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從金碧輝煌出來的時候,時桑榆非常開心。這是從出獄到現在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
終於可以不用姓埋名,生怕被田蕊跟時新月發覺自己出獄了。
可以明正大地用自己的名字,告訴別人——“我時桑榆”。
時桑榆這個名字,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不可謂是不如雷貫耳。
司南梟看著一臉雀躍,薄一勾:“今天特別開心?”
“嗯。”時桑榆點了點頭,說道,“而且再過不久,整個圈子都會直到這件事。”
司南梟微微低著頭,在額頭上蜻蜓點水一吻,聲音低沉:“回去把那件黑的禮服換上。”
時桑榆的臉立刻紅了起來:“知道了知道了!”
是夜,月得躲進了雲層裡。
……
自從那次在唐老爺子的壽宴上出醜之後,唐冷玉便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時桑榆這段時間,不是去醫院看外公,順道看看江君臣,就是在家裡陪某個蟲上腦的男人。
“滴滴滴——”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時桑榆按下接聽,便聽見那頭悉的聲音。
“時小姐,不打算出來聊聊嗎?”
是唐冷玉。
的聲音平靜,卻沒有了往日的得意囂張。
時桑榆一勾,“在哪?”
“下午三點半,四季酒店,等你來了,自然會有人告訴你房間號。”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時桑榆笑得有幾分玩味。
唐冷玉是打算先出底牌了嗎?
看了一眼司南梟之前給發過來的簡訊,他在冰島呆了一個星期,晚上二十一點準時到家。
去會了唐冷玉回來,肯定還剩下時間迎接司南梟。時桑榆將時間在心裡規劃好了。
三點半的時候,時桑榆準時到達了四季酒店。
如同唐冷玉說的,一個服務生看見他,立刻低了聲音說道:“是時小姐嗎?”
“嗯。”時桑榆點了點頭。
服務生將領到了四季酒店的400號房間。時桑榆推開門,便看見唐冷玉正坐在椅子上。
唐冷玉抬頭,看向時桑榆道:“時小姐真是早一分鐘到也不願意吶。”
穿著月白的雪紡紗,整個人說不出的溫婉恬淡。
唐冷玉抿了一口綠茶,這纔打量起時桑榆來。
時桑榆穿得很簡單,無袖的白襯衫以及一條黑的闊,手裡拎著一個小巧的包。唐冷玉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東西皆是價值不菲。
至唐冷玉認得那條無袖的白襯衫,是法國著名設計師的作品,僅此一件,此時此刻就穿在時桑榆上。
“和太子爺在一起之後,時小姐卻是沒有以往那麼寒酸了。”唐冷玉微微一笑,說出來的話平靜卻帶了幾分嘲諷,“我調查到,你以前在私人訂製穿的都是地攤貨。”
時桑榆坐在唐冷玉對麵的椅子上,神自若:“寒不寒酸可不是唐小姐說了算。唐小姐覺得我以前穿的是地攤貨,可是太子爺偏偏就看上我了,對吧?”
偏頭一笑,明燦爛。
唐冷玉的臉白了白,自顧自地說道:“因為質而開始的從來沒有好結果的,我想時小姐非常清楚這個道理。我跟太子爺門當戶對,我需要他給予我的隻是而已。”
時桑榆笑了笑:“可他什麼都沒有給予你。而恰恰相反,我得到了他的。”
唐冷玉地著杯子:“至我從頭到尾,對太子爺隻有而已,我沒有想過想要從他那裡得到金錢地位!而你,哪怕得到了,你真正想要的永遠是藉助太子爺得到豪門的地位而已!”
“唐小姐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我對太子爺是什麼?哦,我對他深似海,此生不悔。”
唐冷玉剛纔是在給下套,說不定這個時候正在錄音,想要去司南梟那裡惡人先告狀。
時桑榆自然不會讓得逞。
見時桑榆並沒有跟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唐冷玉的神不變冷了幾分。
時桑榆是的勁敵。甚至是比時新月還要厲害的敵人。
“也是,太子爺如此完的一個男人,不隻是你我,就連全京城想要嫁給他的都不計其數。”唐冷玉開口,仍然端著世家小姐的架子。
司南梟除了脾氣有幾分反復無常以外,幾乎沒了別的缺點。他英俊、多金,份尊貴,幾乎是京城所有懷春的夢中人。
唐冷玉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得犀利起來:“可是時小姐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太子爺不你了呢?”
時桑榆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所以說過來說過去,唐小姐還是希我能夠主離開太子爺,給你創造機會?”
被揭穿了目的,唐冷玉的臉也沒有半分難堪:“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有多薄,有多狠心。如果有一天,太子爺厭棄了你,那時小姐,你覺得你的下場將會如何?”
時桑榆沒有說話。
唐冷玉繼續說道:“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一個人想要真正強大起來,貌隻不過是錦上添花,而非是雪中送炭。”
從包裡拿出兩張支票:“我相信這個道理,聰明如時小姐,自然心知肚明。”
饒是時桑榆再怎麼雲淡風輕,看見那兩張支票的金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五個億,唐小姐也不怕把唐家掏空嗎?”
“這五個億我還是有資格擔負的。”唐冷玉微微一笑。
“太子爺財大氣,買一套珊瑚首飾就用了一個億。我自認為見過世麵,並不心。”
唐冷玉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強忍著怒氣。拍賣會那件事,是這輩子的恥辱!
甚至還自作多以為,太子爺一擲千金是為了,卻沒有想到,太子爺的心裡隻有一個時桑榆!
“我知道時小姐曾經是時家的千金。時家是第一豪門,自然有的是錢。”唐冷玉站起來,開啟一個小櫃子,取出裡麵一疊合同,放到桌上,“也不知道加上這些籌碼,時小姐會不會心呢?”
獨寵溫妻時桑榆司南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