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觀,素來老的明夜正急得直抓頭,一頭好不容易蓄起的長登時被撓得散不堪。
“到底該怎麼辦?連小玉都打不過那個妖怪,這樣下去天地觀就不保了!”明夜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絞盡腦想著能夠應付眼下況的法子。
砰!
就在明夜恨不得把頭都給拔的時候,榕樹所化形的老者再一次被圣子給狠狠砸進地面。
面對勾起了其幾分興趣的小玉,圣子尚且有所留手,反觀榕樹就沒有這種特殊照顧,每一次遭的都是最毒的打!
饒是榕樹疊的甲已經厚,可面對修為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圣子,若非旁邊還有小玉幫著抵擋攻擊,只怕他現在槽要見底了。
“像這種拍蒼蠅一樣的小打小鬧本尊也厭煩了!”圣子嘲弄似地看了眼地上深不可測的大坑,妖氣匯聚與指尖,凝一顆水缸大小的能量彈,對準坑砸落了下去。
且不說榕樹會不會在這能量彈下挫骨揚灰,哪怕它撐得住,怕是這座靈韻山都得被毀掉大半!
“這里是道士哥哥和小玉還有大家的家,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它!”想到近千年來蜷在西子湖底的孤獨日子,小玉的眼神變得十分堅決。
一道龍聲中,小玉恢復了青的蛟龍形態,只見張口吐出凝聚著自千年妖力的丹,朝著下墜的能量彈對撞而去。
圣子眼中閃過一驚愕,他沒想到小玉會如此決然,竟連本命丹都用了出來。
妖族的修煉過程遠比人類更加艱難,能夠修煉出丹的幾乎可以說是麟角,也正是因此,妖族極為重視這枚凝聚畢生華的丹,一旦丹創乃至碎裂,免不了千年修為一朝喪的下場。
“既然你想死,那本尊就全你!”圣子神頗為兇戾,并未因此而有所收手。
誠然,他有些欣賞小玉,有想要將其收納為幾用的念頭,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在原則問題上做出妥協。
就和路人偶然在路邊櫥窗看中了一件喜歡的服,且價格完全在承范圍,可他未必就一定非要買下這件服。
簡而言之,得到了或許會帶來些許心上的愉悅,就算得不到,亦不過是有點可惜罷了。
轟~~~
青的丹與暗紫的能量彈重重地對撞在了一起,掀起的烈風吹得土石翻飛,就連不樹木都被刮得東倒西歪。
唯獨天地觀的外墻之上升起一層層明的護盾,將所有余波悉數化了去,倒也未曾到什麼波及。
……
“不行,這樣下去小玉們就危險了,必須出去搭手才行!”眼睜睜地看著小玉連本命丹都用來拼死一搏,明夜只覺一熱直沖腦門。
“嗷~~~”二哈長嘯了聲,軀瞬間暴漲數倍,赤紅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圣子。
哪怕在對方的脈制下,二哈的仍止不住地輕微栗,它的眼神卻沒有一退和搖。
雖然二哈平時沒心沒肺的樣子,偶爾還慫地要命,但這種關鍵時刻,它愿意為了這些親友去“送命”!
“倘若小玉和榕樹堅持不住,天地觀怕也沒有幸免的可能,不是嗎?”平時格相當溫的若水開口說道,的語氣同樣堅定。
水至,卻而有骨,這大概是若水格上的最好詮釋。
“那就這麼決定了,正好可以試驗下我們最近演練的萬仙陣!”秋水手指拂過背在后的古琴,很是平靜地說道。
僅僅是彼此的一個眼神,眾人便達了共識,他們要與天地觀共存亡!
“你們都是傻瓜嗎?那個妖怪的實力擺在那,你們上去就是送懂不?”倏地,角落傳來一道不太合群的反駁聲。
說話之人正是小宅夏安,他的額頭遍布汗珠,臉上的表頗為掙扎。
一方面,他怕死,非常非常怕死,不想白白送命。
而另一方面,人心都是長的,這些日子吃住都在天地觀,他對天地觀多有了幾分。
“無上天尊!居士你尚且不算是本觀的門人弟子,并沒有必要和本觀共進退,待會趁著局面混,你就找機會逃下山去吧!山腳的道學院有法陣護持,院還有許多前輩大能,縱然那妖怪再強,想來也得阻擋個一時片刻!”明夜對著小宅認真地說道。
不同于明夜等人,小宅并沒進行過門儀式,嚴格來說連記名的外門弟子都不算,就算他拋下眾人獨自逃命,亦是有可原。
“夏安君,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請你走的時候帶上晴明?”伏見沙織一臉慈地輕著懷中不哭不鬧的嬰兒,抬頭看向夏安道。
小宅沉默了數秒,反問道:“你不一起走嗎?你也不算天地觀的人吧?”
“我要留下來,哪怕多爭取一秒,這個孩子就能多一分活下去的機會!”伏見沙織搖了搖頭道。
有些生的華夏語,落在眾人耳中,仿佛世上最為溫的話語。
子本弱,為母則剛,大抵便是如此了!
“隨便你們,你們要送死,我才懶得一起!”夏安咬了咬牙,一把接過伏見沙織懷里的晴明,隨即飛快地跑向道觀的后門。
“這樣也好,了一個無辜的人被牽連進來!”待得夏安離去后,明夜略顯悵然地嘆道。
若水拍了拍明夜的腦袋,輕聲鼓勵道:“明夜,師傅臨行前將萬法印予你保管,那麼你就是暫代的觀主!現在師傅不在,就由你來作為萬仙陣的中樞!”
“好的,師姐!”明夜頷道。
萬仙陣的中樞,即是整個陣法的核心,關鍵的調度和指揮都需要擔任陣法中樞的那人來進行。
僅從理論上而言,擔任中樞的那人修為越強,對于其余幾個點位的統及整個法陣的協調做得越好,萬仙陣所能揮的效果就越強。
“小不點,你往后稍稍!就你那半瓶子的修為,當什麼陣法的中樞!”
驟然,一道嘲弄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卻見明夜懷里放置的萬法印迸出一陣五彩之,暈漸漸收,竟凝聚了一道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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