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錦聞言纖眉一挑,還當真不知這件事。
按理說,怡蓉院和玉堂館隔的這麼近,那邊有靜,這邊也該有消息才對。
結果,若不是晏安之特意提起,還不知道晏綺寧鬧了這麼一出。
看來,晏綺寧這次是有備而來。
所以到現在,也不知曉此事。
“哦?求母親原諒?”晏錦偏頭想了想,才問道,“又做錯了什麼事嗎?”
晏安之無奈的撇了撇,然后出手想抓頭。他到一半的時候,才想起這個作實在不雅觀,于是只好僵住。
他記得義父曾說,讓他好好念書,別學自己魯的樣子。
義父喜歡抓頭,他便有樣學樣。
可在義父的眼里,這個作實在是不了眼,便吩咐他改掉。
晏安之有些尷尬的將手放了下來,“二小姐最近倒是沒做什麼離譜的事……不過我瞧著二小姐這次,怕是有其他的目的。”
這幾日,晏安之從晏錦和晏谷蘭的神中猜到,當日推晏錦落下假山的人是晏綺寧。所以他對晏綺寧,便有了不的隔閡。
無論是明面上還是私下,晏安之都不太喜歡晏綺寧。
一個連自己嫡親姐姐都要陷害的人,心腸到底有多歹毒。
而且這些年來,晏錦對晏綺寧沒有半分不好。
“目的?能有什麼目的?”晏錦倒是覺得好奇,最近都在關注旋家事件的幕后人,本沒有注意西院的靜,所以本不知晏綺寧最近在做什麼。
晏安之沉默了片刻。才道,“旋家分家之后,三姑夫心善,給旋家長房留了不銀子。可這些銀子,在旋大爺的手里。不過就是一筆賭資罷了。這幾日,旋大太太看上了個鐲子,旋大爺不給買……可旋大太太大手大腳習慣了,若沒有好點的鐲子出去臭顯擺,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賞雪賞梅?”
晏錦聽了,不有些好笑。
難怪旋大老爺能和晏老太爺為親家。看來脾都差不多。
他們都是手里沒有銀子,卻又喜歡顯擺的人。生怕外人不知道他們手里的銀子,是從別人那里拿來的。
“嗯?這跟阿寧有什麼關系?”晏錦垂著眼睛,握住茶盞的手微微一,“莫非……二嬸想問阿寧要銀子?”
前世。和晏綺寧都被旋氏灌了‘**湯’,一直認為旋氏比小虞氏好。尤其是晏綺寧和旋氏的關系,都快超過真正的母了,這讓晏錦當時羨慕不已。
在旋氏面前乖巧聽話,在外面又任的幫旋氏和晏綺寧出氣。這樣不顧名聲,都是為了旋氏能多看一眼。
結果那時的旋氏,目卻依舊沒有多放在上。
倒是自己自作自,名聲越來越差了……反而是晏綺寧。卻落了個溫和賢淑的名。
晏錦想著,畔不掛著一諷刺的笑。
當初的,可真是個傻子。
晏安之點了點頭。一臉無奈地說,“可不是,沒見過這麼不知恥的人。旋大太太從旋大爺哪里拿不到銀子,就跑到西院問二嬸要銀子。長姐,你也不是不知道,西院的銀子都被二叔用在打理花草上了。至于二嬸哪里……二嬸從前還靠著旋家補呢,去哪里找銀子給旋大太太?”
旋家沒有銀子了。旋氏便會想辦法弄銀子。
畢竟,自小錦玉食習慣了。如今日子過的繃繃的,自然不樂意。
可旋二爺、旋三爺、還有旋四爺,現在和旋家長房的關系越來越僵,要讓他們拿錢給長房,怕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按照旋大爺這麼敗家下去,不出五年,旋家長房必定會被敗個,沒準那座祖宅也得賠進去。
到時候,對晏家而言,旋氏的存在,便會變得十分礙眼。
就算晏寧裕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扭轉局面。
晏錦想著,便對晏安之道,“二嬸……居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
“可不是,簡直……也不嫌害臊。”晏安之憤慨得說,“二小姐的銀子從哪里來?還不是找大伯母要。拿自家的銀子去養仇人,也就只有二小姐能做的出來這樣的事了。長姐,你說二小姐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晏安之說的激,似乎很生氣晏綺寧這樣的行為。
晏錦聽了,有些啞然。
其實,也不怪晏安之如此生氣,晏綺寧這段日子做的事,不讓小虞氏傷了心,連周圍的人,看晏綺寧的時候,目都有些怪異。
只是,晏錦沒想到,旋氏的作會這麼快。
這才多久,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拿虞家的銀子了。
旋家分家,其實還有許多的原因……
這里面,不免有旋三爺和旋四爺煽風點火,也不免有旋二爺真正的意思。只是順手推舟,讓這件事發展的更順利一些。
畢竟旋氏狼狽了,也就代表晏寧裕沒有了背景和依靠。到時候,晏寧裕便不了什麼氣候了。
晏寧裕不能在晏家占據一席之地,來日旋氏想要再奪回打理晏家的權利,怕是機會渺茫了。
西院,就這樣慢慢的敗落下去。
而晏二爺也沒有半分機會,來威脅到的父親的世子之位。
這件事過后,想起了十三先生的話,無論做什麼,都需要借力打力,盡量讓自己的劣勢降在最低,或者將劣勢變優勢。只有這樣的布局,才會讓自己為最大的利人。
借了幕后人的力,讓晏聞惠和旋二爺站在了這邊,連晏四爺對亦有激。
來日父親需要人手的時候,這些人都會站出來幫,這便是收到的最大利益。
晏錦知道,宅子里的事,永遠沒有一件事是簡單的。
得順藤瓜。
晏安之見晏錦不說話,又忍不住道,“長姐,您不去瞧瞧嗎?我瞧大伯母那個樣子,怕是……怕是會原諒二小姐。大伯母也不怕養虎為患,這樣一直縱容二小姐……不太好。”
小虞氏心,而且晏綺寧這麼一直跪著,沒準小虞氏真的會原諒晏綺寧。
晏綺寧拿了虞家的銀子也就罷了,若要拿這些銀子去養西院的那幾位,晏錦還當真不樂意。
皺了皺眉,又想了一會,才對屋外喊道,“春卉,進來。”
春卉進屋之后,給晏錦找了大氅穿上,才跟著晏錦和晏安之朝著怡蓉院走去。
現在,晏安之的腳走路,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別扭了,但是依舊會很慢。
晏錦不聲地放緩了腳步,配合著他的步子。
晏安之很清楚晏錦對他的好,每次行路的時候,晏錦總是會在不經意的遷就他。
這讓晏安之覺得有些挫敗。
他是個男兒,不應該讓人如此遷就。
所以,在晏季晟回來的時候,晏安之便跟他提議要跟著學武。
他知自己智力不如其他人,但是只要刻苦,多也能學點皮。
起碼,和晏錦走路的時候,不用再讓晏錦遷就他。
不過晏錦顯然不知道晏安之這點小心思,只是想著,等會要怎麼來詢問晏綺寧的事。
怡蓉院離玉堂館很近,兩人步子雖慢,但是走了一會,便到了怡蓉院的前庭。
遠遠地,晏錦便瞧見了跪在地上的。
此時,晏綺寧怕是跪了一些時候了,
今日的晏綺寧穿著一月牙白的裳,整個人妝容看著有些憔悴,子更是抖的厲害。
似乎一陣風過過來,都能將吹倒一般。
這副模樣,倒是有些楚楚可憐。
輕寒站在晏綺寧邊,似乎在和晏綺寧說些什麼。輕寒越說越快,模樣也有些著急。可晏綺寧依舊不子,照舊跪著……
晏錦慢慢地走上前,故作驚訝,“阿寧?你怎麼在這里?”
晏綺寧打了一個戰栗,抬起頭來看著晏錦,眼里全是惶恐。
顯然,晏綺寧沒有想到,晏錦會出現在怡蓉院,出現在的面前。
“長姐,您……您怎麼來了?”晏綺寧話音剛落,便瞧見晏錦后跟著的年。
一段日子不見,本來癡傻又骯臟的年,此時一張秀氣的臉蛋,居然瞧著比從前耐看了不。若不瞧晏安之的那雙,倒也比之前更順眼了。
晏綺寧下一刻便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晏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晏安之一直喚晏錦長姐,跟晏錦姐弟深。
可……晏錦明明是的嫡親姐姐,晏錦該心疼的人,是才對。
怎麼會變了這個傻瘸子。
晏錦將手爐遞給了后的春卉,出手去扶晏綺寧,“外面太冷了,阿寧你趕起來。若是凍壞了,母親會擔心的。”
晏綺寧咬了咬下,心里卻十分不愿意站起來,“我……之前是我錯了,我不該惹母親生氣,長姐,你讓我跪著便好。”
輕寒在一邊忍不住跺腳,“二小姐,太太讓你起,你怎麼就不起來?等會大爺來了,還以為太太待你不好,你這又是何必?”
晏錦聽了,卻忍不住挑眉。
原來,等會父親要來怡蓉院……也難怪晏綺寧會挑這個時候跪在怡蓉院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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