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春站在城樓之上,聽得邊的鮑公公,一口一個「音音,音音」的著,上起了一堆皮疙瘩。
你老實代,當年對鄭觀音,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的話,怎麼得那麼練呢?
不對,莫非爹對鄭觀音有啥非分之想,因此讓鮑公公模仿了太子的聲音,想要誆騙出來?
嘖嘖,不管怎麼想,都是不可描述的醜聞啊!
鮑公公像是看出了賀知春心中所想,笑了笑,小聲說道:「陛下,老奴能夠坐到這個位置,定然是十八般武藝樣樣通,區區口技,不在話下。當年老奴還經常模仿魏公的聲音呢。」
賀知春一個激靈,難道聖人是對魏公有非分之想。
鮑公公差點沒有被口水嗆死,一看賀知春的臉,就知道想歪了。
當真是歪者見歪,智者見智啊!
「當年聖人,經常要老奴模仿魏公的聲音,同他認錯呢!譬如說,臣錯了,臣以後再也不罵你了陛下……臣錯了,民為重君為輕,但是聖人你是天子啊,肯定是最重的……」
賀知春無語,這簡直比你對魏公有非分之想還過分啊!我的親爹啊!
鮑公公一邊同賀知春說話,間隙裡還大聲的喚了一句,「音音。」
沒有辦法,雨下得太大了,不大點聲音,站在院子門口的鄭觀音聽不見啊!
鄭觀音聽了好幾次,這才巍巍的喊道:「李郎,是你對不對?你既然來了,為何不現……」
賀知春一喜,捅了捅鮑公公,小聲說道:「我的頭掉了,提溜在手上,不敢現,音音你也莫要過來,我怕嚇到你。」
鮑公公無語,你說這話就不怕嚇到?
神他孃的頭掉了。
但是誰是陛下呢,大一級死人。
鮑公公果斷的照著賀知春說的話,大聲的說了一遍。
說完又小聲的問道:「陛下啊,當年尉遲將軍是把他的頭砍了,提溜在手上,但是後來老奴親自去尋了張仵作,把頭都上來了,不會掉的。」
賀知春翻了個白眼兒,「埋在土裡那麼久,別說頭掉了,他現在骨頭都一節節的了啊,再說了,你們修補的那是,他的鬼魂你們得起來嗎?」
鮑公公想手自己的鬍子,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是公公,沒有鬍子,訕訕的把手收了回去,「陛下英明。」
鄭觀音一聽,哇的一下哭出了聲,果然駐足不了。
躺在地上裝的小兵鬆了一口氣,哎呀我滴個娘啊,要是那婦人衝過來,某是躺得最近的,首當其中要被踩上好幾腳啊!雖然是裝,但是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為國捐軀啊!
也不知道這地上的「水」染到他的臉上,還洗不洗得掉,明兒小娘子家裡人,可要來相看他了呢,真是嚶嚶嚶。
「李郎,你……」
賀知春趕忙說道:「孤心願未了,一直在那黃泉路上等著你,不曾投胎。音音,你還記得,孤最喜歡的是什麼花嗎?」
鄭觀音了眼睛,「蓮花,因為觀音蓮坐。」
鮑公公一梗,陛下啊,我們現在裝的是鬼啊,兩隔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妹……
「孤知曉吾兒大業有難,特前來一見,告訴吾兒,孤當年埋下重寶,在城郊有一棵百年老槐樹,在樹下往東走三百步即是。音音……孤要走了……音音……去大池邊……」
鄭觀音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試探著喊道:「李郎,李郎……」
鄭觀音咬了咬牙,往大池邊跑去。
崔九一見,趕忙拍了拍手,「兄弟們,撤。」
地上那群裝的人,趕忙都爬了起來,一溜煙兒的跑掉了。
天哪,我們的皇帝和皇後都太可怕了,竟然連裝鬼都會……
鄭觀音跑到池邊,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瞧見,在那涼亭的小桌子上,放著一顆珍珠。
鄭觀音一瞧,大哭起來,當年要做冠,太子親手捕珠,贈與。
一把抓起珍珠,又朝著玄武門跑去,卻見這裡空的,之前的一個都不見了,連地上的水,也被雨水沖淡了,若不是手中有一顆珍珠,幾乎要以為,今日所見,乃是一夢。
鄭觀音回了院子,見到在廊下依舊瑟瑟發抖的歸德,這才冷靜了下來。
「阿孃,你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
鄭觀音笑了笑,「沒有什麼事,就像是阿孃說的,那匠人畫梁的染料被雨砸倒了罷了,哪裡是什麼跡。」
歸德一聽,這才放下心來,「阿孃你都淋了,快來換服。」
鄭觀音點了點頭,扭過頭去,看著門口譏諷的笑了笑,李天寶這個傻子,真以為會相信麼?
無非就是知曉他們謀大業缺錢缺得厲害,畢竟想要造反的話,得養得起一支軍隊纔是,的兒子在崔家雖然是嫡子,但不是長房的,哪裡有那麼多錢來弄私軍。
你以為天下有幾個賀家,有幾個賀知春?
他們一缺錢,李郎立馬現要給他們錢,這也太巧合了吧,無非就是想要騙去通知的兒子,騙的兒子現去城郊挖寶藏。
鄭觀音想著,將那顆圓滾滾的珍珠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去換衫了。
這顆珍珠纔是最大的破綻,那冠把玩了多年,一瞧便知曉,這一顆正是鑲嵌在正中心的那一顆,被的兒子送給了鄭明珠,可惜那閨不爭氣,生了個兒,沒有留下一條。
鄭觀音換完衫,手又拿起那顆珍珠,頓時臉一變,隻見那珍珠之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道小小的裂紋,用力一,隻見那珍珠瞬間便被了兩半。
這顆珍珠中間竟然被掏空了,而在裡頭,放著一張小小的紙條兒,紙張已經有些泛黃了,顯然已經放了多年了。
抖著手開啟一看,上頭的字十分的小,猶如蠅頭,但是隻一眼,便炸了。
這上頭分明就是夫君的字,原來當年他送給珍珠的時候,便已經留下了這張紙條。
那大槐樹下埋著的寶藏,是他送給的生辰賀禮,原本他想著,等當皇後那一日……
鄭觀音瞧著,腦袋已經一片空白。
……
而在寢殿之中,崔九給賀知春著兒,「阿俏啊,你那個字條,真的能夠矇混過關嗎?鄭觀音會信嗎?」
賀知春晃了晃腦袋,「我的師父可是造假大師褚登善啊,若是這個都弄不好,他還不把我逐出師門?唉,當皇帝不易,需要多纔多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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