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出事了啊,你作為他的妻子,不是不知道他生病住院的事吧?”蘭夫人一臉責備的語氣。
皇甫慈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蘭夫人說的是蘭明珠車禍住院的事。
原本蘭明珠是要幫著瞞住家裡人他住院的事,可不知道怎麼的就走了風聲,後來家裡人問起來,皇甫慈就以蘭明珠生病了才住院這個藉口搪塞過去。
蘭夫人深信不疑,並且還有點怨這個做妻子的沒有照顧好自己丈夫,皇甫慈心裡覺得是真的冤哪。
跟蘭明珠結婚這五年多,連同床異夢都說不上,因為他們就沒在一張床上睡過,又哪裡來的照顧不照顧!
倆人不過就是比普通人稍微見多幾麵的朋友,要說關係,除了明麵上的婚約關係,其他還真沒有!
可這些話又怎麼能跟蘭夫人這個婆婆說呢,7d6f830f所以,有苦也隻能憋在心裡邊。
皇甫慈微微一笑,並不跟蘭夫人計較:“明珠生病住院都是我在照顧的,他的出院手續都是我辦的,阿媽,您說這話是開玩笑了吧?”
這句綿裡藏針刺得蘭夫人臉一變,當場發作卻又發作不得。
以皇甫慈的個,能這麼文明禮貌地說話就已經很不得了了,沒有當場跟蘭夫人發難,就已經是看在自己名義上還是蘭明珠妻子的份兒上。
可蘭夫人並不知道這些,隻覺得自己了天大的委屈,這個婆婆的尊嚴到了挑釁,如果再不樹立一點威嚴,隻怕真要被這個兒媳婦給踩到頭頂上去了。
蘭夫人臉沉,盯著皇甫慈狠狠看了幾眼,最後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裡話:“我像是開玩笑?皇甫慈,你自己想一想,自從你嫁我們蘭家,有哪一天你有當妻子的樣兒?你整日出去玩也就算了,可明珠畢竟是你的丈夫,你這個做妻子的,又可曾將明珠當作你的丈夫看?”
皇甫慈被問懵了一下,還真不知道這個婆婆原來早就對有這麼大的意見。
好,真好啊!
既然都撕破臉了,那也就沒必要偽裝下去了。
皇甫慈不怒反笑,反問:“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好兒子,他有沒有將我當他妻子看?”
這是皇甫慈的氣話,目的也不過是為了甩鍋,反正這鍋一個人背不公平,要背鍋,就一起吧。
蘭夫人卻聽岔了,以為這是皇甫慈的推之言,目的就是不想自思己過,反倒要陷害自己兒子。
“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看看你嫁進蘭家多久了,肚子裡連個娃都種不下,作為人家的妻子,作為我們蘭家的兒媳婦,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愧疚?”蘭夫人義正辭嚴地指責道。
皇甫慈本來還有點生氣,這會兒聽蘭夫人一說,倒是被逗笑了。
跟蘭明珠連躺在一張床上都不曾有過,就是牽牽小手都沒有,最基本的之親不曾,又怎麼懷上孩子?
看著眼前蘭夫人兇神惡煞問罪的樣子,許是同,蘭明珠唏噓不已,不為那些嫁了人生不出孩子的人們到悲哀。
無論任何份、地位,人們一旦被冠上生不出孩子的罪名,估計這一輩子都難抬起頭做人了。
皇甫慈當然不想為這樣的人,是為了自由委曲求全沒有錯,為了自由也可以暫時忍不發,但莫須有的罪名不能,尤其是這麼侮辱人的。
“阿媽,關於生孩子的事,您恐怕也要去跟蘭明珠說一說,這事……還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皇甫慈又樂得甩鍋給蘭明珠。
蘭夫人見這無所謂的樣子,被氣得差點怒發沖冠,畫著緻妝容的五直接崩塌,雙眼差點噴火了。
隻可惜,還是不知道要拿皇甫慈怎麼辦。
家法,不敢,小懲大誡,又不知道要怎麼懲、怎麼誡。
在蘭家,蘭夫人雖然是正室夫人,但是家裡一貫是蘭都統做主,這個妻子也要聽丈夫的。
蘭夫人沒有忘記,在皇甫慈剛嫁進蘭家時,蘭都統就吩咐過,一定要好好禮讓皇甫慈,即便這個兒媳婦有什麼過錯,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做不知。
想起這些事,蘭夫人不十分懊惱,暗恨不已。
這是著了什麼魔了,為什麼今天非得找這個皇甫慈的麻煩?
以前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皇甫慈一向我行我素慣了,雖說喜歡玩,可在外人麵前,該裝的樣子還是會裝,至沒有再公眾場合丟了明珠的臉麵。
所以,又是為什麼要跟這個份尊貴的兒媳婦計較!
最終,還不是麵盡失!
蘭夫人很想找個臺階下,可是皇甫慈似笑非笑地盯著看,一時間,焦灼不已,也沒想到要怎麼圓場。
“哦對了。”皇甫慈突然低頭在自己拎著的包包裡翻了一陣,然後走上前來,笑盈盈地遞給蘭夫人一個禮包,“阿媽,這是我逛街時看到的,覺得很適合您的氣質,等會你穿下看看。”
蘭夫人震驚不已,以至於忘了掩飾臉上的神。
怎麼都沒想到,事會這麼峯迴路轉。
此刻,不管皇甫慈送了什麼東西給,都會滿心狂喜地接啊。
畢竟,對於瞌睡時有人遞枕頭的事,又有誰會拒絕呢。
“謝謝慈兒,你有心了。”蘭夫人強下心頭的復雜緒,淡定點頭笑道。
皇甫慈卻沒事人一樣朝蘭夫人回禮道:“那沒事我先走了。”
“嗯,去吧。”
皇甫慈影漸漸遠去,蘭夫人低頭朝手裡的禮品袋掃了一眼,然後眼珠定住不。
紙袋裡靜靜躺著的是一件黑的貂皮大,澤順,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還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蘭夫人前不久就看上了這件服,還專程過去買,可專櫃說這件缺貨,正懊悔沒早點去買呢,卻沒想到皇甫慈居然買來送給了。
一時間,蘭夫人心頭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滋味,看著皇甫慈越走越遠的背影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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