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幹什麽?九皇子,你別忘了你對我承諾過什麽!”莫晴嫣簡直要無法抑製自己心的憤怒了。
怎麽就相信了這麽一個人呢?在心底早就懊悔過無數次了,可是都沒用了。一千遍一萬遍的懺悔也換不回一個之夏。
還想著,等這件事結束了,就讓之夏和之冬回自己的家鄉去看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兄弟,看看自己的親人。
可現在,之夏卻變了一冰冷的。莫晴嫣甚至不知道,之冬一個人能不能撐的過來。最怕的,就是之冬也回跟著之夏離開。
“夠了!莫晴嫣,不過就是兩個下賤的奴婢罷了。你若是實在舍不得,大不了到時候本皇子在找一對姐妹花送你就是了。”
龍天澤這樣的人當然理解不了莫晴嫣對兩個下人的。聽到他說這樣的話,莫晴嫣角泛起了冷笑。
“九皇子,在我的心裏麵。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之夏和之冬兩個人,你當初既然對我承諾了會保護好他們兩個,就不該做不到。”
“可眼下人都已經死了!你再來懺悔又有什麽用呢?你若是真的對他們姐妹二人上心,就不可能不在宮裏安眼線。”
“你自己都沒有及時得到消息,趕過來救下們。如今又憑什麽來指責本皇子呢?更何況,害死們姐妹二人的並非是本皇子,而是龍溪瑋!”
“若不是他一直狡辯,還有皇後作為幫兇。之夏又怎麽可能被的要去滾釘床的刑罰來證明自己並非是誣陷呢?”
龍天澤大言不慚的說著,甚至將之夏滾釘床一事都推到了死去的之夏上。莫晴嫣忽然笑了出來眼裏泛著冷:
“九皇子,你以為將所有的事推到一個死人的上就真的死無對證了嗎?當初大殿那麽多人,眾口難平啊!”
“在我來的路上,我一早就調查清楚了在大殿發生的事。之夏的死,我的確有責任。可我偏偏就錯在太過自信,也太過相信你了。”
“你明明手裏握著可以免去之夏刑罰的證據,卻故意瞞不報。為了安褚,你才想出了讓之夏滾釘床這樣的毒計,九皇子,你於心何忍啊!”
莫晴嫣在馬車上的時候,通過野峰傳回來的信息就已經將這件事推測得七七八八了。當時心底就已經很難了,如今親口說出來,更覺得心口劇痛。
龍天澤沉默下來,許久才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莫晴嫣:“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又何必來質問本皇子呢?”
“本皇子已經說過了,不過是區區兩個賤婢的命罷了!你若實在是舍不得,大不了本皇子派人尋來一對姐妹花做奴婢送給你。”
“你休要再無理取鬧!若是你在敢用此生出事端,到時候休怪本皇子不顧盟友之誼!”既然已經確定了褚是凰,龍天澤自然是向著褚的。
而他利用莫晴嫣達到拉太子下馬的目的已經達了,自然不用繼續在莫晴嫣的上花費太多的功夫了。
就算是莫晴嫣的後站著一個薑家又如何?隻要褚能夠嫁給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再畏懼了!
“好,好!九皇子,將來有一天你一定會為你自己今天做出的這個決定而後悔。”莫晴嫣知道繼續糾纏下去也沒什麽好結果,氣極反笑的說了這麽一句。
龍天澤本就沒有把莫晴嫣說的這一句話放在心上。看著莫晴嫣氣急敗壞的離去的影,隻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莫晴嫣離開的時候帶走了之夏的和之冬,而龍天澤這是繼續在這太子府裏麵忙碌著收拾殘局。
這件事證據確鑿,再加上在百姓之中的影響十分惡劣。所以龍晟那邊很快就給出了結果,當然是不帶任何偏私。
太子被判了死刑,三日後午時在城外行刑。這樣的結果無疑是大快人心的,百姓們都在稱讚龍晟的大義滅親之舉,讚揚他是個明君。
而龍天澤一直期盼的太子之位也理所應當的空缺了下來。龍天澤曾經找人暗示了龍晟幾次,龍晟卻並沒有打算立太子的想法。
龍天澤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當日莫晴嫣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專門到了一趟尚書府,本來是打算去質問莫晴嫣,但是莫晴嫣卻避而不見。
他就算是有滿心的憤怒也隻能暫且住。畢竟,眼下的確是個敏的時期。龍溪瑋馬上就要問斬了,百姓們對太子又有了很深的抵。
行刑的那一日,城外的行刑臺前聚集了無數的平民百姓。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自己國家的太子竟然如此禽,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太子被決的這一幕。
太曬得很火辣,龍溪瑋像極了一隻鬥敗的公。脖子上還著專屬於刑犯的份木牌,低垂著頭。
看在外人眼裏他好像是在懺悔一般,可不遠之冬卻看到了。他的角,竟然微微的向上揚了起來。
之冬眨了眨幹的眼睛,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午時很快就到了,隨著行刑一聲令下,劊子手舉起了手上的大刀。
刀起,倒落。鮮噴濺,人頭滾落。
過鮮紅的,就像是溫暖的風穿過凜冽的寒冬之地。之冬隻覺得渾變得更冷了,的仇人已經得到了懲罰。
可為什麽,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呢?之冬常常都在回想著當日在乾清殿上的那一幕——布滿了鮮的釘床,和釘床外那渾鮮的姐姐。
若是那釘床被抬進來的時候,自己就放棄報仇。是不是姐姐不會死了?
之冬的眼前忽然一片模糊,迷茫之中,仿佛看到虛空中踏來一個子。再近一些,就覺得好像是自己的姐姐之夏。
的臉上帶著一抹和的笑意,之冬回了一個微笑,隨後便徹底的昏厥過去了。
最後,莫晴嫣派了野峰的人。像是運送無價的寶一般,將姐妹二人用棺材運回了他們的家鄉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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