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抱了一下，能乾嘛。”陳凡說著，吐吐舌頭，“你別告訴別人哈，我答應人家不到說的。”

“你答應人家還跟我說！”

“你不一樣，你是我姐姐嘛，我相信你不會告訴別人的。”陳凡說著，嘿嘿嘿地傻笑兩聲，“對了姐，這個香水很貴嗎？”

“還行，百的，不是很貴。”

陳凡做驚恐狀，“百還不貴啊！”

“傻小子，這算比較普通的了，人用的東西，多貴的沒有啊。”李婷笑地，“對了，你們老師什麼啊，長得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就是兇了點兒，我不喜歡兇的人。”

“就好像人家喜歡你似的！誒，你跟我說說，什麼？我看看我認識不認識！”

“我們學校的老師你怎麼可能認識！”

“那不一定，姐姐認識的人多了。”

“真的假的？”陳凡一愣，有點警惕地看著，“那我就更不能要告訴你了，多不好。”

“這小樣兒，剛才還說我是你姐姐，現在又不肯說實話了？”看陳凡態度堅決，李婷抿笑：“行行行，我不問！你就把你的心事藏在心裡吧！啊！不過我跟你說個正經的，一會兒你等這些人走了，你就跟你爺爺說說，他配合我一下，做個專訪。你看行麼？”

“嗯，我說話不一定好用，但我會說的。”陳凡點頭，想出去，又折返回來，“姐，是不是做完專訪以後，你就回去了？”

李婷笑笑，“要不呢？”

陳凡撓撓頭，心底裡說不出是個怎樣的滋味兒，“你就不能多呆幾天嗎？”

“多呆幾天乾什麼？我都在這邊呆了多久了？難道，還要住在這裡？”李婷說著，白了他一眼，“更何況還有你個小鬼在，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你這麼流氓，我就不住這兒了。”

陳凡眉頭鎖，很打擊，“你就一點兒留都沒有嗎？”

李婷撇，不再看他，“沒有。”

“薄寡義的人，虧我那麼你。”陳凡說著，耷拉著腦袋出了門。

看他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李婷不由得抿著小笑了起來，“小鬼……”

西麵的屋子裡都是人，陳凡不好進去，背著書包進了自己的房間，直等來的人呼啦啦地走了，陳凡才沖到西屋找到陳鬥。

陳鬥盤坐在炕頭兒上，後背靠墻，正在煙，看他一副愁容不展的樣子，陳凡趕爬了上去，“爺爺，鎮子上又出事了！韓家的狗瘋了，你知道嗎？”

“不是狗瘋了，是人瘋了。”老頭子說著，一臉的不爽，“你沒看這烏泱泱地來了一群人麼，都是為這事兒來的！”

“這麼說，我猜對了。”陳凡說著，一副很興的樣子，“我看韓中了毒，像是給殭咬的！可他爸說，是狗咬的！當時我就覺得這事兒奇怪，你說是不是村子裡頭又鬧了殭了？”

“那小妮子給殭咬了？”陳鬥嚇了一跳，“現在咋樣了？嚴重嗎？”

“現在應該不嚴重了。”陳凡齜著牙，得意得很，“我用糯米幫拔了毒，又照著書上的方子給開了藥。”

老頭兒一愣，“書上的方子？什麼書？”

陳凡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禿嚕了，趕忙擺出一副懊悔不及的表，“我，我……”

“說啊！”

陳凡跪在炕上，給老爺子磕了一個頭，“是爺爺的《鬼符經》！”

“嘶！”老爺子倒吸一口冷氣，“你從哪兒找的那！？”

“就在下屋裡。”

老爺子怒了，抄起地上的撣子對著炕沿兒狠狠一摔，“反了你了！我跟你說了多遍那個房間不能去！你！你是不是要氣死你爺爺！”

陳凡嚇得一哆嗦，連忙往後躲，可老爺子真的氣壞了，舉起撣子照頭就打！

“哢嚓”一聲，撣子斷兩截兒。陳凡眼圈發紅，嚇得直哆嗦。

陳鬥也愣了，他看著那斷裂開的撣子，由憤怒轉為恐懼，他把撣子扔在地上，盤坐下，門坑不響地了一袋煙，這才從鼻子裡噴出兩道煙霧，“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有幾天了。”

“你為啥要看那啊？”

陳凡在墻角，“我，我就想看看我的xiao jie姐到底長什麼樣兒……”

“那你看見了？”

“看間了。”

陳鬥長嘆一聲，“算了算了，反正早晚都要看見的。這件事就這樣吧，爺爺不打你了。”

“爺爺。”看陳鬥一反常態，陳凡趕了一聲，“爺爺，xiao jie姐說，不是我媳婦，是主，我是仆，這……這是真的嗎？”

陳鬥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你媳婦，也是你主人，你們是主仆，也是夫妻。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要聽的話，你知道嗎？”

陳凡沉默，陳鬥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小凡啊，你多大了？”

“15。”

“15不小了，是時候學點真本事了。今兒晚上你就跟爺爺一起出去吧，爺爺帶你見見世麵。”陳鬥說著，背著手出去了。

陳凡尋思尋思，趕跟上，“爺爺，李婷姐姐想采訪你。”

“回去吧，我沒什麼話要跟說的。”

“人家已經在這兒等了好多天了，你這麼回答，是不是不太好啊。”陳凡可憐地看著他。

老頭兒尋思尋思，“那過來吧，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誒。”陳凡高高興興地給李婷報了信兒，李婷也高高興興地跑了過來，“陳老爺子您好。”

“你好。”

“我是89週刊的記者李婷，想跟您瞭解一下有關爺爺的況，大家都知道在這方麵您是真正的權威，我想知道，您對爺是怎麼看的呢？”

陳鬥抓抓頭發，“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沒記錯的話，爺出現在1938年，當時，中原地區還是日本人的天下……”

一個小時以後，李婷氣的直摔枕頭，“你爺爺什麼意思嘛！？說的都是些無關要的事，一到關鍵地方就給我來那麼幾個字，‘不知道’、‘不清楚’、‘是啊’、‘我也是聽說的’，我特麼等了那麼長時間，就等來一堆廢話啊！”

陳凡撓撓臉，“可能爺爺真的不知道，你也不要太激了。”

“呸！你們爺孫倆一個樣兒，裡沒個實話！”李婷說著，又撒氣似的拿枕頭打了陳凡一下，“我生氣啦！”

陳凡張開手臂，“別生氣，不值得！來，老公抱抱你！”

“滾！”

灰溜溜地出來，又灰溜溜地上了爺爺的小驢車，一路上陳凡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兒。

看他蔫頭耷腦的跟平時完全不同，老爺子用手裡的煙袋敲了他一下，“臭小子，尋思什麼呢？你爺爺幾天不在，你這魂兒都給人勾了去了。”

陳凡也不好意思跟爺爺說自己的心事，隻長嘆一聲，便隨著顛簸的山路搖頭晃腦。

陳凡真的很喜歡這個李婷的大姐姐，雖然有的時候兇的很嚇人，可大多數的時候，都讓陳凡覺得非常可，更中藥的是，李婷跟別的生不一樣，作為一個大姐姐，青春活潑，又氣質優雅，偶爾刁蠻一下，也不像龔若蘭那樣帶著一子潑辣勁兒，陳凡實在喜歡。

不僅喜歡的長相，更喜歡的材。

不僅喜歡的材，更喜歡的格。

陳凡已經覺到，短短的幾天相，已經讓自己對這個人生出一種可以用迷來形容的覺，他真的捨不得就此走了，因為陳凡能夠明顯地覺到，如果李婷就此走了，他們之間或許永遠都不會再有集了。

一想到自己要與這樣的大姐姐肩而過，陳凡覺得心裡苦，難，他跳下小驢車，竟朝著回去的路跑了過去。

“小凡，你去哪兒？”

“回家！”

陳鬥以為陳凡害怕了，搖搖頭，“這孩子……”

一口氣跑到李婷的屋子裡，李婷正在收拾行李，看陳凡汗流浹背地跑過來，人回頭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跟你爺爺出去辦事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陳凡不理會的疑問，臉漲得通紅，“姐，你能不走嗎？”

“不走乾嘛？在這裡跟你們乾耗著？”

李婷明顯在生氣，本不想跟他多說話，卻不想，陳凡沖過來，一把將抱住，李婷大驚失，趕忙回推他，卻不想，這小鬼平地裡生出一蠻力，一下將撲倒在席子上，竟不管不顧地啃了起來。

李婷一通掙紮，想說話，卻說不出，想推走他，又推不，直等這突然發瘋的小鬼強行分開自己的大，還把那貪婪無恥的爪子進去，李婷才怒不可遏地推開他，狠狠地打了一掌，“你瘋啦！？你當我是什麼？！！！”

陳凡捂著臉，轉跑了，第二天早飯都沒吃就到了學校。他趴在課桌上發呆發了一早上，臉腫得跟豬頭似的。

同學們看得有意思，想逗逗他，又怕這貨發飆，就這麼竊竊私語地過了兩節課，課間的時候，一個白小奇的生蹦蹦噠噠地跑了過來，“陳凡，陳凡！門口有個大姐姐找你呢！你快去看看吧！”

鬼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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