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不顧黑人焦躁發狂的喊聲，就這麼握著手裡的鉗子，用力的將黑人另一邊的大拇指的指甲給拔了下來。

黑人疼的撕心裂肺的喊著，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拽刑椅，那模樣是真真的嚇人。

“帥，帥，我求您了，別再折磨我了，給我個痛快吧？我求您了！”黑人對著厲行哭喊著。

指甲的疼痛，讓他本就不住了，他怕就這麼生生給疼死了，刑架上的黑人看著被厲行拔甲的黑人，一個個頭上都是虛汗。

他們知道可能會不得好死，卻沒想過會要承這樣的折磨。

沈若初不知道這拔甲有多疼，可是看著黑人的反應，心裡跟著發，不由往餘崇珺後麵躲了躲。

餘崇珺的擋在沈若初前麵，他是見識過厲行的狠辣，厲行從來都是這樣的子，隻有他不想審的人，沒有他審不了的人。

厲行角帶著嗜的笑容，拿著鉗子拍了拍黑人的臉頰：“疼啊？剛纔不是橫的嗎？不是朝老子喧的厲害嗎？我這才剛剛開始呢，你就想求個痛快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想都不要想了，他本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說會話的時候，厲行把手裡的鉗子扔給一旁的副林瑞，一旁的林瑞接了過來，上前將黑人的幾個指甲都給拔了。

再拿過釘子，就這麼按住黑人的手指，拿過錘子和釘子，在剛才拔甲的地方，就這麼將釘子釘了進去。

這無疑是傷口上撒鹽，這樣的疼痛是常人本無法忍的，黑人立馬就疼暈了過去。

“帥，人昏死過去了。”林瑞停了手裡的作，對著厲行說道。

厲行半瞇了瞇眼：“給我用冰水潑醒，再釘！”那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一樣，沈若初這才知道，當初回迷城的時候，是惹了怎麼樣的魔鬼。

“是！”其他的副聽了厲行的話，拿著裝了寒冰的水，就這麼朝著黑人潑了過去，一刺骨的冰涼，原本昏死過去的黑人立馬就醒了過來。

手指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又開始撕心裂肺的喊著，像是殺豬般的聲音，看到人醒了，林瑞拿著錘子和釘子，再次走了過去，又開始朝著黑人的手釘了下去。

刑架上的黑人再也不了這種心都飽折磨的刑罰，不停的朝著厲行喊道：“帥，帥，我招，我全都招了！”

“我招，我招！”

他們不求厲行能夠發慈悲饒了他們，隻求厲行能夠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死，別這種折磨。

餘崇珺覺得厲行真是厲害，原本一個個都是咬牙打死不招的，厲行就這麼審了審，這纔多久啊，這些人，全都搶著招了。

厲行對著那邊用刑的林瑞擺了擺手，林瑞停了作，厲行掃了一眼刑架上的其他四個人，勾了勾角：“都準備招了是吧？不打算再藏著忍著了？”

“不藏了，不忍了，帥，我招，我們是厲琛二帥安排的。”其中一個黑人連忙對著厲行喊道，生怕自己說晚了，落不到一個好下場。

黑人的話音一落，厲行臉鐵青，一旁的林瑞臉也是難看至極。

“你說的是真的？”厲行眼底閃過一肅殺之氣。

黑人連連點頭：“是真的，是真的，帥，我們不敢欺瞞您，確實是厲琛帥讓我們突襲您的。”

都這種時候了，借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糊弄厲行了。

厲行手裡的拳頭握，骨節哢哢作響，厲琛可以啊，不在他邊安了眼線，還打算突襲他，行啊，跟他手，厲琛不要後悔才行。

沈若初聽了不由裹了裹眉，沒想到居然會是督軍府的二帥，厲行的弟弟，這算是兄弟之間的爭鬥了。

“林瑞，繼續審，把人都給我看好了，給厲琛的那份兒大禮，給我準備的盛一些！”厲行咬牙切齒的對著林瑞吩咐。

“是，帥！”林瑞應了一聲。

厲行轉上前拉著沈若初，和餘崇珺一起離開了審訊室，直到離那幢破舊的洋樓很遠了，沈若初才覺得那子寒意散了許多。

“嚇著了沒？”厲行澄亮的眼睛，看著沈若初問道。

他剛才就是顧忌沈若初在，手段還算是心了一些，否則那幾個黑人，誰都甭想痛快了。

沈若初看了一眼厲行，抿了抿：“慢慢習慣吧。”選擇接厲行了，就得接厲行的所有一切。

這是厲行生活的一部分，不管好與不好，都要接。

厲行管這個作長。

厲行寵溺的了沈若初的臉，這才對著一旁的餘崇珺道：“今天多謝餘爺相救了，大恩不言謝！”

“跟我用不著客氣！”餘崇珺手拍了拍厲行的肩膀，算是多年的了。

厲行點了點頭：“對了，崇珺，能不能安排若初見餘老爺子一麵，有事兒想問餘老爺子，我們這次來島上，就是來找餘老爺子的。”

否則，不會讓厲琛鉆了空子，突襲了他們的。

餘崇珺聽了厲行的話，目落在沈若初上，因為夜晚的緣故，餘崇珺的臉全都在後樹下打著的影裡頭，看不清什麼表。

“若初，你找我們家老爺子問什麼？”餘崇珺對著沈若初問道。

沈若初沒有瞞著餘崇珺：“我外祖當年因病枉死，我要知道死因，我想找餘老爺子問問，當年的事，他有沒有印象？他或許知道什麼？”

這次過來，差點兒把命給搭上了，是無論如何都要問個清楚的。

餘崇珺就這麼看著沈若初，良久，才開了口：“老爺子這一生，看過的病人無數，你外祖的事兒，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記得，不過，你既然開了口了，我帶你去見見老爺子吧。”

餘崇珺的聲音沒什麼溫度，人聽不出思緒，可厲行總覺得餘崇珺有什麼不能言語的事兒一樣。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沈若初知道能見餘老爺子，問清楚當年的事兒，高興的不行，旋即拉著厲行和餘崇珺一起去了餘老爺子的洋樓。

到了老爺子住的地方，老爺子坐在客廳喝茶，桌子上擺著一副圍棋，老爺子自己和自己下著，殺的正起勁兒。

“老爺子！”餘崇珺喊了一聲。

老爺子停下手裡的棋，抬眼看了餘崇珺和沈若初他們一眼，朗聲開口：“恢復的不錯，都能下床了。”

老爺子這話是對沈若初說的，沈若初禮貌的朝著老爺子點了點頭：“是，老爺子的藥好，藥到病除！”

“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多。”老爺子抬手落下一枚黑子，“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他的醫，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的。

“是這樣的，老爺子，我有件事兒想要請教您！”沈若初走到老爺子對麵坐了下來，對著老爺子聲開口。

老爺子抬了抬眼皮子，點了點頭：“問吧。”沈若初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沒有端著架子，心中歡喜的不行。

“老爺子，我想問您，當年有沒有給迷城的米商大戶連家老爺子看過病？”沈若初覺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

說不定今日，就能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兒了，外祖以前是迷城的米商大戶，在迷城是很有名聲的。

後來因為戰，便不再做這門營生了，可很多人還是知道連家的。

“米商大戶連家老爺子？”餘老爺子抬起頭看向沈若初，裹了眉，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有看過的，我沒給他看過病。”

“怎麼會呢？您可是迷城最有威的老中醫了，您再好好想想。”沈若初有些激的對著餘老爺子說道。

好不容易來了這島上，見到了餘老爺子，心底滿是期的，卻沒想到，老爺子本沒有給外祖看過病。

餘老爺子放下手裡的棋子，對著沈若初嚴肅的開口：“丫頭，你別看我年紀大，我不糊塗，我看過誰，我都記得，這種事，我沒必要誆騙你一個小丫頭，我雖然是有威的老中醫，可這北方十六省，人才濟濟，說不定連老爺子找的旁人看的。”

他確實不曾給米商大戶的連家看過病。

“怎麼會沒有看過呢？”沈若初聞言，臉一白，阿媽說了，是迷城最有威的老中醫斷的病。

厲行見此，連忙上前對著沈若初安道：“若初，興許老爺子真的沒有看過，咱們再找找別的，一定會找到的。”

沈若初點了點頭，眼底滿是失落和失，是滿懷期到這島上來的，最後居然失而歸。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和沈若初對著老爺子告了辭，和餘崇珺一起離開了，餘崇珺從頭至尾都是沉默的，送了厲行和沈若初回了洋樓。

在門口的時候，沈若初忽然頓住步子，對著餘崇珺問道：“崇珺大哥，餘家隻有餘老爺子會醫嗎？還有沒有其他人也懂醫的？”

餘崇珺聞言，頓住步子，僵直了後背！

沈若初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