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們都不認識你,你卻說們看不起你,你有病!」
宋軍的神猙獰,「我把我的錢全給了,可是還是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我那麼,可卻給我戴綠帽子!凡是長得像的人都該死!」
寧濤冷冷地道:「你這樣的男人也配說?告訴我,你是怎麼遇見周櫻,又是怎麼殺害的?」
宋軍閉了。
白婧的右手一探,一抓,鋒利猶如合金刀刃的紮進了宋軍的肩膀之中。
宋軍沒能控製住他的,慘了出來,可是聲音已經很虛弱了。劇痛之下,再加上流過多,他跌坐在地上的一歪,往地上倒去。可是白婧抓著他的肩胛骨,扯著他的和骨頭,他怎麼也倒不下去。這痛苦,真的會讓人後悔來到人世間。
偏偏,寧濤還一針紮在了宋軍的斷腕上,用特種靈力幫他止,恢復生機。一邊是折磨,一邊是治療,他想死死不了,想暈也暈不了,每一秒鐘都在承著難以承的痛苦。
「我說……我說……」宋軍沒能過十秒鐘就崩潰了,斷斷續續的說了 下去,「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去學校的垃圾堆放點清理垃圾,恰巧那個生路過巷子……我看長得像我的朋友,然後就打暈了,將帶上了車,去了山裡……我折磨了,然後……我殺了,並將所有的痕跡都理乾淨,用塑料薄裹著裝進了垃圾車裡,淩晨的時候我又將的丟棄在了學校旁邊的垃圾堆裡……」
「你在哪學的清除痕跡?」寧濤問。
「我網上學的……從一些偵探電影裡……還有偵探。」時間說。
寧濤將宋軍的右手撿了起來,然後遞到了宋軍的麵前,「這隻戒指是你在緬甸做的?」
宋軍點了點頭。
寧濤將宋軍的右手放到了宋軍的左手之中,說道:「想不想活命?」
宋軍又點了點頭。
寧濤嗬斥道:「說話!」
宋軍打了一個寒,「想。」
寧濤說道:「拿上你的手,起來跟我走,我給你治傷。」
宋軍的眼睛裡閃過了一困,先把他殺得隻剩下半條命,現在又要給他治療,這不是殺他殺來玩的嗎?
寧濤淡淡地道:「如果你不跟我走,那就再殺你一次。」
這聲音平平淡淡,可宋軍的心間卻冒出了一寒意,他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地上滿是他的鮮太,他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廢。」白婧的穿宋軍的肩胛的蛇爪一提,一下就將宋軍從地上提了起來。
「啊……」宋軍嘶啞慘,大口大口的吸氣。
寧濤從小藥箱中私下一張畫了鎖的普通方簽,然後開啟了鎖,回頭對宋軍說道:「跟我來。」
天外診所的方便之門漆黑如墨,周邊卻如黑焰燃燒,一如通往地獄的通道。宋軍頓時被震懾住了,他不敢邁步向前,張地道:「你……要帶我……下地獄嗎?」
「你這種人難道還想上天堂?」白婧說,忽然一腳踹在了宋軍的背上。
一聲悶響,宋軍的便從地上飛起,一頭紮進了方便之門。
寧濤邁步走了進去。
隻是一轉眼,景變換,地點已經從山城的偏僻小村到了城客家巷裡的天外診所。
善惡鼎怒容滿麵,青煙繚繞。
宋軍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左手的抓著他的右手,打量著天外診所裡的一切,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懼的神。
寧濤將賬本竹簡取出來,放在了宋軍的頭頂幾秒鐘,然後他又將賬本竹簡取下來,開啟看上麵的診斷。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容:宋軍,癸酉年(1993)六月二十三生,首惡殺人計六起四十二點惡念罪孽,次惡不孝順父母計十點惡念罪孽,三惡強.七起計二十一點惡念罪孽,四惡傷害他人……有惡念罪孽總計一百三十一點,可開惡念罪孽方,以死贖罪。
這個結果寧濤一點都不到意外,他將賬本竹簡捲了起來,放回到了小藥箱之中。
「這……這是什麼地方?」宋軍冒出了一句話來。
寧濤說道:「這裡是我的診所,我會給你開一個方,你簽字之後就能得到治療,包括你的斷手也會接上。」
「這是……為什麼?」
寧濤的聲音冰冷,「那我問你,你明知道那些無辜的孩不是你的朋友,你為什麼還要殺們?」
宋軍微微愣了一下,不敢再問。
寧濤很快就開好了惡念罪孽方,然後說道:「過來簽字。」
宋軍來到書桌前,看到的卻是一張摺疊過的方簽,他想看方簽上的容,可是又不敢開口。
寧濤嗬斥道:「簽字!」
這聲音帶著震懾,宋軍哆嗦了一下,放下右手,左手拿著筆在惡念方契約上籤上了他的名字。
寧濤收了惡念罪孽方,給了宋軍一顆品方丹,「服下它。」
宋軍吃下了品方丹,跟著又將他的右手抓住了手中,生怕會失去它的樣子。
就在那個時候善惡鼎裡的青煙席捲而來,轉眼間就將宋軍吞沒了。
寧濤瞪大了眼睛,可即便是他喚醒眼睛的狀態,他也看不見青煙之中的宋軍,別說是人,就連先天氣場都看不見。
寧濤放棄了,他想解開天外診所的,可這事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他在修真這條道路上才剛剛起步,未來的路還長。
寧濤將宋軍的惡念方契約收了起來,這張惡念方契約上就隻有一個贖罪的條款,那就是死。一旦宋軍死了,這張惡念方契約就會消失。
隨著他經營天外診所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對診所的規則也越來越瞭解,也就有了靈活的運用。當初開給江一龍的那種需要一條一條達贖罪條款的惡念方契約,他不會再給診金病人,隻需要敦促診金達贖罪條款就行了。甚至是賬本竹簡浮現出的診斷,也不是要求一字不變的,可以靈活變通,隻要目的一樣就可以。比如宋軍的死,他可以寫跳河死,被車撞死,跳樓死等等,死是結果,但怎麼死卻由他說了算。
青煙回到了善惡鼎之中,宋軍顯了出來。他的上沒有一點傷痕,就連斷手都被結上了,連條疤都沒有留下。
「我……」宋軍驚訝的看著他的右手,一臉不敢相信的震驚表。
寧濤取出一天針走到了宋軍的邊,手起針落,一針紮在了宋軍的後腦勺上。這一針,惡氣纏繞,天針惡疾。
宋軍有所覺,回頭看向寧濤。
寧濤卻已經收了天針,淡淡地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這……這是真的嗎?」直到現在宋軍也無法相信他所經歷的一切。
寧濤說道:「你其實是在一場夢裡,壞事做多的人都會做噩夢。你殺了六個無辜的孩子,們的鬼混來找你了。」
「不,不……」宋軍使勁搖著頭,似乎想從「夢中」醒來。
寧濤突然一掌砍在了宋軍的脖子上,宋軍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方便之門開啟。
寧濤抱著宋軍返回了房間之中。
地上的跡已經消失了,該清除的痕跡都被清除了。這個房間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腥的事,隻是空氣裡還殘留著一點淡淡的腥味。不過窗戶已經被開啟,隨著空氣的流通,那點腥味很快也會消失。
青追和白婧站在房間裡,亭亭玉立,風姿卓越,也不像是什麼妖,更不像是什麼兇殘的人。
「我來殺他吧。」白婧說道。
寧濤說道:「不用,我已經殺了他了。」
「你已經殺了他了?」白婧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寧濤,在他的懷裡宋軍正睡得像一個嬰兒。
寧濤將宋軍放回到了床上,然後說道:「我對他用了天針惡疾,他活不過三天。」
青追不解地道:「為什麼要給他三天時間?這樣的惡人直接殺了不是更好嗎?」
寧濤說道:「殺了他其實很簡單,一刀就解決問題,可是周櫻的母親卻需要一個公道。我給這傢夥三天的時間,隻是為了給周櫻的母親,還有另外五個害者的家人一個公道。我要讓他們知道兇手已經被抓到,然後親眼看著他全潰爛而死。」
青追齒一笑,「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那接下來怎麼做?」
「報警。」寧濤說。
幾分鐘後,青追站在宋家門口打了一個電話,「喂,吳督察嗎?我有一條重要的報告訴你,關於連環殺手的報……」
寧濤不會打這個電話,他懲治了惡人,賺了診金,這事也就與他無關了。如果是他給吳文博打電話,他必然會為爭相報道的人,甚至山城市政府還會給他發個獎什麼的,而他不能沾染那些名與利。而且,他還需要麵對的一個問題就是三天後宋軍死了,作為差不多親自抓到宋軍的人,誰敢保證警察或者不會懷疑什麼?
半個小時後,一長串警車來到這偏僻的小村,上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和特警包圍了整個村子並快速向宋軍的家包圍過去。
吳文博親自帶隊,進了院子,他將手一揮。站在門口兩邊的特警一腳踹開了門,一大群特警沖了進去。
宋軍猛的驚醒,看見站在前的一大群荷槍實彈的警察,他頓時懵了。一兩秒鐘後他忽然抬起了他的右手,兩隻眼睛直盯盯的看著他的右手。
他的右手還在。
那真的隻是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