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吸——”

深邃綿長的呼吸聲在山裡回響，當眾人順著迷宮般的隧道循聲走過去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影出現了。

這，是一個長須老者。

形偉岸有如巨人一般。

他披鐵索，正靠著山裡的石壁坐著。

泥垢飛灰覆蓋住了他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石雕似的。

但他，卻是活著的。

當手電的燈晃過去，老者緩緩地睜開雙眼，在那一剎那，在場的人頓時嚇得屎尿齊流轉就跑。

“……”

那小個子仰著臉，目瞪口呆地看著老者，許久之後雙膝一，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高舉雙手，做萬分崇敬狀，跟著，五投地拜了下去。

“我主，萬年！”

老者沒說話，用眼睛盯著麵前這貨，上下打量了半天之後，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表。

“是你？”

“主人，我來晚了！”

那廝說著，一張詭異猙獰的臉上出了愧疚之，老者卻出了測測的笑容，“你，竟然還活著……天意啊……天意……”

小個子沒說話，趴在地上趕忙答道，“千百年來，小奴一直在找尋主人的下落！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終於得見！”

“你來晚了。”

老者說著，緩緩地眨了下眼睛，“你要的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

“主人！”

小個子立即出惶恐的表，“在下，不敢奢！在下隻想……迎主人歸位！”

老者斜睨著他，上下打量半天，沒說話。

但是那眼神裡顯然著幾分不信任。

“你？”

“是。”

“說吧，你想要什麼？”

“小人不敢奢求！”

“算了。”

老者冷哼一聲，“都到瞭如今這地步，你不妨，直說。”

“在下不敢奢求，主子賞什麼，就是什麼。”

“哼哼哼哼哼……”

老者盯著那小個子，一陣笑。

小個子不敢抬頭，臉上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

“我上的神力，已經隕落殆盡，除非破除封印，否則本無法離開。”

小個子猛然抬頭，麵欣喜之，“我要怎麼做？”

“鑰匙。”

“鑰匙？”

“隻要拿到開啟封印的鑰匙，老夫，便可以拿回一切！”

“鑰匙，在哪兒？”

“冥府司，菩提樹下。”

那小個子一聽，頓時瞠目結舌，顯然是老者的話讓他徹底懵了。

“菩提樹下？”

“沒錯。”

老者的眼神裡出一抹狠，“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會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任何地方，比那裡更安全。”

“但是，冥府司，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被攻破。司馬長青不行，在下，也……”

“冥府司並不足懼。”

老者深吸一口氣，斜著眼睛盯著那廝，“麻煩的，是那個小鬼。”

“您說的是……北曱鬼王？”

“沒錯。”

老者說著，臉上出一抹憤怒，“那司馬長青，乃是老夫親自遴選，親自調教，原以為，以他的實力已經是當世第一人，卻不想，強橫如此，竟然還是被他斬了。”

“據在下所知，司馬長青之敗，原不是實力問題。”

“哦？”

“據在下所知，在此之前，誰都沒有想到，那鬼劍天煞竟然一直在他的手裡。”

小個子終於跪直了子，雙手扶著膝蓋，規規矩矩，“據在下觀察，那北曱鬼王所倚仗者，全在鬼劍孤鸞，司馬長青所見，與在下相同，作為一種稀奇的法，摧毀鬼劍孤鸞，便能占據主，所以，在火神一族重鑄鬼劍孤鸞的空檔裡，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卻沒想，原本想要出奇製勝的一張牌，到最後……卻了最大的敗筆。”

小個子說著，輕嘆一聲，“就連在小奴經營多年的一張王牌，都因此……徹底完了。”

“媧，是你的人？”

“沒錯。”

小個子慨嘆一聲，“在下無力撼五帝的神威，隻能以智謀取勝，要說識人，小奴還算有些本領。想當初，伏羲媧，實力大相當，伏羲稱帝，媧心中就多有不服，後來，眾人迫媧出無量業火，便令眾人嫌隙更深，在小奴看來，這，是個機會。”

那小個子說著，緩緩地站了起來，背著手在老者麵前走起來，“為天下計，在下，不得不屈事賊，暗中助奪取帝位，原本的計劃，是坑死五帝之後，主稱製，自號媧皇，掌控天下！隨後，再放出祖龍燭九，讓這憤怒的蠢龍將媧乾掉而引發天下大，小奴，便有機會解放我主，迎，我主歸位！然而，媧野心太大，要的，不隻是一生富貴，不隻是權傾天下，，是要像我主一般，主宰三界六道，亙古一人！可惜，，還沒那個量！”

“哼。”

老者聞言冷哼，“你說得，倒也有模有樣，可在老夫看來，你是被媧猜忌，纔不得不如此吧。”

“我主聖明。”

小個子尷尬一笑，連忙躬施禮，“在過去的歲月裡，在下，確實搖過，在下曾經也在想，到底什麼樣的世界纔是最好的，到底，這個世界是不是需要永恒不朽的‘神’，幾十年過去，幾百年過去，一眨眼，幾千年了，看過太多的人冷暖，世態炎涼之後，在下便愈發地覺得，想當初，我主所作所為，乃是天下間第一智慧之舉！如蒙我主不棄，往後餘生，在下，願追隨我主，永不相負！”

“你要追隨我，沒那麼簡單吧。”

老者上下打量著他，“你費盡心機來到這裡，不應該，是單單過來表述忠心的吧。”

“我主聖明。”

小個子說著，麵愧之，看眾人都嚇跑了，猛地撕開口的服，出口一個閃爍著的符文。

那符文，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長蜘蛛一般。

老者斜睨著那口的東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角泛起一抹冷笑，“看樣子，那個臭娘們兒，並不信任你！”

“已經不行了。”

小個子說著，角，地出幾分忐忑，“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料想著，這世間，隻有我主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