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大的無奈,到底是失去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還是得到自己厭棄的東西呢!
失去與得到之間,那道鴻從來都不是涇渭分明!有時候得到了,卻又像失去了!而有時候看似失去,卻又像是永遠擁有!
比如風傾,就像云起!
得到就像是失去,失去又像是得到!
大婚在即,冉子晚逃離了東洲。去了云山,尋找云起!不知道花期后來如何料理了天一朝子晚郡主與東洲海王花期那樁天下皆知的聯姻。如今聽風傾這般說,大概知道了……他是迎娶了別的子,用以安東洲的百姓。
必定冉子晚在大婚數日前離去,對于一國之王的花期堪稱辱。他花期本人似乎可以不在意,可他的黎民百姓如何應允?
只是……冉子晚還不知道,花期所迎娶的那名子……到底是何人!
風傾沒有繼續說下去,冉子晚也沒有多問。
暗夜如斯,大戰在即。兒長,顯得那樣的無足輕重!
冉子晚將雙眸從篝火抖的火苗上移開,眸篤定的看向一旁不語的風傾,輕聲問道:“北王殿下等的人,還沒來麼?”
冉子晚不知道風傾到底在等什麼?猜想風傾是在等云山星斬率先對天一朝出手,他好坐收漁翁之力。因為如此,才能使得北域收獲利益!這樣的抉擇,也才是風傾的手段!
“已經在路上了,不急!”風傾眸微微抬起,迎上冉子晚略帶探詢的眸,微笑道:“你是在擔心云山?”
冉子晚不置可否,沒有否認。盡管云起已經不記得了,可的心似乎越的難以遏制的牽掛著那個男人!
“你是在擔心云山出手,會損傷云起的元氣?”風傾自嘲的笑了起來,何時這個人能為他多一煩憂呢?
“此戰……不過是因子晚而起!”冉子晚咧咧,不是不知道玄天此行前來的目的。想起帝星轉世這樣荒誕的傳言,冉子晚不傻笑了起來,轉而問向風傾:“北王殿下也相信那樣的傳言麼?”
“……”風傾微微一怔,他自然知道冉子晚問的事關帝星——得帝星者得天下!
“看來北王殿下也相信得帝星得天下的蠱語了!”冉子晚手拿過篝火中正燃燒得正旺的樹枝,朝著星空比劃了一下,糯道:“天上的繁星,與我們所在地方一樣。不過是宇宙浩渺中的平常星宿而已!沒有神力只說,更沒有天命之意。一切不過是我們凡夫俗子興師而來的借口罷了!”
關于天命只說,冉子晚是不信的!可在那些上位者眼中,卻是不能不信的。冉子晚放下手中的樹枝,朝著風傾笑了笑:“其實,就算北王殿下知道關于帝星的傳言,華而不實……你也不會放過的是吧?”
“必定事關整個天下,王者都會覬覦!你不會放棄帝星的蠱語,玄天更加不會放棄!”
“玄天甚至以為擁有我,便可以安枕整個天一朝的江山了!可他不知道,要他命的人……卻是天一朝最高位置的那個男人!”
風傾璀璨的星眸倒影著冉子晚好看的眉眼,他沒有作聲,依舊在仔細聽著冉子晚自畫自說般的話語。他在聽,也在等待!
“哎……不管你相不相信,帝星的蠱語只是蠱是非的謠言……”
“我信!”
“什麼?”
“我相信你說的,帝星不過是蠱是非的蠱語,是人們興師的借口!”
“你真的相信麼?”
“嗯!相信!”
“……”
“從前我看過一本先賢留下來的古籍,上面將星宿稱之為星河……那時候,我便知道所謂天命,不過是愚弄世人的托詞而已!”
風傾話落,與冉子晚相視而笑。他之所以在等,就是因為他不信帝之說。
“既然有人刻意編排,蠱是非,將子晚置在這戰火漩渦的中央……”冉子晚嘆了口氣,這世上不信帝之說的人大有人在。可偏偏還是有人將是帝星轉世的傳言,傳的天下皆知。如今進退維谷,舉步維艱!
冉子晚一直都知道,關于帝星的傳言是有人可以造蠱。而這個人同樣的不相信這樣的傳言,卻利用了這樣的傳言!
這個人會是誰呢?不知道!也猜測不出!就像一雙無形大手,在暗夜之中控著蒼生生死!
“……咯咯咯……所以,今晚之后,子晚便當真了人們口口相傳的禍水了!”冉子晚著暗夜下荒野上的飄渺星空,自言自語道。
“很抱歉,讓你背負了紅禍水的臟名!”風傾看了看遠,還不見其他十大影宗的影。此刻也只能等待。若說轉機,便只看他等的那個人是否能如時趕到了!
“臟名麼?咯咯咯……”冉子晚笑得淋漓,不以為然:“從出生到現在,津門橋上的很多事……子晚暴,不學無,病難活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傳來傳去,都不是什麼好名聲……又怎麼會差一個臟名!不過紅禍水而已……”
“你當真不在意麼?那樣的名聲……”風傾眸底染上心疼,的渾不在意,就像是這個人九死不悔的倔強。讓人折服,讓人心疼!
“不在意!”冉子晚搖了搖頭。
風傾斂去角的笑意,眸微冷地看向玄天后蠢蠢的二十萬大軍,冷聲道:“可我在意!”
他在意!
風傾話落,冉子晚呼吸還是微微凝重,他說他在意!可如何還得起,世子風傾的深款款!
玄天對的志在必得,是因為他想保住他的皇位。可他從未想過凰郡一戰,他將冉子晚至于何地?
“咯咯咯……我倒覺得那時名一樁呢!自古擔得起禍水之名的,大概都是絕的子!如今我雖然負禍水之名,他日后人提起,定然會大肆渲染本郡主的貌!為子……豈不樂見?”
“呵呵……”風傾微微一頓,暖笑道:“你的容太,我怕世人渲染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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