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長江猶豫了一下，「寧醫生，我知道一些況……」

辛之羽突然打斷了辛長江的話，「爸，你冷靜一點！這個人從來就不是我們辛家的朋友，你告訴了他，他轉就走，他不會幫我們家哪怕一點忙！」

辛長江頓時閉了。

寧濤忽然站了起來，揮手一掌在了辛之羽的臉上。

啪一聲脆響，辛之羽頓時被懵了，他愣了一下，忽然憤怒地道：「你敢打我！」

他的話音剛落，寧濤的左手又揮了出去，一掌在了辛之羽的另一邊臉上。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聲音，辛之羽兩邊臉頰上都冒起了指印，他的兩隻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你——」

啪！

這是第三掌，得比第二掌還重，辛之羽的腦袋一偏，角也溢位了一。這一次，他終於閉上了。

孟波和幾個特警戰士都看見了，但沒人上來製止。尤其是孟波，他還特意轉過了去，裝作沒看見。

辛長江起，怒氣沖沖地道：「你、你怎麼打人？要打，你沖我來！」

寧濤冷冷地道：「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我這三掌，第一掌就是替你這個當父親的打的，你養子不教，你看看你教育出來的人是個什麼玩意？」

「你……」辛長江氣得要死。

寧濤卻是一點麵都沒留，「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也不是傻子，應該很清楚你人現在有多危險。可明明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極其危險的境地中，你的兒子卻還在製止你說出真相。他想到的是他自己，他有想到他的母親嗎？換作是你被劫持，你還能指他救你嗎？」

辛長江被寧濤說得啞口無言。

寧濤接著說道：「這第二掌是我替他母親打的，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給我挖了一個坑，可我並不記恨，我甚至還能理解。知道我我為什麼理解嗎？作為一個人，為了保護的丈夫和孩子，將自己置在危險的境地之中。為了保護你們連死都不怕，你們卻在這裡計較利益得失，這不可悲嗎？」

這番話把辛之羽說得無地自容。

寧濤又開口說道：「第三掌是我自己想打的，你這樣的家億萬的公子哥在我的上找優越也沒什麼，我也懶得計較。可你僅僅為你自己挑釁我而丟了麵子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煩，你真當我是脾氣好好欺負是嗎？你以為有錢就能為所為嗎？法律都要為你服務？那好，我再打你一掌，你報警抓我吧。」

寧濤又揚起了手。

辛之羽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可是寧濤的掌並沒有過來，隻是嚇了他一下。

寧濤淡淡地道：「辛之羽，法律有時候也保護不了你，比如現在，我可以打你，也可以不打你。」

辛之羽捂著臉，眼角的餘看著背對著這邊站著的孟波，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法律，有時候也會有盲區。

「我最後問一次，那塊真正的頭骨在哪裡？」寧濤看著辛長江，他的聲音轉冷，「要是你們知道況卻不說，萬一白聖從你人的裡問出那塊頭骨碎片的下落，然後搶先一步拿走了它，你們一家人都會麵對牢獄之災！你這滿園的古建築也不都是合法的吧，真要調查起來，裡麵要是有什麼巧取豪奪，坑蒙拐騙的犯罪行為，都會一一清算！」

辛長江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我說，我知道它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去。」

辛之羽的了，但這一次沒有再製止他的父親。

「寧先生，請跟我來。」辛長江走前帶路。

寧濤上了孟波，「孟大哥，你也一起來吧。」

孟波點了一下頭，跟著去了。

在辛長江的帶領下，寧濤、孟波還有辛之羽一起來到了辛家祠堂。進了祠堂，辛長江直接走到了神龕後麵的牆壁下，按了一下「重八」之磚，道開啟之後他貓腰走了進去。

寧濤心裡一片好奇，暗暗地道：「這個地方我和殷前輩來過，殷前輩也很清楚這裡的佈置，就連機關都是知道的，可他和我都沒有發現真的頭骨碎片的線索，它會藏在什麼地方？」

地下墓室中石門敞開著，孟波的戰手電筒的束投照進去，一眼便能瞧見放在墓室中間的石棺。似乎是為了保留「犯罪現場」，就連石棺腳下的三合土灰都沒有清掃。

辛長江徑直走到了石棺前，先是在團上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這才爬起來來到石棺旁。他手去推石棺，可是那棺蓋好幾百斤，他本就推不。

「讓我來吧。」寧濤上前推開了石棺的棺蓋。

石棺裡空的，隻有鋪在棺底的泛黃的白的裹布。上次開館就看到了那塊頭骨碎片，到手之後寧濤和殷墨藍就蓋棺離開了，兩人都沒有揭開過裹布檢視。

難道在裹佈下？

寧濤心中一，隨即喚醒了鼻子的聞狀態，可是聞偵查之後他並沒有嗅到有骨頭的氣味。

卻就在寧濤心中一片困的時候，辛長江又說道：「寧醫生，麻煩你把棺蓋放下來，翻個麵。」

寧濤直接將幾百斤重的棺蓋抱了下來，放在地上然後翻了一個底朝天。

棺材蓋的裡麵雕了一幅山河落日圖，雕工一流。

寧濤的視線落在了山河落日圖上的那一落日上，他已經猜到藏在什麼地方了。

果然，辛長江蹲了下去，手按住了那一落日的圖案。那落日本來是凸出來的，可他這一按就凹陷了下去。

山河落日圖上的一座「山峰」突然彈了出來，一個的暗格也顯了出來，那裡麵裝著一塊頭骨的碎片。它與那塊假的頭骨碎片一模一樣，依稀可以看到青的字跡。

趁著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那塊頭骨碎片上的時候，寧濤掏出了手機，對著它錄了一個短視訊，能拍的字跡的角度他都拍了。

孟波回頭看了寧濤一眼。

寧濤收起了手機，可他卻知道孟波多半是發現他拍的行為了。

孟波的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看了他一眼之後又回過了頭去。。

寧濤知道，如果不是他在藍圖生科技公司的植園裡救了那些特種兵警衛，孟波恐怕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特種兵警衛裡可能有孟波的朋友，或者是兄弟，總之是有原因的。

辛長江手準備拿下那塊頭骨碎片。

孟波嗬斥了一聲，「不要！幾百年前的東西，碎了怎麼辦？」

辛長江跟著就將手了回去。

孟波說道：「寧醫生，還是你來吧，我相信你。」

寧濤點了一下頭，他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頭骨碎片拿了起來。頭骨碎片雖然是幾百年前的頭骨碎片，但沒有與空氣接，幾乎沒有風化的痕跡，看上去也白森森的。可是在與墓室裡的空氣接之後，它的很快就出現了泛黃的氧化跡象。

「寧醫生，你看看是真的嗎？」孟波問了一句。

一語驚醒夢中人，寧濤跟著開始默記頭骨碎片上的容。他雖然拍攝了短視訊，但難保會有看不清楚或者的地方，默記一下等於是加了一份「保險」。

足足兩分鐘後寧濤將頭骨碎片遞給了孟波，「孟大哥，這塊頭骨碎片是真的。你保管好，等江好來了再做理吧。」

孟波點了一下頭，摘下帽子將頭骨碎片放了進去。

寧濤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這個墓室的監控攝像頭在什麼地方？」

辛長江心虛的抬手指了一下頭頂的一塊黏土磚。

寧濤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黑點，孟波拿戰手電筒一照，那黑點就比較明顯了。

「這攝像頭是開著的嗎？」寧濤問道。

辛長江點了一下頭。

寧濤本想提出去監控終端看看，找機會刪除剛才的監控視訊，可想想又放棄了。他不過是拍了一個短視訊，拿著頭骨碎片看了一下，那還是在孟波的請求下看的。他又沒幹什麼虧心事，拍了又有什麼？

「走吧，我們出去，這個東西在我的手裡還讓我到張。」孟波說。

「嗯，是要好好理一下。」寧濤說，然後跟著孟波往外麵走。

辛之羽突然鼓起勇氣拉住了寧濤的手臂，「你會救我母親，對嗎？」

寧濤看了一眼辛之羽的抓著自己的手臂的手。

辛之羽莫名張，慌忙鬆開了寧濤的手臂。

寧濤說道：「辛之羽，你知道錯了嗎？」

辛之羽低下了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寧濤說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辛之羽微微愣了一下，突然雙一就要往地上跪下去。

寧濤手架住了辛之羽，「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能為了你的母親向我下跪認錯，有這份心就足夠了，我就看見你這份孝心之上，我會救你的母親。」

「謝謝。」辛之羽的臉上滿是愧的神。

一個人隻要還有孝心，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不過，能不能救，救不救得出來，這得看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