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沈涵反而笑瞇瞇地對我說道:“你覺得陳晨這個男人怎麼樣?”
我這才抬起頭來看看,然後幹幹的笑了一下:“那個男人,嗯,他……”
“他是大一的學生,原來住在我們酒店裡的。很帥吧。他也知道我懷孕的事,但是他並不介意。我知道我跟他不可能結婚的。我才高三啊,我也想去讀大學的。等生下孩子之後,我還要讀書,考大學的。跟他也就是玩玩吧。至他比牛力帆那種老男人強多了。”
牛力帆對這個孩子的否認,讓很失,失轉了恨意了。
“沈涵,那天牛力帆不是已經承認自己的錯誤了嗎?還那麼高調的跟你示,你怎麼就沒點呢?”
“我呸!還呢!他就是想著跟我和好之後,讓我去打掉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生下來,他要多被有多被。我想要他去坐牢呢,就抱著孩子去告他強幹,反正我跟他的時候,是未年,找個好點的律師,能讓他在牢裡蹲好幾年呢。”
“不過牛力帆確實也說過,只要你願意跟他走,他天涯海角的陪你。”
“我幹嘛跟他走啊?他又沒錢?說得好像私奔不要錢一樣。出去了跟他當乞丐?那我還不如在這待著呢。老提他幹嘛啊?他就是我的一個錯誤的過去式。陳晨對我真的好的。比他好不知道多倍了。”
我猶豫了一會,才弱弱地問出了口:“你們……上過床了?”
我的問題問出口,抬著眼睛小心翼翼看著沈涵的每一個表。還不知道那個陳晨就能是有著哥哥魂魄的而已。沈涵皺著眉,一副苦惱的樣子,繼續用吸管在那紮著珍珠玩:“我也奇怪啊。我這麼漂亮,就算大肚子了,現在肚子也看不出來。為什麼他就是不我呢?就算親親也只是親親額頭和臉頰。他是不是在騙我,他本就很在意我肚子裡的孩子呢?如果說他真的很在意的話,那他剛才就應該跟他爸媽回家了。你都沒看到他剛才保護我的那樣子。也不知道現在他那邊況怎麼樣了?”沈涵嘟嘟,一副苦惱的樣子。幾秒鐘之後,突然抬頭看著我,嚴厲地問道:“你們是不是見過?是不是有說過什麼話?”
“啊?”我疑著應著。
“剛才他你先帶我走的,覺你們兩就的認識的。”
“這個,沒有啊。以前沒說過話吧。不過見是見過幾次的。也沒什麼話來說。”我說的本就不能回答的問題,但是也沒有往深想,只是應道:“就你這樣的,估計他也看不上。他們那學校,全是大。”
又說了一會話,沈涵的手機響了起來,一臉興的接聽了電話,還報了這裡的地址。看來是沈繼恩已經理好那邊的事,要過來接我們了。
幾分鐘之後,沈繼恩開著沈涵的三菱小跑過來了。他在帶走沈涵的時候,還對我說了一句:“謝謝你。”就這三個字,很冷漠的樣子。
沈涵抱著他的手臂,撒著問著他爸媽那邊的事。沈繼恩一個字也沒說,就把沈涵推上了車子,開車離開了,丟下我一個人。
我坐在那塑料桌椅上,轉著手中的手機,猶豫了一會之後,給宗晟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在河邊,看看他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坐坐。放下電話,想了想,還是給牛力帆打了電話,畢竟,沈涵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宗晟是從總公司那邊過來的,牛力帆來得還比他快的。因為牛力帆在本地微博上看到了有人上傳的圖片了。他本來就在往這邊趕過來。
牛力帆一來,直接就去要了一杯加冰的檸檬水,端著檸檬水,坐在我旁。看著他出現得那麼快,我驚訝地問著:“你開飛機過來的?”
“我坐火箭過來的,路上還看到沈涵的那輛小跑了呢。”
“你遇上沈涵和沈繼恩了?”
“嗯,還在微博上,看到你們三個人的圖了。而且那也不是沈繼恩,那是陳晨,人家爸媽都找來了。”牛力帆坐在凳子上,沒好氣地說著,然後對我說道,“別跟我說話,我要好好查查,陳晨他們家是什麼背景,說不定能幫到我們呢?”
我回想去今天陳晨爸媽還有姑姑的模樣,脖子:“算了,就算他們又利用價值,我還是覺得不要跟他們接近的好,他們完全就是強悍人,本就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牛力帆只是看著別人拍的圖,並沒有現場過那三個人的強勢。
牛力帆打了三個電話,聊了二十多分鐘之後,把手機丟到了我的面前。同時,宗晟也從那邊走向了我們。
我看著手機上的聊天記錄,有著陳晨的基本信息,還有著他在學校報名時的表格甚至還有一些八卦。真不愧是本地做當鋪的,什麼信息都有。
陳晨,二十歲,大一學生。是c市某連鎖兒園的老板的兒子。大家可不要小看了兒園,以前我並不知道兒園有多賺錢,直到兩年前,我們村裡的兒園出事了,都上了新聞,我才知道,兒園也是很賺錢的,更別說這種連鎖的大型兒園了。
那年,村裡的兒園被政府那邊劃過去競標招老板,就是說,以後村裡的兒園就不是私人做的了。場地樓房,設施都是國家的,國家招聘一個管理人員,管理人員當老板,向國家教每個學生幾十塊錢就行。這個老板要服從教育局的管理,要有教師資格證,有什麼什麼證的。反正就是辦理得很正規的樣子。結果,我們村的兒園給一個鎮上的媳婦標到了。人家就開始進場地,招聘老師,籌備起來。準備了幾個月,到了九月孩子要報名了,村裡的老九叔,卻拿著一張長條凳,一把大鎖,一把菜刀去了那兒園門口。大鎖把門鎖上,長條凳一擺,他人就坐上去,在那磨著刀。說誰敢進這兒園就砍了誰?
老九叔是村裡原來那兒園的老板,之前政府也跟他簽過協議的,他那兒園辦到那年為止。可是他覺得,他本來就在那裡辦著了,就算有新兒園,也應該先給他承包標下來啊,這突然來個鎮上的媳婦,一下就斷了他的財路了,他就這麼坐在這了,反正他沒財路,別人也別想有。
村裡的孩子,都不能去上學,村委會的人就去找了宗晟,讓去跟老九叔說,讓孩子們先去上學,那錢怎麼分,怎麼算,慢慢說。要是別個人去,估計也談不下來,去了,還真談下來了。最後,那鎮上的媳婦把第一個學期賺到的錢,都給老九,算他什麼活也不幹就拿錢的。這件事這才算過去了。
也是這件事之後,我們才注意到,很多兒園的老板都是有房有車的。更別說像陳晨他們家的那種,很大型的,連鎖兒園了。這還不知道賺什麼樣子呢。也算是個有錢人家庭了吧。至算是小康。不過跟沈家相比,應該還差很多吧。
宗晟過來了,直接坐在我旁,問道:“幹嘛來這裡坐著?”
看來他還不知道下午的事,我也電話裡也只是說事有進展,沈繼恩那邊有靜,並沒有說詳細。在我看這些資料的時候,牛力帆已經加油加醋地把微博上看到的,沙恩酒店門口那糾結的男私奔,被男方家長打罵出手的事說了一遍了。
“陳晨家什麼背景?”宗晟問著。我把牛力帆的手機轉給了他:“連鎖兒園的老板兒子。”
“開兒園的?”宗晟那語氣明顯就是不敢置信。我連忙說道:“別看不起人家開兒園的啊,兒園賺錢著呢。想想村裡的老九叔就知道了。”說完之後,才想著老九叔的那件事,宗晟怎麼知道?
宗晟把手機丟給了牛力帆,然後說道:“馬上想辦法找到陳晨的爸媽,優璿,”他轉向了我,“給沈涵打電話,然後想辦法讓沈繼恩來接電話,我跟他說幾句。”
我聽著這個任務,再看看我們三個人,這個任務也似乎只有我一個人來做了。三個人裡,跟沈涵保持了聯系的也只有我,牛力帆打電話過去,肯定不會接。宗晟打電話過去,難說,不過宗晟一向面子大,這種事他自己才不會做呢。
我皺皺眉,掏出手機的時候,說著:“這個,打電話不難,但是剛才我跟沈涵聊天的時候,問道了我和陳晨是不是之前見過。我也不能直接告訴,那個就是親哥吧。懷疑我跟陳晨有點什麼,我打電話過去找沈涵沒問題,但是讓沈涵把手機給沈繼恩這個就是個難題。”
“想辦法解決!”宗晟站起來,已經朝著車子那邊走去了,“我去下工地。”
我看著他的背影嘟嘟,這男人,怎麼又變得這麼冷漠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