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搖搖頭，“就算是被襲，以你的修為，也不至於被人秒殺吧。”

“不。”

老僧直搖頭，“他，真的很強，強得嚇人。”

“……”

陳凡不做聲，“那隻眼睛的能力是什麼？跟這個一樣？”

“那隻眼睛的能力，你不是已經說過了麼？”

老僧說著，“擁有他，就能得到死者的一切記憶，隻要時間允許，無所不知。”

“……”

陳凡的臉立即變得鬱起來，他緩緩地退後兩步，轉就走。

“你現在去已經晚了！”

老僧抬頭，雙手合十看著麵前的大威德金剛，“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青龍之圭，朱雀之璋，白之琥，玄武之璜，黃麟之琮，蒼螭之壁！這六件東西為什麼神消失了！”

“不是說，召喚燭九失敗了麼？”

“召喚燭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發出了近乎癲狂的怪笑，“以六封印燭九，不過是個謊言罷了！被那那六件的東西，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你是說？”

“六，便是開啟囚牛大陣的鑰匙！你現在阻止他，已經晚了！”

“不，還不晚。”

陳凡的目裡閃爍出一抹堅定，“就算開啟囚牛大陣也沒用，他打不開鎮龍鎖，翻不了天！蠻，我們走！”

“嗯！”

小蠻點點頭，趕跟了上去！

“你以為，你還走得了麼？”

那老僧臉一寒冷，斜睨了過來，“你往外看看，你覺得，你還走得了麼？”

陳凡沒說話，臉上出幾分疑之，推門出去快步走到外麵，低頭一看，外麵茫茫雪原寒閃爍。

那星星點點的寒在月下一片一片地，地著幾分猛惡，小蠻一看，立即嚇得下意識地捂著了下小兒往陳凡後躲了過去。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這廟宇建在了高山之上麼？”

老僧說著，眼皮耷拉一下，“對不起了，你今天，可能要留在這裡了。”

“哼哼哼哼哼……”

陳凡測測一笑，手一拉小蠻，就那麼溜溜達達地走了下去。

“吹牛，我倒是看看誰敢上前！”

“呼——”

“呼——”

低沉的咆哮中，無數外形破敗的惡狼聚攏過來，距離陳凡十幾米的位置，又一個個停住了，不肯上前。

“他瘋了麼？”

那中年僧人嚇得臉大變，“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難道他不懂麼？這殭狼在此沉睡了上千年，一單有外人接近，就會蘇醒！就算是大羅神仙，同時麵對幾千頭殭狼恐怕也得代在這裡！”

“是啊！他簡直是在找死！”

老僧沒說話，雙手合十閉上眼睛，此時再看彌漫的大雪之中，陳凡卻拉著小蠻從那無數惡毒無比的眼神中一臉從容地走了過去。

小蠻明顯有些怕了，死死抓住陳凡的襟兒。陳凡騰出一隻手握住，角一勾，出一抹訊息。

“來者何人？”

正對麵，一個形巨大的頭狼竟然說話了！

它一隻眼睛是黃的，一隻眼睛是綠的，右側上眼睛還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就連左耳都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下去。

但是，他型巨大，而且上的氣勢極為驚人。

略一看，那巨狼起碼都有一人高了！

陳凡在它的麵前顯得異常渺小！

“我問你，你是何人！”

見陳凡不說話，那巨狼的眼神變得更加兇狠，於此同時，四周的狼群也出現了。

“你是誰！！！”

它第三次咆哮，已經出了攝人心魄的獠牙！

卻不想，陳凡的雙目中瞬間放出寒冷的白，四目一對，那巨狼竟然瞳孔一，出了無比驚駭的表！

“狼王，格日森格？”

陳凡竟然認出它了！

一句話說出來，四周的狼群出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於此同時，那巨狼竟然不住地抖起來！

耷拉著的尾往間一收，它竟然朝後麵退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哼。”

陳凡的角出一抹獰笑，“滾！”

“嗚嗷——”

一聲怒斥，那巨大的狼王的嚇了一個跟頭，四肢不聽話似的在地上一陣撲騰，嚇得趕跑了。

一路上，星星點點甩出滿地狼尿，一溜煙兒就沒了！

它甚至在哭！

甚至再喊！

嗚嗚咽咽像是在找媽媽一樣！

高山之上，那些僧人遠遠看著，霎時間瞠目結舌！

連四周的惡狼都懵了！

短暫的懵之後，這些傢夥纔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一陣怪中如水般四散而去！

“我靠……”

僧人懵了，老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很顯然，這種況超越了他的認知！

“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是啊，連狼王都被嚇跑了！他都沒出手！”

“千百年來，能在黑夜裡離開這裡的，好像隻有蓮花生大師吧，那時候也沒見過如此形……”

“格日森格可不是小角，他不是普通的狼，乃是上古邪神的魂魄占據了惡狼的形的半半妖的魔鬼！這傢夥連佛祖都不懼怕，今天怎麼會如此失態？”

“老祖！老祖！這傢夥究竟是什麼人？”

“是啊老祖，他到底是誰？”

……

麵對大小僧眾的殷切目，老僧抬頭，看著麵前巨大的金塑像，直過了很久，才悠悠地嘆息一聲。

“北曱……鬼王。”

“……”

霎時間，現場就沒靜兒了，一群人瞪大雙眼瞠目結舌！

什麼！？

北曱鬼王！？

“北曱鬼王是誰？”

一個嘟嘟的小和尚一臉懵地問了一句。

“難不，是《地藏大明王經》裡那個……號稱‘天煞’的魔王？”

“沒錯。”

老僧依然坐在團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不奉佛法，不識天時，殘忍嗜的大魔頭。”

“那佛祖為什麼不除掉他？”

那胖嘟嘟的小和尚又問了一句。

霎時間，佛堂裡立時安靜下來。

幾乎所有人都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

但老僧，卻由初時的尷尬之後，迅速地走向了平靜。

“來，我給你講個故事。”

眾僧聞言，趕跪坐在了旁邊，開始聆聽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