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回門「你你……你等著瞧!」辛子瑤連滾帶爬,邊哭邊回頭放下狠話,「我要去告訴王爺!」
衝到蕭奕修那裡,辛子瑤等一群人哭哭啼啼,又撒又掉淚,還將臉上的五指印湊到他跟著。
蕭奕修則淡淡掃一眼,哦了一聲,彷彿並不意外:「去敷下臉吧,腫了不好看。」
辛子瑤震驚了片刻:「王爺您也不為妾作主?子瑤可被打這樣了……」捱得最多,捲起袖子皮還有青紫。
「好了別鬧,本王還有更重要的事。」他揮一揮手,就將這群人打發了。
辛子瑤回去後一腔怒火無泄,砰地一拍桌,忽覺得手掌又痛又麻,低頭一看,原本被顧清離過的手腕慢慢腫脹起來,之前那些痠痛麻自掌向上傳,竟然蔓延到全。
顧清離打發了蕭奕修的那群人,眸流轉,落到玉梨上,倒是笑了笑。
玉梨本覺得二小姐有了些變化,經剛才這一鬧,才覺得這變化簡直天翻地覆,不由激靈靈打個冷戰。
再看顧清離,笑容倒是清貴高雅,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反倒添了狠意!
「玉梨,你可真會說話,大約是嫌本王妃從前在府裡沒好好教過你?」的手一點點按在玉梨肩上,力量緩慢加上去。
玉梨便不由自主跪倒。
「雨櫻,掌二十,讓好好學學王府的規矩。」
玉梨瞬間瞪大的雙眼,眸中儘是難以置信的神,但還不待回過神,臉上便傳來一陣刺痛。
得了顧清離的命令,雨櫻自然不會客氣。
收拾了玉梨,顧清離很快便聽到府中傳來訊息,說辛子瑤得了怪病,全痛打滾,請了醫來也看不出究竟,隻一口咬定是讓王妃給的。
可蕭奕修百忙中去看了一眼,卻隻撂了句「胡揣測」給。
醫聽著也好笑,不信一個弱質纖纖的王妃隻一下就能把人這樣。
三朝回門時,辛子瑤的怪病才漸漸好轉,聽說依舊下不了床。
顧清離三天來第一次見著蕭奕修,見他一雪白的夔紋錦袍,玉冠束髮,邊泛著溫潤清淡的笑意,風采翩翩,連都差點被他的外表欺騙。
上了馬車,那一臉溫潤笑意便然無存,蕭奕修眼波朝橫掃過去,說不出的寒意徹骨。
已習慣了他人前人後兩張臉,知道他笑容一斂準不會有好話,果然聽他道:「你最好給本王消停點,別以為醫說了辛側妃的事與你無關,本王就真信了。」
顧清離眉梢一揚,冷笑:「怎麼又關我的事了?王爺的寵妃跑到我那裡踢壞了門,還惡人反告狀,我還沒訴苦呢!」
腕上一,被蕭奕修攥了扯過去,眼神緩緩在上掃過,便如將整個人剖析了一番。
他的聲音低醇而好聽,隻帶著些砭人的寒意:「如果我的王妃忽然消失,料想嶽父大人也不會太在意。」
顧清離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那個爹從嫁那天起,就沒再打算管過。蕭奕修真要無聲無息將滅了口,這世上怕也不會有人再去為顧清離申冤。
所以,得活著!咬牙看他。
到了顧府,蕭奕修攙扶著顧清離下車,溫脈脈地攬著的腰,暗地裡一,提醒不要說話。
丞相顧朝然坐在正廳客堂中央,見婿兒回門,笑容祥和,與蕭奕修寒喧幾句,由他們行了禮,顧清離便隨婢離去,任他們翁婿相談甚歡。
後院是丞相及夫人住,穿過後院纔到顧氏姐妹的院落,攜著婢緩步前行,不巧卻在途中見到了相府大小姐顧清若。
顧清若一菱花襦衫,蝶花長,外罩著狐皮鬥篷,白狐將的臉襯得艷若桃李,一名門閨秀風範掩不住眼底的淩人傲氣。
「咦,這不是二妹嗎?怎麼,三朝回門了?」
「見過大姐。」顧清離的記憶中,大小姐的形象也不怎麼彩,便隻冷淡地客套一下,就想肩而過。
「站住。」
顧清若冷笑:「怎麼才嫁給陌王爺幾天,就擺起王妃架子來?見了姐姐連敘舊的空都沒了?」
顧清離回頭朝勾起淺淺一笑:「我與大姐似乎沒多姐妹可敘。」
顧清若的臉便雲佈,連表象也不維持了:「我警告你,以後別再不要臉地纏著暮王爺,他已向聖上請旨,不日便與我完婚,再也不是你能癡心妄想的!」
「暮王爺是誰?」顧清離彷彿失憶癥一般思索片刻,然後恍然,「你說的該不會是蕭奕墨那個好之徒吧?」
「你……你說什麼?」
「那種貨怕也隻有大姐姐能看上了,我家陌王爺論長相氣質都要甩他十條街,我哪有空去看他!」
顧清若怒從心起,舉掌摑過去。瞧模樣,從前打顧清離也是打慣了的,兒沒想過有何不妥。
顧清離臉微沉,眸暗了暗,袖底略,指尖有寒芒出。顧清若便覺得雙膝忽然麻,彷彿被針各刺了一下,撲通跪倒,摔得十分不雅。
顧清離哪還會再給機會打自己,「嗤」一聲笑:「姐姐也太不小心了吧?」拋了道不屑的目便離去。
顧清若惱地爬起來,莫名其妙地著,完全沒留意膝上有寒閃閃的繡花針落,沒草叢。
後院正堂,丞相繼室餘碧玲正端坐著等新人上門。
表麵規矩還是要遵從的,顧清離不聲地向繼母請了安,又奉上備好的禮。
餘碧玲開啟禮盒那一瞬神獃滯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驚喜的笑意:「我兒回來看為娘就夠了,何必還備厚禮?」
想必蕭奕修準備的禮確實貴重,顧清離著眼底的不屑,敷衍一笑。
餘碧玲帶著一臉假笑,地吩咐顧清離下去休息。
回了故居,三日而已,案幾桌椅都積了一薄層灰,顯然從來沒有人打掃。顧清離那點可憐的傢什,比府裡管家婆子用的都要差些。
玉梨藉口去拿點心,也未阻止,隻便遠遠著那背影,心底冷笑,果然是繼母的眼線,纔回來就急著去彙報王府形了。
看來這丫頭還沒收拾得服帖。
藏拙十五年,花芷原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最合格的世家千金安穩一輩子,可當花家大廈將傾,她不得不展露鋒芒出麵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拋頭露臉是常態,打馬飛奔也常有,過不去了甚至帶著弟妹背著棺材以絕戶相逼,不好惹的名聲傳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一朝反目戳她刀子的心理建設,也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獨獨沒想到會有人在出征前盔甲著身向她許終身!好稀奇,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娶她!?
【文案一】容舒嫁顧長晉時,并不知他心有所屬,更不知她娘為了讓她得償所愿,逼著顧長晉的心上人遠嫁肅州。成婚三年后,顧長晉被當朝皇后尋回,成了太子,而容家一朝落難,抄家罷爵,舉家流放肅州。容舒連夜去求顧長晉,卻被他囚禁在別院。入主東宮后,他更是連夜去了肅州,接回那位剛和離的心上人。容舒忽然明白,一切都非偶然。三年的冷遇,早已讓她看清了顧長晉的心,他恨她。容舒飲下了皇后送來的毒酒,在顧長晉歸來之時,笑著同他道:“怪我當初招惹了你,如今我將正妻之位還與她,只求殿下高抬貴手,容我母親安享晚年。”再一睜眼,容舒回到了與顧長晉成親後的第一日。她望著躺在她身側的俊美郎君,心如止水,只想著,該如何將他那位心上人接回上京,而後與他和離,從此一別兩寬。 【文案二】新科狀元顧長晉生得芝蘭玉樹,貌若潘安。雖出身寒門,但因才貌出眾,被承安侯相中,娶了侯府嫡長女容舒為妻。人人都道顧長晉運道好,卻不料成婚不到一年,這對金童玉女竟然和離了。然最讓人吃驚的是,沒多久,顧長晉竟搖身一變,成了東宮太子。京中貴女無不嗟嘆容舒運道差,不僅太子妃之位沒了,還得罪了未來的皇帝,往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喲。彼時誰都沒想到,那位矜貴冷峻的太子,有朝一日會立在侯府門外,於簌簌風雪中,求娶容舒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