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影快速翻下床,貓著腰,悄悄的過窗戶看向外麵。
隻見一輛黑的轎車停在路邊,秦寒梟拔的影,和一個全包裹在黑黑帽下的男人緩步走進車裡。
在車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白梓玥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好回頭,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這邊。
瞬間,一層淡淡的水霧浮現在眼前,抹去眼角的淚水。
果然,這男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裝睡。
這麼說的話,那他這些天所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無意的,而是有意的在給自己一些資訊。
這是為什麼?
按照秦寒梟的格來看,他若是知道自己在裝睡,一定會著自己的鼻子,然後故意欺負自己。
但他卻並沒有這麼做,那麼就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自己知道,卻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已經醒了。
想到這裡,白梓玥的臉變得更加沉,整個大腦上覺被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讓頭痛裂,無比沉重。
看著車緩緩開走,從後麵的樹叢中也竄出了三輛黑的麵包車,悄然的跟在後麵,一起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慕容平安竟然還帶了其他人埋伏在後麵!
心跳突然加速跳,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這種覺十分不好,讓人的臉一片煞白。
不對!
既然秦寒梟要離開這裡,為什麼李奕辰沒有送他?
而且這間研究所雖然是個人的,因為戴維專註的格,喜歡安靜,雖然沒有安排很多助手,卻也是有著打掃衛生的清潔人員,還有護士存在。
最主要的是,因為這裡有著很多重要的試劑藥材,一般門口都會安排安保人員。
但是現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心中頓詭異。
白梓玥想了想,並沒有立刻推門出去,而是先悄然的靠近房門,靜靜的聽著外麵的靜。
持續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樣子,外麵空寂的環境,更讓有種不好的預。
實在是太過安靜了,竟然連清潔人員都沒有在打掃衛生。
這完全和平時的時間規律背道而馳。
為了安全起見,白梓玥還是沒有行,靜靜的蹲在門口,聽著外麵的靜。
過了半個小時,終於走廊中出現了腳步聲,沉重而又清脆。
是皮鞋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
出於對現在所環境的不明朗,想都沒想,便下意識的跳到了床上,快速的蓋上被子,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果然,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兩個陌生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們還用進去看嗎?剛剛秦寒梟已經來過了,不管他們說了什麼,如果那個人裝睡的話,一定會醒來察看況的,咱們還至於專門過來看一眼嗎?」
「爺都已經說了,那咱們就來看一看唄,保險起見嘛。」
「切,我看啊,爺就是有些疑心病太重了。不過是一個人,就算是知道了,那又能怎麼樣?還能和我們作對?那個秦寒梟現在都已經落馬,秦氏集團也了我們慕容家的,還能搶回去不?」
一陣刺耳的響聲響起,白梓玥的心口不由一陣痛。
秦氏集團竟然到了慕容家的手中!
這又是為什麼?
公司的法人和持有者,現在已經正式轉到了秦寒梟的名下,除了他自己親自簽名轉讓,或者是公司破產被收購,不然本不可能會這樣輕易到其他人的手中。
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丈夫口中所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他和英子佈置了十年之久的事到底是什麼。
白梓玥心中滿是疑問,病房中也傳出咯吱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整齊的皮鞋聲聽到床邊,一刺鼻的煙草味道瞬間瀰漫在鼻尖,差點嗆得咳嗽出聲。
好在強大的自控力,讓忍住了。
「你看吧,這個人本就沒有醒,分明就是還在昏迷呢。」
「是這樣啊,那不錯。對了,爺說了,這個人不能醒過來,起碼不能在這段時間裡醒過來,所以,給送了一個好東西哦。」
「是什麼?」
一陣壞笑,更顯詭異。
「哈哈,原來是這個東西啊,爺果然是思慮周全,趕點上吧。我還沒有吃飯呢,趕收工,趕回去。」
「好好好,你等一等啊,這可是個寶貝,足夠讓這個人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嘿嘿,你說,要是讓這個人一直這麼睡上一個月,會不會先死了啊。」
「你放心,爺可是很善良的,已經給安排了專門的護士,每天來給輸送營養,保證一個月不會讓死掉,不過一個月之後是什麼況,可就不清楚了。」
「嗬嗬,一個月?一個月後,醒過來估計會被嚇到。整個世界都是我們慕容家的產業了。」
「哈哈,真是讓人興,一想到一個月後的樣子,我就激啊。」
「好了,趕的,不要浪費時間。」
「好好好,我這不是已經點燃了嗎?」
一陣細細嗦嗦的聲音,不知道兩人在做什麼,一陣淡淡的清香飄起,頓時讓人的大腦有些沉重,一昏昏沉沉的睡意緩緩升起。
不用睜開眼睛,白梓玥便已經知道他們是在用什麼可以製人昏迷的香料。
心中暗道不好,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可很明顯,這香料的藥效很強勁,隻是剛剛點燃,就讓已經產生了無法抗拒的睏意。
房門傳來砰的一聲,被人關上,腳步聲漸行漸遠。
人立刻睜開眼睛,快速的掃視四周,便看到角落中的座上正著一個小小的熏香機。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連忙一邊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胳膊,用疼痛刺激,一邊快速翻下床,將香薰機拔掉。
雖然那種昏沉的睡意有了減緩,卻因為已經吸食了不,而讓的眼皮有些沉重。
昏昏睡中,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但疼痛卻並不強烈。
睿智眼眸仔細打量著房間四周,最終落到了茶幾上的水果刀。
好看的眼眸越發沉,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破釜沉舟下,堅定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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