刀皇為師!
這諾大天下,無數江湖人士,有對顧青恨之骨者,有對顧青漠然無視者,也有對顧青崇拜至極者,但五一例外的,從未有人生出對顧青拜師的念頭!
一是不敢!
二是不配!
不敢拜刀皇門下,同時也自覺自己不配為刀皇門徒——
不管怎麼說,刀皇自從崛起,再到名傳天下,為天大公認的刀皇,不過也就纔不到兩年的景!
兩年便走到了此等地步,試問天下誰有資格為他的徒弟?!
可誰也冇有想到,這個看起來邋邋遢遢的年輕人,竟然如此‘口出狂言’妄想拜刀皇門下,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在極度的震驚之後,所有圍觀之人都是麵嘲諷之!
耳邊充斥著汙言穢語,可年輕人卻不聲,仍舊是臉平靜的跪在北鎮司門口,靜靜等候著,同時不斷的開口。
“蕭劍僧,跪求拜刀皇門下!”
“蕭劍僧,跪求拜刀皇門下!”
……
一聲又一聲,一聲接一聲。
每一次都是中氣十足,每一次都是堅定至極。
所有人都能從這一遍又一遍的話語當中,聽出年心當中的堅持。
但……
有些事,不是你堅持就能做到的!
正如這諾大江湖,天姿卓絕者不勝凡幾,勤艱苦者數不勝數。
可有些東西,你固然再勤,但天賦機緣不夠,也永遠都不可能達到天姿卓絕者的就!
換句話來說,你的辛苦和堅持,可能真的不如彆人隨便搞搞!
因此,哪怕眼前這位心中的堅持再令人容,圍觀的絕大部分人也都對其並不看好!
甚至覺得,他在北鎮司大門口如此大喊大鬨,肯定要被錦衛給轟出去!
實際上,把守門口的幾名錦衛也正是這樣想著。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覺得這位年確實不錯,有培養的潛質,可看到對方居然妄想拜刀皇門下、做這等癡心之夢,頓時就皺起眉頭。
“小小年紀,不想著腳踏實地,反而一門心思走歪路,想著一步登天!”
“心氣雖好,但終究不堪目!”
“他的氣質固然不錯,可錦衛收攬天下武學奇才,天姿卓絕者數不勝數,他又非是什麼不可取代者!”
“真是可惜!罷了,轟出去吧!”
幾名錦衛對視了一眼,正準備將蕭劍僧轟走,可恰在此時……
“大人有令,這年且不去管!”
北鎮司門口,忽然走出一名壯漢子,對著門口的四名錦衛開口說道。
此人一出現,頓時就讓周圍圍觀的行人眼神一,臉上也出一抹震撼之。
隻因為……
這人著黑,上所繡的刀氣之花……有六朵!
“黑刀衛二十八宿之一!”
“竟然連二十八宿都驚了!而且……聽這位大人的意思,這年,當真了刀皇陛下的眼?!”
“這怎麼可能!”
“嘶!!!”
圍觀眾人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出震撼之。
就在他們震驚之時,四名把守大門的錦衛也紛紛醒悟過來,見著來人,連忙說道:“見過方大人!我等聽令!”
方南微微頷首,沉聲道:“大人說了,不用理會這年,且讓他在這跪著吧!”
“是!”
四名錦衛對視一眼,隨後齊聲應答。
他們麵上看不出毫波,隻是心當中卻都翻起了驚濤駭浪:這年……竟然當真讓刀皇大人注目!
他何德何能?
不可否認,這一刻,四位錦衛心中都不可抑製的生出了一抹羨慕之。
哪怕顧青並未說出什麼承諾,可僅僅隻是這個態度,便已經讓他們聯想到很多!
不僅僅是他們聯想,方南也對這年很是好奇。
居然能讓大人多看一眼,這年……到底有何出奇之?
一念至此,方南不由仔細打量了年一眼,可無論他怎麼看,除了覺到這年心氣質過人之外,再無其他優點。
“他到底為何能引起大人的重視?”
怎麼想也想不通,方南索也就不再多想。
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轉離開了。
四名錦衛繼續駐守,隻是卻謹記著命令,隻當跪在門口的年不存在。
至於其他圍觀之人,則是在極度的震撼之後,立刻回去將這件事報告了回去。
讓他們背後的勢力查一查,這個年到底是什麼人!
他又憑什麼,可以引起刀皇的重視!
蕭劍僧並不清楚,他的做所作為和顧青的態度,究竟對順天府造了怎樣的轟!
他隻是跪在門口,一言不發,臉平靜。
任憑外界的異樣目,任憑過往的錦衛詭異目,就那麼一不。
北鎮司,大堂。
顧青坐在堂,方南趕來複命。
“大人,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吩咐下去了!”
方南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以他的目看去,大人雖然僅僅隻是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上刀意也未曾到半點,但他卻能覺到,一無形無質卻又隨存在的詭異域界籠罩在整個大堂。
這域界他無法以言語來形容,甚至仔細之下還會不出來,覺就像是一個錯覺。
但方南不控製的刀意卻清楚的告訴他——
麵前這位大人到底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在這域中,僅僅隻是看一眼,便能讓他的刀意有暴的跡象!
這何其恐怖?!
晉升武道宗師之後,方南確實也驕傲了一陣,一度以為自己應該可以看到顧青的背影。
但誰知道,當他晉升武道宗師之後,卻愈發的覺顧青的鬼神莫測!
站得越高,越是敬畏。
方南此刻,是真真切切的會到了。
“我已經晉升武道宗師境界,卻仍舊無法會到大人的刀道境界!”
“大人……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此生,我又是否有其項背的可能?!”
方南心中想著,不由歎了一口氣。
不過好在他也不是常人,這心很快就被驅散,反而開口說道:“大人為何要對那年如此重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