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同看著他道:“難道你都沒什麼反應的嗎?傅他離婚了!”
裴羨慢慢的將水壺放下,拿起了自己的那一杯往后靠在了沙發背上。
他道:“這沒什麼好意外的,非同,你不應該表現的這樣激。”
“可是、可是……”莫非同了拳頭,又要說起蘇湘的事,裴羨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抬手道:“傅寒川在兩者之間只能選一個,他做出了選擇,那就有一個只能被放下。”
所以,裴羨知道這個消息并不覺得很震驚。
莫非同擰起了眉,沉沉的吐了口氣,但還是郁氣難消。
裴羨看了他一眼道:“非同,你們莫家不也在斗得昏天暗地,你沒有參與進去,所以并不知道那種覺,還覺得可笑。”
“你覺得對你來說,權利沒有那麼重要。可在有的人看來,他們終其一生,都在追求無上的至高權。”
“站在傅寒川的角度想,從出生的時候他就被定為王者,突然有個人出來跟他搶,而且還是在這種況下被人暗算,這個時候他的判斷告訴他,他必須要奪回屬于他的。”
“這個時候的他,是不顧一切,什麼都看不到的。確切的說,是已經被恨意蒙蔽了雙眼。”
“而蘇湘……在他看來,甚至是危險的。”
“所以他做出離婚的決定,我一點都不意外。”
“危險?”莫非同愣住了,“怎麼會是危險的?”
一個啞而已,不能說不能打的,把當洪水猛不是覺得很可笑嗎?
“你說呢?”裴羨睨了他一眼,低頭喝了一口水,打了一句禪語,“敵人在心。”
莫非同沉著眉眼想了想,除去傅家對蘇湘這一存在的惱恨……
“你是說,傅為了那個位置,跟蘇湘離婚還有去除肋的因素?”
蘇湘在他的邊,就為了他的肋,就了危險,而他想要把蘇湘為祁令揚的肋。
裴羨淡淡的“嗯”了一聲,將水杯擱在一邊道:“你這個時候怎麼勸他,他都不會聽的。”
莫非同皺了眉,想到蘇湘一個人要抗下那麼多事,喃喃道:“那也太可憐了……”
裴羨看著莫非同的眉眼之間出心疼的影子,說道:“只能說,輩子沒有投個好胎吧。”
很多人都說自己沒有投到好胎,沒有生來就在豪門,但其實生在簡單幸福之家,才是真幸運吧。
兩人一陣沉默,裴羨忽然道:“你沒在面前說什麼吧?”
如果莫非同因為同,而把傅寒川的事告訴了,這未必是件好事。
莫非同道:“我能說嗎?”
傅寒川那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就只來得及把書給了蘇湘,別的寬的話他也說不上來。
裴羨點了點頭,喬影打著哈欠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你們還沒說完啊……”
莫非同以為裴羨一個人在家,看到喬影穿著同款睡袍微怔了下,著下睨了裴羨一眼,怪不得不接他的電話。
喬影在裴羨旁邊坐下,拿起他喝過的水杯潤了潤嗓子,懶懶的歪在裴羨懷里,對著莫非同道:“莫小三,你這是瞧上我家老裴了嗎?”
……
某高檔寫字樓,俞蒼蒼坐在辦公室,看著最新收到的一份郵件,眼眸微想著什麼。
辦公室的門敲了兩下,祁令揚走了進來。
俞蒼蒼看了他一眼:“來了。”
不聲的將郵件刪除,祁令揚道:“什麼事一定要我親自過來,不能在電話里說嗎?”
俞蒼蒼笑了下,起站了起來,走到窗臺。
的辦公室簡單明了,純白的墻面,窗臺也不是那種巨大的落地窗,而是飄窗,上面擺了的毯還有舒適的靠枕,旁邊擺了一個花架,全是養的多植。
這將近兩百平的空間,沒有別的員工,只有一個人,相當隨。
俞蒼蒼走到花架前,半彎下腰打量著養的寶貝,說道:“電話里說的清楚,就不會讓你過來了。”
祁令揚斜倚在桌邊,拿起辦公桌上養的花瓶寵魚看了看道:“那就說吧。”
“據最新的報,帝梵先生一家在兩年前遭遇了車禍,妻子當場死亡,他的兒的大腦到劇烈撞擊,喪失了語言功能。”
“因為這一連番的變故,使得黛爾小姐脾氣古怪,敏自卑。帝梵先生此番來北城,除了他個人以外,還帶了他的兒,希能給換換心。”
祁令揚微微蹙了下眉,喪失語言功能,那不就是為了……啞?
俞蒼蒼回過頭來,對著祁令揚淡笑了下道:“我還得知,帝梵先生想找一個啞語老師,可以幫助的兒恢復自信。”
“所以,知道該做什麼了吧?”
“你希我去找蘇湘?”
俞蒼蒼一笑,說道:“令揚,好像老天都在幫你奪回你該得到的。”
“當初做那個聾啞app,我以為你只是為了接近蘇湘,但現在看來,那個計劃到現在還能幫助你。”
“傅家那麼嫌棄那個啞……”嗤笑了一聲,“如果他們知道放棄了,失去了什麼,不知道會不會后悔?”
祁令揚眸微轉:“嗯?放棄?”
俞蒼蒼微挑了下眉道:“傅寒川正式提出跟蘇湘離婚了,也就是說,蘇湘現在是自由的了。”
話音落下,祁令揚住花瓶的手指了下,漆黑的眼盯住俞蒼蒼。
俞蒼蒼也在看著他,又提醒道:“別讓我看出來你有高興的意思。”
之所以告訴祁令揚這個消息,就是有試探的意思。
“就算恢復了自由,你跟頂多也只能是朋友關系。”
“別忘了還有傅寒川這個前車之鑒。”
“且不說傅家對的忌諱,曾經是傅寒川的人,老傅不可能讓你們兄弟都跟這個人扯上關系的。”
弟妹變妻子,這種事想想就可怕,再難聽的話不必說,點到為止就行。
“蘇湘是可以幫你得到大業的人,但不能夠是陪在你邊的人……”俞蒼蒼瞧著祁令揚,現在不得不一遍遍的提醒他,如果可以,倒是希可以有別的人可以取代蘇湘去完這件事,這樣也就可以免除一些危險顧慮了。
可偏偏,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撥弄著他們,掙不開那樣的命運。
祁令揚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問道:“那邊知道嗎?”
俞蒼蒼搖了搖頭:“目前應該還不知,帝梵先生對自己的家事非常保。”
如果知道了話,至不會現在跟蘇湘離婚的。
祁令揚站直了,將東西放回在俞蒼蒼的桌上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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