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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七也就是慨一句，並沒有什麼偏見。m.wanyuan.me見蘇小玉這麼激，他倒是起了好奇心。畢竟，在他眼裡，韓塵這個一頭紮在修氣的世界裡的老男人是個比他還怪的怪人，不至於會被世俗的條條框框所約束呀！

顧七轉往門邊一依，雙臂環抱起來，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他又是“嘖嘖”了兩聲，道：“小丫頭，你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竟敢妄想當你主子的後孃！”

蘇小玉一下子就急了，“我沒有！”

顧七樂了，問道：“你跟韓塵好上，不就是毒丫頭的後孃，龍非夜的丈母孃了嗎？”

顧七雖然是開玩笑的，可說到這裡他都忍不住有些骨悚然。真真無法想想，毒丫頭和龍非夜那兩傢夥給這麼一個小丫頭敬茶的場景。

蘇小玉不僅急，還怒了，“你給我閉！我告訴你，我是喜歡韓塵，但是，我從來沒想要過名分！我不是沖著名分喜歡他的！我沒想當他夫人，妾侍，就想待他旁，同他一起修氣而已！後孃？丈母孃？嗬嗬……豫王殿下，我跟你說掏心的話，我真真不敢！也真真不想！沒名沒分，我心甘願，求之不得！”

顧七明白了，卻又故意又問：“不圖名分，那你圖什麼？”

除了兩位主子，蘇小玉從未將誰放眼裡，就算是清醒的時候也敢對顧七翻白眼，何況如今還醉了？聽顧七這麼問，更惱火了，隨手拎起一個酒瓶朝顧七那邊砸過去，怒聲質問道：“你喜歡我家主子，你又圖什麼？你說呀！”

圖什麼？

當事人往往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不旁觀者第一個關注的卻總是這個問題。顧七即便是故意激將，卻也被問住了。

蘇小玉醉醺醺得走來，原本還一臉怒意，可到了顧七麵前，突然就笑了，說：“我告訴你，圖開心！就就圖個開心！”

顧七看著，角漸漸上揚，最後恣意地大笑起來，“圖開心，嗬嗬……嗬嗬嗬！是呀，老子就圖個開心！”

蘇小玉也笑，可是，笑著笑著，突然停住了，道：“可是我現在一點兒也不開心！”

仰頭朝顧七看去，特認真，“豫王殿下，韓塵他心裡有我，我試出來了！其實……其實他可笨了，我一試就試出來了！他心裡有我！”

似乎害怕顧七不相信，穩住有些顛的腳步，又強調了一遍，“真的，他心裡有我！”

顧七當然相信，他剛剛聽到了蘇小玉和韓塵所有對話。他輕笑道：“鬼迷心竅，鬼鬼勾結？”

蘇小玉也笑了，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然而，笑著笑著，那醉醺醺的小臉兒很快又瞬間拉下，說：“可是他慫啊，他不認！你說他慫什麼呀？”

顧七搖了搖頭，這也是他好奇的。

蘇小玉醉得實在站不住。走到另一邊門框靠著，打了個小酒嗝，才繼續說：“他修了幾十年的真氣，修得那麼厲害作甚？連心中所想都不敢認，這算什麼呀？豫王殿下，我，我……我蘇小玉覺得，人這輩子有兩件事，一定得敢作敢當！一件是一個人，一件是痛恨一個人。如果敢做不敢當，那就是孬！”

顧七若有所思地點頭，笑道：“怪不得當初毒丫頭會保你，你這小丫頭還有意思！”

蘇小玉本沒聽顧七說什麼，純粹是又醉又不高興，話匣子開啟了，要說個痛快。

說：“我喜歡的不是我家主子的男人！我喜歡的男人，他這輩子至今從未婚娶，心裡也從未有過別人。他當年和天心夫人隻是個意外，沒有虧欠！你說，我喜歡他，同我家主子有何關係？有何關係？！我沒有，藏著掖著，隻要韓塵他敢認，我現在就回去告訴我家主子！”

顧七沉默，他已經留心到門外的昏暗中站著一個人了。

蘇小玉又道：“我不就是我的師父，不就是大我好幾歲嘛，嗬嗬，這世上，背負著國仇家恨的人都可以有人終眷屬，憑什麼我和他不可以？聞叔那個老東西憑什麼教訓我！韓塵……韓塵他又慫什麼？”

顧七眼角的餘朝門外瞥去，角輕勾，不語。

此時，蘇小玉的眼眶紅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酒還是難。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我，蘇小玉最討厭慫的男人！我是喜歡他，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喜歡了！沒勁！嗬嗬，豫王殿下，他不認，你……你就當今日沒遇過我們吧！”

說罷，一邊嗬嗬而笑，一邊揮手。然而，就在轉麵向門外的時，卻看到韓塵不知何時折回來，就站在麵前。

蘇小玉愣了，隨即還是嗬嗬冷笑，繼續往前走，走到韓塵旁才止步。突然踮起腳尖來，掏出那支海棠花釵韓塵的半挽的發髻裡。

“不要了，還你！”

說罷就要走，然而韓塵卻拉住的手。蘇小玉都還未掙紮，韓塵就將拉到麵前去，取下花釵幫戴上。他一言不發，橫抱起蘇小玉，大步進屋。

韓塵和蘇小玉走後，夜又恢復了寂靜。

靠在門邊的顧七頓時顯得形單影隻。他笑著揶揄自己，“嗬，早知道收個徒弟了！”

夜深了，他並沒有回房，而是離開了客棧。他和百裡明川約在這客棧見麵，沒想到會遇到人。他並不想讓百裡明川知道自己的份，自是要換地方了。

韓塵將蘇小玉抱回的房間，蘇小玉起先還是掙紮的，後來就懶得浪費力氣了。韓塵將丟在塌上，背對著坐了下來。

蘇小玉的酒勁已經全上來了 ，地趴著，努力保持最後一意識。可是，第一次喝那麼多酒，本扛不住後勁。看著韓塵拔的後背，漸漸地分不清楚是韓塵真回來了，還是自己做夢了，又或者自己眼花了。

“嗬嗬，真慫……”笑了笑，就昏迷了過去。

翌日臨近中午的時候，蘇小玉才醒來。隻覺得嚨乾裂，頭痛裂。都還未來得及回想昨夜發生了什麼，翻了個就見韓塵坐在旁邊……

……

作者沫：今夜早更，在合轉機落地更新再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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