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水間出去的時候,夏語默在門口上了過來找顧君航的陸墨擎,重重地呸了他一聲,大步離開。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暴脾氣還是沒改。”
顧君航無奈地嘆了口氣,了眉心。
陸墨擎對顧君航跟夏語默之間的事沒興趣,冷著臉上前來,直接開口道“這個司能贏嗎?”
顧君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能不能贏你還不清楚?”
陸墨擎一頓,沉默著沒說話。
隻聽顧君航嘆了口氣,正道“你這樣大費周章跟喬栩爭養權,真的不怕恨你一輩子?”
陸墨擎麵微變,到這一刻,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的因為當年的事纔跟喬栩爭養權,還是拿當年的事當做藉口,把孩子搶過來,這樣,他就不能跟喬栩徹底斷了。
可當年的事,當日喬栩親口對著他承認,那種心臟被淩遲過的痛楚,到這一刻還能讓他清晰地覺到。
稍許,他忽地苦笑出聲,“恨著也比從來沒有心要好。”
比起狠心的男人,沒有心的男人更壞……
他想到喬栩那天在他懷裡嘀咕著的那句話,現在想想,放在喬栩上才合適啊。
就是一個狠心到早已經沒有心的人了吧。
垂下眉眼,掩蓋住眼中的苦和赤紅。
顧君航不明白陸墨擎跟喬栩之間的糾纏,就如同別人不明白他跟夏語默之間的事一樣,他看了陸墨擎一眼,隻嘆了口氣,沒有多勸,隻道“你不後悔就好。”
下半場開庭的時候,果然如夏語默所料的那樣,顧君航開始步步,咄咄人到讓夏語默毫無招架之力。
坐在旁聽席上的喬栩麵越來越白,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一想到自己相依為命的兒子要離開自己,心臟好似被人生生地連拔起。
最後,如喬栩所料想的結果,法將小喬一的養權判給了陸墨擎。
旁聽席上,喬栩癱坐在那裡,半晌沒有靜,整個人的力氣,像是被走了一般,失了魂魄。
這意料之中的結果,並沒有讓陸墨擎有多開心甚至是鬆口氣的覺,就好像他坐在這裡,由始至終隻是在單純地等這樣一個宣判結果。
從旁聽席上起,他的視線,不聲地朝喬栩坐在的位子掃去,見麵泛白地呆坐在椅子上,眉頭一蹙,視線在臉上停留了兩秒後,又冷然地收了回來。
下心頭那一陣一陣悶疼,走出了法庭。
蔣浩跟在他後走了出去,才走兩步,又見走在他前頭的陸墨擎突然間收住了腳步,蔣浩沒來得及收住,整個人撞了上去。
“總……總裁……”
撞進陸墨擎黝黑的深瞳,蔣浩下意識地打了個冷。
陸墨擎沒說話,深沉的目隻一不地盯著法庭的門口,蔣浩也沒敢再出聲,隻站在一旁等著。
喬栩此時從法庭的門出來,臉慘白得可怕,整個人好似瞬間被削去了一層傲骨,變得無比弱和單薄。
就如一張紙片,隨時都能被風給吹散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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