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婦」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寧濤還沒到山口便聞到了一粥香。青追還真是為他熬了粥,他忍不住笑了笑,心中居然有了點「回家」的覺。
寧濤將天道號電瓶車架在了山門口,然後就有一道香風鋪麵而來,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
除了天命之妾還有誰?
溫香玉在懷,寧濤覺他的那道防線是越來越脆弱了。照這種苗頭髮展下去,沒準哪天他就被青追摘下那頂帽子了。
「晚上抱行不行?粥快涼了。」山裡傳來白婧的聲音。
青追這才鬆開寧濤,清絕倫的臉龐上出了一個林黛玉似的笑容,「寧哥哥,我們進去吃粥吧。」
寧濤手從兜裡掏出了那串一百塊錢買來的檀手串,有點不好意思,「逛飾品店的時候一百塊買的,送給你。」
他第一次送飾品給青追,送的卻是一百塊錢的便宜貨,這確實有點拿不出手,所以有點不好意思。
哪知青追拿了手串就迫不及待的戴在了手腕上,左看右看,好不歡喜的樣子,「真好看,寧哥哥你真好。」
白婧出現在了山口,「還真是傻啊,一串木頭珠子就打發了。」
青追回頭給了白婧一個白眼,「你還沒人送呢!」
寧濤說道:「白姐姐,真是不好意思,上就隻有一百塊錢,就給青追買了一串,沒買你的。」
白婧翹了一下角,「你們兩口子合起來欺負我是不是?」
青追忽然摟住寧濤的肩膀,螓首一湊,香吧嗒一下就在寧濤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挑釁地道:「就你個單狗,怎麼樣?你打我,你打我呀!」
寧濤很尷尬,可他又能說什麼呢?
後傳來了機車引擎轟鳴的聲音,一轉眼一個穿著黑風,酷酷的機車男就騎著機車從山林裡穿出來,來到了山前。
殷墨藍來了也不說話,兩眼放的看著寧濤邊的天道號電瓶車。如果寧濤原因,他會毫不猶豫的拿他的機車跟寧濤換,可寧濤捨不得。
青追鬆開了摟著寧濤肩膀的手,有些靦腆的樣子。有時候很浪,可隻浪給寧濤看,在別人麵前其實是很容易害的。
「殷前輩,你這次過來肯定是有什麼收穫了吧?」寧濤說道。
殷墨藍點了一下頭,「我聞到了粥香,我們邊吃邊聊。」
白婧沒好氣地道:「殷前輩,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敢你是來趕飯的吧?」
殷墨藍也不起氣,下了車,放下腳架,邁步就往山裡走。
四人圍著一張石桌吃粥,沒菜,就一瓶老乾媽。
喝了一碗粥,殷墨藍抹了一下角,開口說道:「我查到一點東西,唐家沒有一個唐子嫻的人,不過……」
「不過什麼?」寧濤問。
殷墨藍沉默了一下才說道:「緒二十四年,唐家逐出了一個唐天風的人,據說是唐天人的胞弟。那人為什麼會被逐出唐家,去了什麼地方,又有什麼後人都不得而知。你讓我查的那個唐子嫻是從國回來的,如果與唐家有關係的話,我猜或許與那個唐天風有關。」
寧濤微微皺眉,唐天人都能活到現在,他的胞弟豈是短壽之人?如果那個唐天風知道他的哥哥死了,他派個後人或者弟子回來調查一下也是很正常的況。
唐天人的死其實沒什麼好調查的,唐天風恐怕早就鎖定他這個殺兄仇人了。他殺了唐天人,唐天風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殷墨藍帶回來的這個訊息等於是提醒了他,他還有一個來自唐家的敵人,而且這個敵人極有可能是與唐天人一樣的修真者。
短暫的沉默之後,寧濤說道:「還得麻煩殷前輩繼續調查一下。」
殷墨藍說道:「沒問題,反正這段時間也沒事。」說到這裡,他將手中的碗遞給了青追,「青姑娘,麻煩你再添一碗。」
青追沒好奇地道:「沒了。」卻又將鍋裡僅有的一點粥全部勺到了寧濤的碗裡。
殷墨藍無語的看著青追。
寧濤尷尬的笑了笑,一邊喝粥一邊說道:「殷前輩,過幾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開開眼界。」
殷墨藍有點好奇,「什麼地方?」
寧濤說道:「月人聽說過吧?」
殷墨藍搖了搖頭,「沒有,我隻聽過人,男人有的有,人有的也有。」
白婧輕輕哼了一聲,「俗。」
寧濤說道:「既然你沒有聽說過,那我就暫且賣個關子,過幾天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那我告辭了。」殷墨藍起離開。
青追和白婧收拾碗筷,寧濤送殷墨藍出了山。
「不用送了,我可不是喜歡講禮的人。」殷墨藍說,上了機車,眼睛卻看著寧濤放在山旁邊的天道號電瓶車,眼熱熱的樣子。
寧濤笑著說道:「殷前輩你就別惦記我的電瓶車了,等將來有了足夠的靈材,我把你的托車重新煉製一下,這樣總行了吧?」
殷墨藍頓時激了起來,「好,我當真了,我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湊齊靈材請你給我煉車。」
寧濤笑了笑,「一言為定。」
殷墨藍忽然低了聲音,「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沒和們睡一起吧?」
寧濤尷尬地道:「殷前輩,能不說這些嗎?」
殷墨藍一臉嚴肅的表,「我是關心你,看你氣還沒有,穩住,如果實在穩不住,一個月最多一次,千萬不能貪多,而且不能兩個一起,那會要你的命的。」
寧濤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送走殷墨藍,寧濤回到了山裡。
白婧正在地上鋪甘草,青追則從一隻箱子裡拿出了一張新床單。
寧濤訝然地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白婧說道:「我把床給你們讓出來,今晚你們睡床,我睡地鋪。」然後,沒等寧濤說句話,又補了一句,「你們睡地鋪不好辦事。」
青追的臉頰微紅,想看寧濤的反應,卻又不敢明著來看,隻是拿眼角的餘的瞄著寧濤。
寧濤轉移了話題,「今晚我們確實要辦事。」
白婧樂了,「你算是開竅了,晚上我用棉花塞著耳朵,你放心,我什麼都聽不見。」
青追的臉更紅了,「姐姐!」
白婧輕輕啐了一口,「看把你得。」
這話題這樣聊下去就複雜了,寧濤趕說道:「我說的辦事不是你說的那種辦事,是辦正事。」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想我已經找到那個殺手藏在什麼地方了。」
這是好事,可是白婧和青追的臉上卻出了失的神。
兩個小時後,天道號電瓶車出現在了郊區一個垃圾理廠旁邊。大門上掛著一隻牌匾,上麵寫著天馬環衛公司。山城一半的垃圾都會被運到這裡來進行理,焚燒發電。
寧濤剎停了車,看著大門後麵的一大片建築。
白婧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麼大一個廠,裡麵的人肯定很多,怎麼找?」
寧濤說道:「主要是找去過緬甸在緬甸待過的人,還有就是與史潤跑同一條線的人,戴木化玉戒指的人,這個範圍已經很小了,不難找。」
「那就好辦多了,我們現在就進去吧。」白婧說。
寧濤說道:「青追,你留下看著車。」
青追的角頓時翹了起來,「怎麼又是我看車啊?」
寧濤說道:「汽車沒人,但電瓶車的卻很多,守著好一點。」
「那我守著。」青追說。
寧濤和白婧沒走大門,翻牆進了廠區,然後潛宿舍樓了兩套工作服,換上工作服之後兩人又才進工作區。
「白姐姐,我們分頭行,我去找檔案室,你去駕駛班看看,一個小時後我們在外麵會合。」寧濤說。
兩人分頭行,白婧去了停放了很多垃圾車的地方,寧濤則辦公樓走去。
辦公樓的大廳門是關著的,門庭裡安裝了監控攝像頭,隔著玻璃門也能看到大廳裡也安裝了監控攝像頭。寧濤放棄了走大廳進去的念頭,他繞到了辦公樓的後麵,從排水管爬了上三樓,然後用日食之刃撬開了一扇窗戶,翻窗進了辦公樓。
二十分鐘後,寧濤在五樓找到了檔案室。門是鎖著的,他撬開窗戶進了檔案室。
其實,寧濤不是沒有想過將他獲得的這條可以破案的線索提供給警方,隻是一想到警方要是把人抓了之後就沒他什麼事了,而他這個月的診金都還沒有一筆賬,而那是關乎家命的大事,他不得不做「自私」的考慮。
再就是,作為天生的善惡中間人,遇到這樣的惡人要是不親自解決的話,這也不利於他的修行。
修行,不隻是俢練靈力,還要修心。他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懲惡揚善就是他修心的途徑。
檔案室裡靜悄悄的,有電腦和檔案櫃。
檔案櫃裡的檔案都有分類,寧濤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駕駛員的檔案。他一份一份的翻看,沒翻看幾份就看到了史潤的檔案。最後,一大摞檔案快要翻看完的時候,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一份檔案上,看檔案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宋軍,男,1993年8月12日生,高中文化,曾就職緬甸中資礦業公司,司職駕駛員……
寧濤記下了檔案上的家庭住址等資訊,然後又將剩下的檔案快速翻看完,結果就隻有「宋軍」有在緬甸待過的履歷。
寧濤將檔案放回檔案櫃,心裡有一個冰冷的聲音,「宋軍,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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