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仇途幸運,在中途便應到了淳於魔君的位置,淳於魔君對這個徒弟勉強還算上心,把人帶在了邊,所以哪怕真在大陣中心遇到了高階鬼族或鬼修,仇途也不必太過擔心。這塊玉牌,是他進來大陣的兩個月以來,第一次出現反應。
仇途不像駱青離,譚雅在他識海中種下的製對他來說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他必須得盡快想辦法把這個危險除了,當然,如果能順便將那麵玄天煉心鏡弄到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曾親經歷過玄天煉心鏡的奇妙,仇途對此早已垂涎不已。
玉牌既然有反應,那方纔在此打鬥的兩人上,必然有艮儒真君南宮恕的相關線索
仇途啞聲問道“師父,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淳於魔君看他眼,仇途心中一頓,忙道“此次大陣中心雖危機四伏,但也出現了許多難得一見的寶,連高階鬼族和元嬰鬼君都看得上眼的,必非凡塵俗,徒兒隻是有些好奇,當然,如果能趁機漁翁得利的話”
淳於魔君意味不明地一笑,道“他們往幽都的方向去了。”
“幽都”仇途又一次仰頭向空中那霓虹,“不是說幽都外滿是製嗎”
淳於魔君瞇起眼,挲了一下手裡的蛇杖。
這兒方纔鬥法的的確是一個高階鬼族和一個元嬰鬼修,但他還能夠覺到有第三個人的存在,那是一個金丹期道修。
一個金丹修士,夾在這兩個人中間,想想還真是有趣。
淳於魔君哼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正合仇途的意,他正想調查一下有關南宮恕的訊息,但沒有淳於魔君在,他可不敢一個人湊上去。
如果能想辦法把這些訊息帶回須臾湖,譚雅至也應該履行承諾,解除那道製了。
淳於魔君帶上仇途飛向空中,而此時在另一頭,墨活和桑昱兩人正在一山道穿行。
這山道是天然形的,綿延了數千裡,其間通道無數,九曲連環,毫無規律可言。
他們二人原本也和駱青離陸珩葉西涼三個一樣,隻在外圍活,可後來陣出現了大批鬼族,桑昱若是尋常魔修,在這些鬼族麵前的確討不著好,但鬼域修羅殿專攻幽冥一道,關於如何對付這些邪之,桑昱自有的一套辦法,而墨活在這個地方也是如魚得水,兩人相互配合,至沒有命之憂。
但他們也同樣迷了路,好在桑昱有一隻靈。
說起這隻靈,就不得不提起沖元境。
五十年前的沖元境一行,和駱青離晏十天三人一起墜地心,在深淵之下,駱青離收服了紅蓮業火,也從冰淩之中挖到了一枚靈蛋。
那枚靈蛋尚有生息,桑昱也有些好奇蛋裡是什麼妖,隨便滴了滴結天然契約之後,便一直帶在邊。
然而過了十年,靈蛋也沒靜,本來也沒多心思養靈,又想這蛋被冰封在地心也不知道多年了,說不定早就孵不出妖來了,漸漸就沒再放在心上。
可兩年之前,通過天然契約,桑昱應到這枚靈蛋有了靜,不久後孵出了一隻頭頂長角圓雙尾的妖,這妖生而五階,口吐人言,隻是長相稍稍有些奇怪。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隻妖竟有上古獍妖的統獍妖是一種異,不擅戰鬥脾溫和,但它卻有一個十分強大的能力,破。
統純正的高階獍妖,能夠無視世間一切結界,更有傳言,當獍妖突破十三階後,甚至能夠撕裂空間,去往異世界。
這些都是傳言,相傳獍妖早已滅絕,了人們口中傳說,是真是假無從考證,但桑昱的這隻妖,的確有一定的破能力,有很大一部分的製,它都能夠破出一個缺口。
雖說在大陣之迷了路,但獍妖對結界的應十分敏,而空冥大陣的口,的確有一個巨大的結界。
桑昱的本意是想讓這隻靈帶著他們回到口,一開始的確還算順利,但中途卻被一堆突然竄出的中階鬼族打了計劃。
這堆鬼族數量實在太多,桑昱和墨活兩人應付不來,隻能跑路,而中途獍妖突然竄出靈袋,朝著一山撞去,靈波後,竟是撞出了一個缺口,桑昱這才發現這裡另有乾坤。
裡麵何種況不清楚,但後麵有許多鬼族窮追不捨,咬牙賭了一把,和墨活一起跳進了那缺口。
缺口在他們躍之後癒合,片的鬼族被擋在了外頭,桑昱和墨活紛紛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進了一山道。
兩人原本打算在這山道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再出去,可獍妖這個時候罷工了,趴在靈袋裡呼呼大睡,任由桑昱怎麼都不醒。
兩人試過破壞周圍的山壁,然而並無結果。
進得來出不去,他們隻能另尋出路。
現在,兩人已經山道裡轉了將近一個月,這裡麵雖說也有鬼氣滲,但比起外麵卻稀薄得多,而且這一路都沒遇到鬼族,也沒有多大危險,可桑昱還是轉得頭都快暈了。
“我們現在算是在哪兒”麵前的山道越來越狹窄,桑昱有些煩躁地著眉心。
進來大陣都快兩個月了,如果再不出去,等大陣出口封閉,不是要被困在這裡百年口的那個結界,可不是現在的獍妖能夠破開的。
墨活腳步頓了頓,低聲道“應該快到中心了。”
“中心”桑昱一驚,“怎麼會是中心”
他們兩個金丹,到了中心,就算出了山道,不也還是個死字
“墨道友,你確定”桑昱又問了一遍。
墨活沒再說話,沉默地走在前麵。
桑昱停了下來。
素來喜歡獨來獨往,除非去某些特別危險的地方,才會找同伴。最初找上墨活,不僅是這人實力高強,在陣會是個得力幫手,更因為他的鬥法招式,或多或能看出一些鬼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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