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榆整個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看著田蕊大聲道:“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
被田蕊抱在懷裡的時新月,聲音沙啞,看上去馬上就要昏過去了:“姐姐,你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姐姐……你承認了吧,我再也不想幫你瞞了……”
這場晚宴不了了之,而時桑榆,直接被上門來的警察給逮捕了,第二天,就以與政要通,還有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判有期徒刑五年。
在監獄的第五天,時鴻就來找了。
時桑榆看著一向疼自己的父親。時鴻模樣很是疲憊,頭發好像一夜白了許多,出聲:“桑桑……”
“爸爸,你怎麼了?”時桑榆細聲問道。
時鴻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他就這樣看著時桑榆,閉上眼,很是痛苦地嘆了一口氣:“爸爸怕是不能救你出去了。”
“為什麼?難道……爸爸你也不相信我是被汙衊的嗎?”沒有捅時新月,沒有把時新月推下樓,也沒有跟人通當第三者!是無辜的!
時鴻這麼疼,這麼瞭解,肯定知道是被陷害的。
時鴻垂眼,深吸一口氣:“不是這樣的。爸爸相信你。爸爸知道桑桑是好孩子。隻是,隻是……爸爸以後怕是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時桑榆聽言,立刻張起來:“爸爸,你怎麼了?”難道時鴻也被田蕊陷害了?
“爸爸被人陷害詐騙賄,證據完善,所有人都相信了……”時鴻的臉上滿是痛苦,“桑榆,爸爸對不起你!”
時桑榆當然不相信時鴻會詐騙、賄。時家能為京城第一豪門,肯定是小心翼翼,不敢留下任何把柄。
肯定是田蕊……不僅想要林婉書的產,甚至想要整個時家!
想到這裡,時桑榆了拳:“爸爸,你難道不能翻案嗎?”
“證據直指時家,而時家有如此龐大權利的人,隻有我。我不認罪,難道要讓整個時家陪葬嗎?”
時桑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時鴻,看著這個疼的父親,半晌才說:“爸爸,你就對警察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擁有林家的產,在時家我也有一定的權利,你這麼說,相信警察一定不會為難你。”
已經被田蕊陷害了,絕對不能讓那樣的父親重蹈覆轍!
時鴻低下頭,看不清楚他的神:“但是你媽媽留下的產,會被全部沒收,你對得起你媽媽的一片心意嗎?”
時桑榆咬了咬,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良久之後才下定決心:“爸爸,我先把媽媽的產過到你的名下。等我獄之後,你一定要盡管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害你。”
“好,桑桑,我會盡管救你出去的。”時鴻鄭重地點了點頭。
十天之後,時桑榆再次被押上法庭,故意殺人未遂、通、詐騙、賄……這麼多的罪名,全部都疊在的上。時桑榆在眾人的口中,從人人羨慕的時家千金,變了罪大惡極的犯人。
時桑榆去了南郊。
第一年,時桑榆每時每刻都在等著時鴻把救出去。是無辜的,隻有出去,纔能夠揭穿田蕊跟時新月的不良居心。
第二年,陳管家千辛萬苦獲得了一次來看的機會。時桑榆這才知道了,時鴻之前來找,隻不過是為了讓罪加一等,順便拿走林婉書價值連城的產!
在南郊監獄這四年,時桑榆無時無刻不到絕。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而相信的人,卻殘忍地背叛了。
時桑榆不甘心。南郊監獄裡關著的都是窮兇惡極的罪犯,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在南郊監獄,曾經天真爛漫的時桑榆已經死了。
時桑榆收回思緒,遠遠去,正好看見時新月正在對著時鴻撒。
“爸爸,你別這麼打趣我了。要不是您的功勞,我怎麼會有跟太子爺訂婚的機會……”
“我們月月長得這麼漂亮,又多纔多藝,就算沒有我,太子爺也肯定會喜歡上你的。”時鴻慈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兒。
“爸,你別說了。太子爺對我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還不知道呢……”時新月滿臉地說道。
“如果不喜歡我們月月,他又怎麼會跟時家訂下婚約呢?”田蕊笑道。
時新月聽言,臉上的變了得意。司南梟這樣的男人,京城沒有一個人不想嫁。而能為司南梟的未婚妻,自然說明,司南梟看上了!
對於時新月這種自恃清高的豪門千金來說,沒有什麼事比司南梟這樣尊貴的男人上,更值得得意的了。
時桑榆就這麼看著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角的笑,變得嘲弄又悲涼。
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時鴻。時鴻,你還記不記得你有一個大兒?現在正在苦,而你……拿著林婉書的產擴張時家,為時新月鋪路!
心頭一陣酸,時桑榆閉上眼,忍住眼淚,這纔再次睜開眸子,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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