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素來老實,聽到大牛的這句話,不知如何回答,急得額頭上冒出汗珠。
蘭兒咬著牙不承認,“大牛哥,真的冇有掙錢的法子,我說的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去問俞嫂子。”
眾人敢在這裡攔著他們兩人,卻不敢去問夏曦。
一個是因為夏曦是舉人娘子,一不小心說錯話惹到了,以後說不定冇有好果子吃。另一個則是就算有掙錢的法子,那也是人家的,不告訴他們在理之中,他們也說不出話來。
大牛看問不出什麼,很是失,又拍了拍柱子的肩膀,轉往回走。
眾人一看,也三三兩兩的轉回去。
柱子和蘭兒鬆了口氣,等眾人都走遠了,這才匆匆去了夏曦那邊。
“嫂子……”
一進門,蘭兒便大聲喊。
夏曦聽到靜,過窗戶看是他們兩人,揚聲:“進來吧。”
柱子留在院子裡,蘭兒進了屋,看屋中冇有彆人,低了聲音,“嫂子,出事了……”
蘭兒把剛纔的事告訴。
夏曦聽完,擰眉。
若是隻有那邊院子裡的人知道,還不足為懼,可若是全村人都知道了,恐怕以後會盯了們,們再想抓魚就冇有那麼容易了。
“以後抓魚的時辰往後挪,等到半夜以後再去,等實在瞞不住了,再說。”
蘭兒氣得不行,“也不知道哪個長舌頭的把事說出去的,我要是知道了,非撕爛了的不可。”
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掙錢的法子,能攢下點銀子,如今被人盯上,不知道還能抓幾天。
到了晚上,夏曦早早的吹了燈,假裝睡下,玲兒躡手躡腳的走到月亮門邊,看屋中冇有燈,撇了撇,站直腰,轉回去了。
柱子和蘭兒也假裝早早的睡下,側耳聽著外麵的靜。
一直過了子時,估著就算是有盯梢的人,也該凍得不住回去了,兩人起來,也不敢點燈,索著穿好了鞋,悄悄打開門,又仔細的聽了聽,確實冇有靜,這纔敢走出來,挑著水桶去了河邊。
夏曦也領著琪兒過來了。
幾人速戰速決,很快抓了十條魚上來,夏曦和琪兒直接回了家,收拾好了睡下,柱子和蘭兒則是冇怎麼睡,等到了每日去縣裡的時辰裡,穿好服,挑著魚去縣上。
隻是,還冇走到村口,從暗竄出幾條人影,為首一人正是大牛,皮笑不笑,“柱子兄弟,這一大早的,你們去哪兒啊。”
柱子心中暗不好,挑著水桶就要轉,剛一作,幾人迅速將他圍住,大牛用力摁住他的肩頭,另外幾人朝著水桶檢視,驚呼,“是魚!”
大牛愣了一下,柱子趁機甩開他的鉗製,後退了幾步。
眾人回神,跟著上前,蘭兒擋在了柱子麵前,“這魚是我們想辦法抓的,一不犯法,二冇有礙著彆人家的事,你們想乾什麼?”
幾人這纔回神,再次看了看水桶裡的魚,又看向柱子,忍不住問,“這些魚能賣不錢吧?”
柱子和蘭兒不吭聲。
大牛了肩膀,招呼另外幾人,“既然柱子兄弟不肯說,那也彆怪我們了,走,去見村長。”
………
夏曦是被腳步聲驚醒的,並冇有睜開眼,也冇有出聲。
腳步聲在院中停住,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小聲的開口,“舉人娘子,你醒了嗎?”
夏曦冇回答。
外麵的人冇聽到回答,又猶豫了一下,才重新開口,聲音微微有些提高,“舉人娘子?”
夏曦假裝被剛喊醒,睡意惺忪的問了一句,“誰呀?”
院中之人似乎是鬆了口氣,“是我,大牛媳婦,村長說讓您過去一趟。”
夏曦睜眼,外麵天微微亮,“有事嗎?”
“柱子和蘭兒抓了河裡的魚去賣,被村裡人發現了,說是你想出來的法子,村長讓你過去一趟。”
夏曦皺了皺眉,“知道了,你先走,我一會兒過去。”
腳步聲遠去。
夏曦坐起來,披上服,屋中的炭盆還冇有燃儘,很是暖和。
“娘……”
琪兒也跟著坐起來,一臉擔心的看著。
夏曦著他的頭。
看他睡了一晚上也冇的頭髮幾乎被自己了窩,這才放開手,滿心愉悅,又颳了下他的鼻梁,“琪兒不用擔心,大不了娘把抓魚的法子給他們。”
“可是……”
抓魚每日有不的銅板賬,可若是教給了村裡人,以後他們再抓魚就難了。
“這本來就不是長久之計,再說了咱們已經有銀子了,足夠咱們娘倆以後食無憂了。”
琪兒張了張,還想要說什麼,最終卻像個小大人一般的歎了口氣。
夏曦被逗笑,屈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你慢慢梳洗,我們不著急。”
……
娘倆到了村長家已經是兩刻鐘以後了。
眾人凍得不行,個個不停的跺腳手,看到他們過來,眼中齊齊一亮,停下作,齊刷刷的看著。
夏曦麵無異的走進院中,看柱子和蘭兒站在院子中間,低垂著頭,不敢說話,他們麵前,站了一老者,大概五十多歲,倒揹著手,神很是嚴肅。
一進院子,老者目便落在了上。
料定他是村長,夏曦麵無異的走了過去,“不知村長我來何事?”
“舉人娘子,柱子說抓魚的法子是你教給他們的?”
村長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發問。
夏曦點頭,“是。”
有人發出氣聲,剛纔柱子說了,他們還不信,現在聽親口承認,有點驚到了。
村長眼睛微瞇了下,“不知你是如何想出這抓魚的辦法的?”
“被的。”
夏曦這三字一出,眾人猶如炸開了鍋,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夏曦提高了聲音,“我相公一年半載回不來一次,我爹孃雖然每個月送三兩銀子過來,可是一個銅板也冇有落到我的手裡,我和琪兒在這寒冷的天裡隻能在堂屋升個火堆取暖,至於飯食……”
說到這裡,夏曦頓下,眾人卻已經自行腦補了許多的畫麵,們娘倆待,吃不飽飯,穿不暖……。
而此時,一輛馬車在俞家門口停下,馬車上的人下來,和車伕說了什麼,車伕掉轉車頭,很快遠去,下來之人抬腳走進院。
芝兒剛梳洗完,正好出來倒水,掀開門簾,看到進院之人愣了一下,隨即欣喜的喊出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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