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們三個喝酒喝到了半夜,銀盤般的明月從海天相接的地方升上天空,饒雪空恍惚間聽到了邊兩個男人同時低聲的嘆息。(百/度/搜/索/小/說/族/看/最/新/章/節)
心中微微一酸。
韓漸離站起來,踩著搖晃的步子走向他的船艙。
他一離開,靳嘯寒就把頭埋進饒雪空懷里,摟著,低聲說道:“十年,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在十年前,十年前老頭子差不多快離開了,他說,他要去做一些事。”
而藍珠國的這一切改變都與中土有關,扎拉木是藍珠的國師,這兩者間不難推測出些什麼來。
饒雪空的手輕在他頭頂,沉默了片刻,道:“不管哪一個國家都會有不同的政見,說不定,你們師父只是想讓藍珠國的文化和經濟與中土接軌,各方面能得到發展,并不能說明,要侵略中土就是他的主意。還有,頓英雖然可能真的是他的徒弟,但是你也知道不是所有的徒弟對師父都是忠心耿耿的。”
靳嘯寒抬起頭來,手上的臉,微微一笑:“嗯,你說得對。”
清晨,有海鳥的聲音把他們醒。
船再次靠了岸,安理士已經帶了幾輛馬車候在碼頭。
葉婆子等人昨夜就在清清和長生的安排下他們要帶著走的東西打包,如今只是搬下來抬上車裝好。
靳嘯寒他們就帶了長生清清和葉婆子還有四名下屬,青三青五等人自是在暗跟著。
一共八輛馬車,浩浩上了路。而破浪號也由水路走,與他們同個方向前進。
藍珠國雖然是一個海島國,但是面積也不算小,雖然遠遠比不上中土,可是就他們走了幾天看來,到海風椰林,產富。國力實在是不弱了。
這一天他們到了另一個小鎮。這個小鎮比之前經過的幾個小鎮都要大都要繁榮。一到地方,安理士就跟饒雪空說這鎮上有他的一個好友,這個好友在制作并售賣的東西可能會興趣,饒雪空自然要去看看。
在去之前安理士已經先給他們安排了住。長生等人就先到客棧先去安頓下來,饒雪空帶著清清和兩名高級保鏢跟著安理士前去。
這個小鎮很是干凈,路上沒有看到半雜草,就是路邊有鋪子攤子都整齊而有規劃,就連樓房宅子都是相似的風格。
路邊種著整齊的果樹,有些小孩子正拿著長長的竹竿在勾樹上的果子。
安理士的那個朋友有一套非常大的宅子,在那宅子臨街的地方設計了鋪面,里面擺著很多用油紙包包著的東西,油紙包上面著小紙條寫著字。
一個褐微曲頭發的中年男人正在著客人。
安理士對饒雪空說道:“這就是我的朋友,古德。”
古德看到安理士很是高興。大步走了過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嘿,安理士,你小子不是說娶了妻子就不出來了嗎?我還以為要很長時間不能看到你了。”
“嘿嘿,我這是有工作。工作。來,古德,見過我的新東家,他們可是從中土大昱過來的,這是靳公子,韓公子,這位是靳夫人。”
古德訝異地看著他們。過了一會才好像反應過來,立即就要去握饒雪空的手要親吻的手背:“歡迎遠方的貴客!”
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饒雪空已經讓靳嘯寒拉到了背后。
古德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人突然不見,玉樹般的年輕男子黑沉著臉瞪著他,趕退了一步解釋:“這是禮儀,禮儀......”
他說的卻正正就是中土話。
饒雪空在靳嘯寒背后直樂。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西方禮儀了。還是懷念的。當然,也沒有讓人親吻過手背,可以理解,但是自己也不太喜歡手背上沾了陌生的口水好麼。
韓漸離送上自己的手背,悶笑道:“嗯。我的代替。”
古德一臉尷尬:“只是對士的禮儀......”
饒雪空終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一邊笑著,一邊不再理會那兩個笨蛋男人,自己走進店里去看那些整齊擺放著的油紙包。
店里彌漫著各種香氣。
饒雪空只看了幾眼,突然驚喜地了起來:“都是香料?”
香料,可不是,架子上滿滿的都是做菜能用到的各式香料。像什麼百里香,桂,黑椒之類的,應有盡有。
這里面很多的香料中土是還沒有的,或許那些植是有,但還沒有人發現它們的作用,自然市場上也就買不到。
以前饒雪空吃飯的時候也經常會有些憾,吃到一樣菜肴就會想,如果這個有什麼什麼調料來下肯定好吃得多。可是認識品的香料調料,還是植形態的,基本上不認識,而且也不是對廚藝有著狂熱追求的廚師,所以香料缺了就缺吧,最多只是有些許憾而已。
但是現在當看到了這麼多的香料,心中的興點一下子就了開來,這不僅僅是自己有口福,整個中土的人都有口福了啊!食的味道該大大提升幾個品級了!
清清在邊,好奇地問道:“夫人,這些都是什麼啊?”
“做菜的調味料。”
“做菜用的?可是奴婢有好多都不認識,什麼菜都能用到嗎?”
清清的話又提醒了饒雪空,的確,有很多西方的香料中土的人還不認識,更知道如何用。腦子里靈一閃,又有了一個賺錢的主意。
“嘿,不怕,咱們也進軍餐飲業!”
韓漸離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就搖頭失笑:“嘯寒一直說你是個貪心鬼,我以前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昨晚才做好了要當酒商的準備,今天又準備做酒樓了?”
饒雪空道:“這有什麼?你不知道,有些集團公司就是旗下什麼行業都做的。”現在好歹有份有地位,要找人手不難,而且上頭有大傘好乘涼啊,這錢不賺白不賺嘛。
對于什麼東西都認識,靳嘯寒等人已經習慣了。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無語地看著立即就跟古德談起了生意。
其實在談這些的時候饒雪空才會想起來自己前世的那些日子。想起來不是大昱的將軍夫人,不是花朝的將軍大郡主,不是擁有很多下人丫鬟的古代豪門夫人,而是一個也需要為了自己的未來好好賺錢的世俗小子。
這樣,才會時不時地回憶起來,當年在軍區大院里,那些師父師母對的疼惜和無奈。
“我說雪空啊,你要是缺什麼跟師父說一聲,我們難道還能你這麼一個孩子的花銷嗎?如花似玉的孩子老是往夜市鉆做什麼?擺攤那種事,說出去都讓我們幾個沒臉面。”司令師父曾經對這麼說。
師母也跟說過:“出去做什麼,你干脆就報你師父的名!難道我們還不能給你一點便利?”
但是饒雪空卻從來沒有這麼做。前世活到二十三歲,也就是靠著師父得到了一個加軍中的指標,但也只是半個,另外一半,還是需要自己參加特訓考核通過才行的。
在生活方面,更不希用他們的,也不希借著他們的環出去橫行霸道,上學時同學老師都不知道有那樣的背景。
錢,也喜歡自己賺。
小時候的經歷讓知道,靠自己是最可靠的。
當然,不是說師父們對不好,正因為對好,才想自己更獨/立,這才是真正地回報他們的好。
前世養的習慣,即便到了古代,即便現在有那樣高的份地位,也改不了。
喜歡賺錢。
古德見認識這些香料,雖然不是百分百都認識,但是認識個七八已經讓他很是吃驚了。
“夫人是想當我的總、總什麼?”
“總代理,或者總經銷。”饒雪空說道:“剛才你說,在藍珠,只有你這里的香料最多最齊全品質最好,是不是?這個沒有騙我吧?”
安理士趕替古德回道:“回夫人,這個古德真是沒有騙您,他的香料行也不是只有這里有,在霧都和其他地方也開著分行呢,是他們幾兄弟還有幾個兒子一起在做,品質絕對是好的。”
“嗯,這樣就了,我不與你們搶藍珠的市場份額,而是開拓了中土的大市場,這樣子你們的銷售額至會幾百倍地增長,就是不知道你們供不供得上?要知道,中土的地方和人口可不僅僅是一個藍珠國。”
對于什麼市場份額,銷售額什麼的,古德和安理士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大概意思他們都明白,都是機靈的生意人,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機遇,如果抓住了,以后他們就等著嘩嘩地收錢。但是饒雪空所拋出來的那個問題,他們也知道不是小問題,香料要銷往中土,也得他們的產量跟得上,不然到時饒雪空麻煩,肯定也得找他們麻煩。
饒雪空補了一句:“所以,這事得量力而為,這樣吧,晚一些我做個大概的需求量預計,你看了之后再結合自己的實際況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做到,可以的話我們再談合作。”
“是,是,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古德抹著額頭上因興和張產生的汗水,說道:“我把我兒子們也回來,聽聽他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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