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自從發生了唐冷玉那件事之後,司南梟對的安全更加留心了,大半個月來,都在家自學漢語言的大四課程。
半個月過去之後,就是淩晨的訂婚宴。司南梟是不喜歡這些應酬的場合的,但是時桑榆有事要辦,對著他撒了好半天,這才拉上司南梟一起去了。
帶上這個男人的下場就是——訂婚宴當天早上,時桑榆起床的時候,腰痠背疼,需要扶著司南梟才能站起來。
換上了緻準備的黑魚尾,塗上烈焰紅,時桑榆滿意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今天的,是去充當反派的!
這婚禮中的兩個人,一個是在最落魄的時候拋棄了的“前”未婚夫,一個是趁做酒時辱的富家小姐,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個!
出門的時候,時桑榆的電話鈴響了。
“——衛清?怎麼了?”時桑榆有些疑地問道。
衛清能有什麼事找?更何況衛清知道跟司南梟走在一起,就是有什麼急事,也應該找司南梟啊!
“時小姐,這次淩家的訂婚宴,你還是……還是不要去比較好。”
時桑榆笑了下,看向站在不遠,垂眸沉思的司南梟,道:“我對淩晨已經沒有任何了,讓太子爺放心吧。”
“不是關於淩晨的事,”衛清說道,“隻是……我的私人建議。”
時桑榆眉輕輕一挑:“嗯?”
“太子爺對訂婚宴沒有興趣,所以也不太清楚。我剛剛調查了才發現,這次宴會時家小姐會出席。就是……時新月。”說起時新月這個名字,衛清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這三個人的關係,一對是姐妹,一對是未婚夫妻,一對是人。真是剪不斷理還。
“如果你跟時新月撞上了……時小姐是聰明人,不用我說就知道後果。”衛清說道。
時桑榆隻是司南梟帶來的伴,而時新月背後有整個時家撐腰,對陣起來,太子爺會不會偏幫時桑榆還不一定呢。要說吃虧,肯定是時桑榆吃虧。
就算時桑榆努力低調,也不代表心高氣傲的時新月不會主招惹。
“可是衛清,我就算今天躲過去了,明天呢?以後呢?我總不可能每一天都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吧?我沒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時桑榆淡淡地說道。
知道衛清是好心,可是……不能一直姓埋名。
“但是,今天淩晨與韓依依的訂婚宴匯聚了圈子裡幾乎所有的名流,到時候……”
名流圈子是出了名的排外,到時候被譴責的,被辱罵的,隻會是時桑榆而已。隻不過有司南梟在,那些人不敢正麵說出來罷了。
“謝謝你的好意。衛清。但是這次我非去不可。”
時桑榆不是一時氣話。思考得很清楚。京城車水馬龍,一個人想要藏很容易,可是同樣,現在是高科技時代,的份證明上沒寫已經死了,就遲早有一天會被查出來。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主出擊。
“希太子爺在,不會出什麼大事。”衛清在手機那端喃喃著,半晌後,又突然苦笑道,“時小姐,你還是別去了吧。”
“又怎麼了?”
“太子爺不是去冰島談了好幾個合作嗎?現在對方要拓展合作,已經在司氏大廈樓下了,準備立刻跟太子爺會談。”
司南梟單調的簡訊提示音響了一下,時桑榆猜,應該是衛清發過去的簡訊。
“我知道了。”時桑榆輕聲說道,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聽衛清說,你有個很重要的會談。”
“嗯。但答應陪你去參加宴會了。”司南梟漫不經心地答道。彷彿價值幾個億的合同於他眼中並不重要。
時桑榆咬了咬,之餘,卻又有幾分堅定:“我自己去吧。”
“會談可以延後。”
“無論有沒有會談,我都想自己去。”時桑榆一字一句地說道。
已經想好了,這是自己的私人恩怨,就應該自己去麵對。
總有一天,司南梟會舍棄。而從現在開始,就要習慣自己獨立一個人。、
更何況衛清活了,時新月也會到場。時新月是司南梟明麵上的未婚妻。沒有把握讓司南梟幫,因此,乾脆不要司南梟這個不定因素跟一起去訂婚宴了。
司南梟眸子微微垂了下來,神不自覺地帶著幾分寵溺:“聽你的。”
別墅於京城中心地段,打車非常方便,時桑榆跟司南梟告別之後,就匆匆趕往了金碧輝煌。
金——碧——輝——煌!又是這個地方!
看著鎏金的四個大字,時桑榆不磨了磨牙。
誰讓這裡是京城最豪華的酒店,名流們開設宴會都會選擇這裡。已經來了好幾次了。
每一次,都有非常深刻的回憶。
比如跟江君臣一起,遇見了司南梟!
再比如,遇見了神的江夫人。
真不知道這一次又會發生什麼事……
時桑榆開啟自己小巧的手拎包。裡麵有一個釉模樣的小玩意。那是一個改裝的u盤,裡麵存有剪輯理過後的音訊。
時桑榆拿出請帖,立刻有專人將請到了金碧輝煌第三層。第三層到第四層,全部都被淩家包下了。而第四樓纔是婚禮的主場。
時桑榆在三樓拿了一塊巧克力吃。早上起來沒力氣,什麼東西都吃不下,現在肚子得慌。訂婚宴開始之後有一場好戲,肯定也顧不上吃東西了。
淩晨父母是暴發戶起家,婚禮規矩不嚴,所以——時桑榆一上樓,就看見韓依依跟淩晨笑容滿麵地站在大廳口,跟來者打招呼。
淩晨最先看到時桑榆。他眼底裡閃過一抹驚艷。時桑榆穿著黑的魚尾,材玲瓏有致,紅微抿,格外人。哪怕是不說話,隻站在那裡,就已經為了全場的焦點。
很好……他昨天還擔心時桑榆賭氣不來呢。淩晨心裡暗笑。隻要時桑榆來了,就說明對他還是餘未了,希與他再續前緣的!
獨寵溫妻時桑榆司南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