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司鳶緩緩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已是一片昏暗。
整個都好似被重碾了多次,痠痛難。
一隻手剛要撐起,突然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在哪裡。
“……”一聲驚呼被掩在了裡,側頭看到了蘭明珠放大數倍的俊臉。
蘭明珠睡得很沉,眼睫長長的,蓋住了眼瞼,好看的薄彎起一抹上揚的弧度,看似在做著什麼夢。
隻是他臉型明顯比上次見的時候,瘦了一大圈,這一段時間,看樣子過得不是很好。
司鳶心裡有些酸。
莫名其妙被蘭明珠奪了清白之,可心裡一點都不恨這個男人,反倒是到一陣陣地心疼。
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一個人心裡住著一個男人,自然就會這樣做。
司鳶強撐起了半邊,抬起右手忍不住輕輕了一下蘭明珠的兩道濃眉,沿著那個深邃的廓一直往下。
纖細的手指停在男人好看的薄,呼吸下意識一。
忘不了剛才蘭明珠是怎樣急不可耐地咬著的,就好似沙漠裡乾涸了許久的人,突然遇到了一汪清泉那般拚命。
司鳶癡癡地看著蘭明珠的臉,但願時就此停駐纔好。
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被窗外的細小靜驚醒,趕忍著的難下了床,赤腳移步到了門口。
外麵的人明顯沒有要進來的跡象,在門口低低地攀談了起來。
“都統還沒起來?這藥效會不會下重了點?”一個陌生男人略尖的嗓音。
“怎麼會,這分量還是按著吩咐下的,我看是都統醉在了溫鄉裡麵不願起來了吧。”另一個聲音帶著點玩笑的意味。
“你還有心開玩笑,都統醒了指不定把我們大卸八塊,洗乾凈脖子等著吧。”
“怕什麼,萬事老都統罩著呢,不過這梨園的人真是了不得,居然能讓我們都統上了的床。”
“下了藥,又遇到如花似玉的人兒,換你,你能頂得住?”
“算了,還是等會再過來,讓都統多睡一會,這段他也辛苦了。”
倆人談話聲漸漸遠去,司鳶這才撥出了一口氣。
剛才擔心外麵的人聽到房裡的靜,一直都是憋著氣在聽。
這會明白過來,蘭明珠為什麼會那麼失常,原來是被自己的手下下了藥?
可是為什麼呢?
司鳶想不明白,蘭明珠就算真的需要解決了,可以去找皇甫慈啊,難道還要舍近求遠,到這外麵來找人不?
一想到今天如果不是巧被抓到這裡來,跟蘭明珠在這這床上顛鸞倒的就是另外一個人,就恨得牙。
可現在時間急迫,萬一蘭明珠醒來看到,那後續的事就更麻煩了。
還必須在那倆人回來之前趕離開。
司鳶走回床邊,穿好了服和鞋子,目落在蘭明珠臉上時,覺得實在不甘心。
憑什麼被吃乾凈了,還得地溜走,而這個始作俑者卻可以在這裡呼呼大睡做著夢!
司鳶覺得自己必須要給蘭明珠一點懲罰才行。
這麼想著時,眼珠子一轉,就看到了靠窗的書桌上擺放的文房四寶。
有了!
司鳶臉上出得意的笑。
幾分鐘後,一道小的影悄悄推開房門,見四下沒人,趕拎著急跑走了。
司鳶到了外麵,才發現天已不早,至得是晚飯時間了。
突然想起要去醫院裡接衍兒,可這都吃晚飯了,再怎麼也從醫院回家了。
想到這,司鳶腳步更急,走到梨園門口時,看門的人奇怪地看了一眼,意外地沒有攔再攔住。
司鳶想起進去時被攔住的事,也有些奇怪,難道子不可以進梨園,但卻可以自然出梨園?
這什麼破規矩!
司鳶沒心思多想,直接就招了一輛黃包車,趕朝家裡趕去。
司鳶走了沒多久,蘭明珠就醒了。
他睜開眼後,覺通舒暢,就好似上的霾突然去了一大半。
就連心,也是極好的。
然後他發現並不是在自己房裡,這是哪兒?
蘭明珠坐起,突然覺得不對勁兒,急忙撈起了被子低頭一看。
他……居然是著全……
這!
蘭明珠驚駭地瞪大眼,又四打量了下,發現房間裡就他一個人。
幸好……
蘭明珠下意識鬆了口氣,可馬上又發現他是高興早了。
被子被拉開後,一朵鮮艷的梅花呈現在他雙之間的位置。
這是……
蘭明珠看清後,瞳孔驀地放大。
難道他夢裡麵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剛才他做了一個荒唐至極的夢。
他夢見了司鳶,還跟一起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那些荒唐的容如今想起來,都令他麵紅耳赤。
可夢裡麵的景栩栩如生,甚至於現在醒了,他還覺上某些地方有些敏。
蘭明珠突然沖下床,直接來到梳妝鏡前,他背過去,扭轉頭朝後肩位置看去。
果然,後肩的位置,赫然出現三條淡淡的抓痕,雖然痕印不深,但一看就是新抓的。
蘭明珠一下就呆住了。
夢裡麵,倆人正要到頂點時,司鳶忍耐不住,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指甲一路劃了過去。
現實中,他後背也確實出現了這三條夢裡麵的痕印……
蘭明珠一屁坐在了凳子上,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確實是跟一個人發生了親關係,可這個人不可能是司鳶,這裡是梨園,司鳶又怎麼會到這裡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會糊裡糊塗跟一個陌生人發生了關係?
蘭明珠想的頭疼,心裡又悔又恨,他發過誓,不除司鳶意外的人,可沒想到今兒個居然破戒了!
蘭明珠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吼。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都統,你起來了嗎?”
門外,是他手下小心翼翼的聲音。
蘭明珠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聲音,直接拉開門。
手下本來著門板想要聽聽裡麵的靜,沒想到門這麼快被拉開,他跟著打了好幾個趔趄,差點就摔了個狗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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