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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世武修》第三千二百九十六章 野望

因為翼柳君發現,那些歡呼吶喊的聲音,都來自一些底層人員,而真正的中高層都沉默不語,用著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

他隻覺這幾乎是自己人生中最難熬的一段時

本應該是大綻異彩,為自己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

可如今看來,隻顯得愚蠢不可及。

再看煉獄殞神與七界仙院的學生戰,幾乎隻守不攻,拖延時間。

在這方麵,煉獄殞神做到的老道,他本大仙王境,早就有了與聖王一戰的能力,一但門開啟,縱然臨天神出現也能一戰。

如此一來,對付七界仙院的普通學生,他自然是遊刃有餘,不費吹灰之力。

項末見煉獄殞神隻守不攻,一時眉頭蹙,暗暗自語道:「想不到烏恆的反應如此之快,看來鴻宇星一戰後,他變得更為老道了。」

思緒飛快轉之間,隻見項末忽然抬起頭來,沖著烏恆所在地喊話道:「年輕人,你曾口口聲聲說要為千大域而戰,如今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幾千萬淪陷區的同胞死於我屠刀之下了嗎?」

這絕對是一句威力巨大的誅心之言。

煉獄殞神隻守不攻,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在打假賽啊!

一時,項末的質問聲引起了斷崖關城頭人聲鼎沸,有心人更在裡麵煽風點火起來,唯恐天下不,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烏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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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很快就有修士找到烏恆,發出質問道:「滅將軍,那些人可都是我百大域的同胞啊,更有不還是百大域軍隊中的親屬家人,我們絕不能見死不救啊!」

「不錯,我們絕不能拋棄同袍的親人家屬,那豈不是茍且生嗎?」

「我要求出戰,平七界仙院!」

諸多主戰係修士都紛紛站出,要求烏恆停止打假賽,救出更多的戰俘。

烏恆雖知道這其中存在某些人煽風點火,卻不得不耐心解釋道:「諸位,如今斷崖關本承載不了這麼多戰俘,此舉實為無奈之舉。」

「狗屁無奈之舉!」

「把戰俘轉移出城不就好了嗎?你憑什麼封鎖西城?」

「如今斷崖關還由不得你做主吧,怎麼也應該是碧雲山老仙主來掌控全域!」

斷崖關城頭上,一下子就如同炸開了鍋般,諸多守城係修士渾水魚,沖烏恆大聲質問,順帶煽人群。

烏恆見城頭上開始出現區域的想象,一時眸驟冷,一無邊的殺意擴散而出,令四周的空氣都彷彿凍結一般,冷骨髓,諸多躲在人群中鬧事的修士也不由渾打了個寒,臉有些微微發白。

他們這才清楚意識到,自己如今究竟在挑戰誰的權威!

那可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頭,敢當著鱷祖麵屠殺古族修士的無敵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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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夥要真的震怒起來,必定掀起一番腥風雨。

若按照以往烏恆的脾氣,這個時候有人敢站出來質疑自己,直接就是一刀斬了,沒什麼好說的,來多便殺多

但是現在特殊時期,絕不能隨心所,意氣用事。

他要考慮的是整個千大域的全域,所做出的每一個抉擇,都影響著億萬生靈的生死。

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因為憤怒而迷失理智。

那些人在暗中煽風點火,無非就是對烏恆這幾天來封城措施而不滿展開的報復。

畢竟這幾天來,他幾乎把各方勢力都得罪了一遍。

某些大勢力平日裡總會把大局為重掛在邊,滿口替天行道,禮儀仁義,可一但有些明明利好大局的事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那怕是小小的利益,這些傢夥就會把所謂「大局」拋之腦後,出真正的臉來。

「他們是想借戰俘之事給我施,讓我解封西城啊。」

烏恆掃過那些躁的人群,雙眼不由微瞇起來,其中他看到了古族的麵孔,亦看到了聖院的麵孔,還有一張意外的麵孔。

那是一名黑袍中年男子,形沉穩,站在城頭一側,甚是低調,低調到都讓人快忘記他真正的份了,趙氏聯盟的副盟主:滕王!

此人雖沒有直接參與到人群的,可烏恆在看到滕王的那一瞬,就覺他必是幕後那巨大推手的一份子,甚至扮演著非常重量級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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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太安靜了,形一般,毫無存在

一個副盟主級別的大人,毫無存在,這本就很詭異。

烏恆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人是敵非友,且是藏在暗中極深極深的那種,說不定這幾天以來斷崖關的種種都與其有著不可分的關聯。

當滕王發現烏恆的目鎖定自己時,亦有些小小的吃驚,他自然不會表出來,隻是淡淡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親和的笑容。

待無敵滅的目放到別後,滕王這才發現自己額頭上已經滲出細汗珠,不由得有些發寒道:「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無形中居然會給我帶來這麼大的力。」

「滕王,難道我們被這小子發現了嗎?」一旁的追野神幻滅不定道。

「未必,至他沒有證據。」

滕王搖了搖頭,隨後沉思之間又道:「但我想我們的行應該暫緩了。」

追野吃驚道:「滕王,如今可是我們最關鍵的時刻啊,一但斷崖關城破,我們便是首功。」

「斷崖關不能破的那麼早。」

滕王眼中寒芒閃過,鋒利如萬千刀刃,低沉著聲音道:「如果斷崖關那麼早被破,我們的價值便會被貶低,更何況,我們與七界隻是有限度的合作,若讓七界破了城,甚至滅了千大域,你覺得到時候還能有我們一席之地嗎?」

追野問道:「滕王您覺得七界不會信守諾言?」

「嗬嗬,諾言這東西最虛無縹緲,至始至終我都從未想過要真正投靠七界,隻是保持有限度的合作罷了,從中謀取更多的利益纔是真的,就像鱷祖那些狡猾的狐貍一樣,左右逢源,方能在這世之中自保啊。」

滕王說到最後有些熱澎湃起來,他很喜歡這種將七界與千大域都玩弄鼓掌之間的覺,這場戰爭註定不會有贏家,那麼唯一能做的便是儲存實力,兩敗俱傷之時,方可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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