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厲行說話,一旁的林帆忍不住開了口:“是督軍打的。”
除了督軍沒人敢對他們家帥下這麼狠的手,督軍不是沒打過帥,但是他還是頭一次看見督軍這麼打帥,要是夫人知道了,又得心疼壞了。
“嘶…”厲行瞪著林帆,“咋那麼欠呢?”
沈若初看了厲行一眼,知道問厲行是問不出什麼來的,直接了林瑞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兒?督軍怎麼會把帥打這樣?是因為那個方爺的緣故嗎?”沈若初對著林瑞問道,看著厲行被打這個樣子,心裡莫名的一子難。
昨天是氣急了,才會讓厲行手廢了方爺一條胳膊,沒想到督軍會因為這個把厲行給打這樣。
林瑞臉上有些為難,思忖了一會兒這才開口:“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帥,帥他讓人把蘇曼文小姐給綁了扔到黑湖裡頭了,差點兒給溺死了,蘇小姐嚇病了,二太太也在家裡鬧騰開了,要督軍一定給個說法。”
本來帥廢了方爺的胳膊,督軍就氣急了,後來差點兒把蘇小姐給溺死了,督軍就把帥給打了。
督軍說帥太猖狂了,說來說去的,兩家都是親戚,就算不是親戚,那也是省長的兒,軍政府怎麼著都得給人家一些麵子的,帥再怎麼無法無天也不能做到這個份兒上。
沈若初聽了,驚得不行,不由後退了兩步,怪不得蘇曼文沒有去上班了,厲行居然把蘇曼文給扔到黑湖裡了,還是不夠瞭解厲行。
厲行的狠辣,應該是知道的,早上的時候,厲行問的時候,隻想著不打算替蘇曼文瞞什麼。
卻沒想到厲行會做的這麼絕。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重新回到房間,厲行就忍不住道:“林瑞在你麵前嚼什麼舌子了?等老子好了,老子撕了他的。”
厲行因為激,扯了傷口,忍不住倒一口涼氣,又重新躺了回去。
沈若初走到林帆邊,拿過消毒藥水,輕聲道:“我來吧。”
“是。”林帆讓開位子,就和林瑞一起出去了。
厲行看著沈若初的模樣,八是林瑞把事都告訴了沈若初,這個碎的東西。
厲行沒了之前那麼生氣,聲音和了很多:“初兒,沒事人,我都習慣了,挨幾下鞭子死不了人。”
“你把蘇曼文溺死了,你阿爸能饒得了你嗎?”沈若初小心翼翼的幫著厲行清理傷口上碎爛的服,沒什麼溫度的開口。
厲行沒有接話,靜靜的看著沈若初,便聽到沈若初繼續道:“疼嗎?”
“不疼,我皮厚的。”厲行笑了笑。
下一秒便見沈若初眼角的淚水就這麼滾了下來,不管怎麼忍著,看到厲行為了,被打這個樣子,明明很疼,卻對說不疼。
他對好,不是木頭,能到的。
“哭什麼呢?我沒事兒,你這樣哭,哥心疼。”厲行慌了,也顧不上上的疼痛,慌忙上前就著手背給沈若初著淚水。
沈若初的眼淚反而更兇了,看著厲行張的模樣,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你別了,扯到傷口,就更不容易好了。”沈若初了眼淚,扶著厲行重新躺下,繼續幫著厲行清理傷口。
厲行重新躺在床上,看著沈若初細細的幫著自己清理傷口,眼底多了笑容,心中暖一片:“初兒,你是不是心疼我了?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若初都為了他掉眼淚了,這應該是心疼他的,想到這兒,厲行覺得上這些傷口一點兒都不疼了,反而很欣喜,覺得值了。
“沒有!”沈若初抬起頭瞪了厲行一眼,得寸進尺大約說的就是厲行。
厲行瞇了瞇眼,眼底很是不悅:“你這個人呢,就是不誠實。”
“…”沈若初懶得再和厲行爭辯,繼續幫著厲行清理傷口,心中卻是說不清什麼滋味兒。
幫厲行清理了傷口,厲行不知不覺睡著了,沈若初幫厲行蓋了被子,對著林瑞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再次回到沈家,沈菲和沈怡們出去看電影了。
隻有榮哥兒和方菁,還有沈為和幾個姨太太在,榮哥兒看著沈若初,忍不住笑道:“阿爸,這若初日日的不著家,英國回來的,再怎麼著,也得檢點些纔是。”
他就納了悶了,他都回來兩天了,也就見了沈若初一麵,再怎麼放肆,也不至於放肆到這個程度。家裡的姐姐妹妹這麼多,沒見過常在外頭歇的,阿媽說的時候,他是不信的,沒想居然是真的。
“你胡說什麼呢?若初昨天是跟著蘇小姐一起出去的。”沈為瞪了榮哥兒一眼,替沈若初辯解著。
這些東西,他是不管了,隻要沈若初能夠多些富貴朋友,就足夠了。
方菁聞言,撇了撇,心裡氣急,沈若初害的丟了管家的權利,還被沈為在地庫裡關了一天一夜,這筆賬不能不算的。
“若初啊,你聽說了嗎?今天蘇小姐被人丟到黑湖裡,怎麼回事兒啊?”沈為對著沈若初問道。
沈若初沒想到這事兒沈為也聽說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歇在子舒姐姐那裡的,我們聚會結束就和蘇小姐分開了。”
“那,阿爸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回房間了。”沈為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什麼,事被鎮了下來,不許播報,他也是好奇,以為若初知道,就問了問。
沈為也沒攔著,沈若初便離開了。
方菁看著沈若初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算計,現在丟了管家的權利,得想個法子,好好收拾瀋若初一番纔是。
榮哥兒看著沈若初離開的背影,也找了個藉口,起離開了。
兩人一走,三姨太走到方菁麵前,當著沈為的麵兒,對著方菁道:“太太,今天珠寶行的人來了,說您給沈菲小姐定了對兒鑲鉆的耳環,是嗎?”
“是啊,怎麼了?”方菁沒好氣的看著三姨太,對著三姨太回道,“上著班,是要出去應酬的,有時候單位還要安排采訪大人的,不配些好的首飾,會人瞧不起的。”
這個賤人不過才當了兩天的家,就不知道輕狂什麼樣子了,等拿回管家的權利,非得連著三姨太一起收拾了不可。
三姨太聞言,笑了笑:“倒是沒什麼,隻是太太,如今價漲了,那對兒耳環瞧著實在是太貴了,您總破費也不好,您說沈菲小姐要出去應酬,若初小姐也總要出去應酬的,往的也是大人,我瞧著就沒什麼首飾了,我看不如把那對兒鑲鉆的耳環給退了,換兩條碎鉆的金項鏈,這樣兩位小姐都能有麵子。”
這是要賣沈若初的人了,更何況沈為同囑咐過了,讓對沈若初也多上心一些,不過剛管著家。
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讓老爺高興高興,覺得持家有道了。
方菁沒想到三姨太心思居然到這個上麵來了,沉了臉:“不行,這個都是訂好了的,怎麼退?而且我都答應沈菲了。”
必須得多為沈菲投資一點兒,將來沈菲好了,在沈為麵前的地位才能穩固,也算是看清了,指不上旁人的。
站著這個太太的位置,也不過是因為給沈為生了個兒子。
家裡這個幾個姨太太看著是溫順的,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隻是沒尋到機會而已。
“怎麼不能退了?三姨太說的對,你就是太縱著他們了,鬧得他們無法無天的,若初就從來不曾跟我要過什麼。”沈為很不高興的對著方菁嗬斥。
轉而,沈為對著三姨太道:“你做的很對,三姨太,就按照你說的,打兩條碎鉆的金項鏈,沈菲和若初一人一條,不能厚此薄彼了。”
在沈為看來,三姨太比方菁更會打理這個家,隻有公平,家裡才會安安穩穩的。
“好勒,那我明天一早就去珠寶行說一下。”三姨太笑著回道,說話的時候,看了方菁一眼。
方菁恨急了,後悔當初讓這個賤人進了家門,原來之前哄著,隻不過都是三姨太做戲罷了。
當著沈為的麵兒,方菁又不好發作,看著三姨太狐星子似的把沈為給哄走了,氣的在客廳裡頭直跳腳。
這邊沈若初回了房間,也不過剛拿了鑰匙開門,進屋的時候,榮哥兒便閃了進來,抬手抵住門,沈若初瞪大了眼睛,看著榮哥兒。
“你要乾什麼?”沈若初沉了臉,冷聲對著榮哥兒問道。
榮哥兒忍不住笑了起來,倚著門:“喲,這會兒不喊我三哥了?看來還真是能裝啊,當著阿爸的麵兒是個一樣兒,當著我們又是一個樣兒,和你那死去的賤人阿媽一樣,心腸壞又會演戲。”
就知道這人好端端的從韓家回來,絕對沒什麼好事兒。
榮哥兒的話音一落,沈若初嗜般的目看著一臉笑意的榮哥兒。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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