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索睜開眼,脖子、手臂、大,竟然都還在!
心中詫異,回過,卻發現白狼竟然和狼群撕咬在一起。十幾隻灰狼圍著白狼,白狼的尖牙利齒都了出來,每一次出擊都有一頭灰狼被撕碎或者被咬斷脖子。地上,有幾灰狼的還在搐,空氣中瀰漫著很濃的腥味。
邱索懵了,這是怎麼回事?白狼不是狼群的頭狼嗎?它怎麼會攻擊自己的同伴呢?
不容邱索細想,已經有兩頭灰狼悄悄的靠近了他。他向後退去,但灰狼很狡猾,一頭在前麵引敵,另一頭慢慢繞到他後,這下他退無可退了。
邱索很張,麵對兩頭灰狼的前後夾擊,赤手空拳的他該防備哪一麵呢?他後背的冷汗唰唰往下流。
夜風呼嘯,平原上沒有可依憑之,隻能攥住拳頭,拚啦!
邱索心一橫,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攥在手心,咬牙關,恨恨道:「來吧,老子死也要掰下你一顆牙齒!來呀!」
兩頭灰狼依舊低著,圍著邱索不停的轉,鼻子嗅來嗅去,似乎是被邱索的氣勢唬住了,反正它們並沒有立刻攻擊。
邱索不敢大意,紮好馬步,繃神經,時刻準備著用石頭去打碎灰狼的牙齒。
另一邊,白狼已經快要結束戰鬥了。原本圍著它的十幾隻灰狼,現在死的死,傷的傷,地上到都是殘肢斷骸,剩下的三隻有些猶豫,誰也不敢帶頭衝上去。白狼齜著牙,兇狠的沖它們囂著,漸漸的,三隻灰狼的開始發抖了,突然,其中一隻灰狼夾著尾就跑了,其餘兩隻一看,也沒命地逃走了。
這下,戰場上就剩下圍著邱索的這兩隻灰狼了。
白狼慢慢走過來,邱索以為它是來幫忙的,心中不大喜。
誰知白狼走了幾步就臥在地上了,靜靜的看著它們,邱索心裡一陣惱火,這算怎麼回事啊?隔岸觀火,見死不救啊?
兩頭灰狼看到白狼不加戰陣,本來已經準備逃跑的它們似乎到了某種鼓勵,也開始齜著牙囂,口中發出嗚嗚的低吼聲,這是狼群攻擊的前兆。
邱索最後瞄了一眼白狼,白狼竟然在悠閑的啃著青草!
邱索心中不咆哮道,你可是威風凜凜的白狼啊,不幫我也就算了,可是啃草算什麼路數啊!你吃素的啊!
突然,麵前一道灰影一掠而起,尖牙在夜裡也出猙獰,利爪撕裂空氣,直奔邱索咽位置。邱索早有準備,運足力氣,左手一拳擊出,右手狠狠將石頭砸進灰狼的裡,灰狼跌落在地,發出「吱嚀」一聲慘,一轉就要逃跑,但它慌不擇路,竟然跑到白狼邊,白狼猛然出擊,一口咬斷了它的脖子。
隻剩下一頭灰狼了,它想逃跑但又想衝上來,在猶豫彷徨之間,它開始慢慢後退,不住發抖,邱索冷笑一聲,假裝彎腰撿石頭,灰狼轉逃跑了。
看著灰狼的影子消失不見,邱索久久不敢回,直到他確認不會再有危險了,他才緩緩鬆開拳頭,倒退幾步,癱坐在地上。
剛才與狼群的一番對峙,對邱索來說,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是巨大的考驗。
他坐了一會兒,手在草叢裡了,竟然出一枚斷裂的狼牙!
他舉起狼牙看了看,夜裡,狼牙慘白慘白的,有很重的腥味,這是一顆真正的殺戮之牙。
邱索將狼牙收好,恨恨道:
「老子說要掰你一顆牙齒,就一定掰你一顆牙齒!說到做到!」
歇了一會,他站起來看看白狼,白狼還在啃草,他就向竹林小窩走去。
草葉上結滿珠,看樣子天快要亮了。
邱索走了一段,一回頭髮現白狼也跟著他。他停下來,白狼也停下來。他走,白狼也跟著走。
邱索心裡發了,這白狼究竟要幹啥啊?
他能確定白狼對他沒有惡意,也能確定白狼不是灰狼們的頭領,但是這頭白狼究竟是什麼來歷呢?
莫非……它想對小和小廟不利?
想到這裡,邱索就停了下來,回頭兇狠的看著白狼——他不能把危險帶給小和小廟,絕對不能!
「嘿,你想幹啥?」
邱索沒招了,隻能嘗試著對白狼說人話,它脖子上有銘牌,說明是被人飼養過的,萬一它能聽懂呢!
白狼也停下來,看了邱索一眼,然後就向他走了過來。白狼的簡直比老虎還龐大,它越來越靠近,邱索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萬一它要對他不利,一口就能咬斷他的脖子,這種威脅實在太可怕了。
白狼湊近邱索,鼻頭在他上嗅了嗅,邱索一也不敢,後背直冒冷汗。
突然,白狼低頭咬住邱索的腳拉了拉。
這個作的含義邱索非常明白,他養的黃狗「秋秋」也經常咬住腳拉他,那是要帶他去某個地方,或者看某樣東西。
「你是要我……跟你走?」
邱索試探著問白狼,白狼點點頭,轉走到了前麵去了。
看來是了,這白狼是要帶他去某個地方。
邱索稍顯猶豫,跟著白狼走了幾步,突然說「等我一下」,然後飛快向竹林小窩跑去。
白狼又臥在地上啃起草來。
竹林小窩裡,竹家姐妹倆正睡得香甜。邱索很高興自己與狼群的一番遭遇沒有攪擾到們的夢。
「睡吧,睡吧,有我保護你們。」
他悄悄拿起滄浪之劍背在後,又把巨齒獠牙也藏在上,之後輕輕的為們掩蓋好長袍,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出了竹林小窩。
「萬一們醒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邱索有點為難了,他看看小窩,忽然想起他被怪老道擄走那一次的經歷,他笑了一下,取出「聖花蜂」在角上輕輕一點,一異香立馬飄散開來,而且經久不散。
「隻要小小廟跟這異香,不管我走到哪裡,們都能找到!」
邱索跑回白狼邊,說:「我們走。」
白狼帶著邱索向南方走去。
天空越來越亮,東方的天際出現了彩霞,一紅日跳躍著鑽出地平線。
一人一狼,在平原上行走著,朝將他們的影拉得很長很長。
平原上的清晨是熱鬧的,幾千幾萬隻鳥雀在天空盤旋,嘰嘰喳喳,群結隊,啄食著草地上的昆蟲。
白狼不不慢地走著,邱索不不慢地跟著。
隨著線越來越明亮,邱索終於看清了白狼脖頸上所掛銘牌的字。
「南穀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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