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的提升卻是有限度的……

水滿則溢，此戰若再拖下去，必將徹底跌下風。

轟！！

黃泉之氣從蘇九傾瀉而出，一條長長的黃泉大河憑空出現，橫穿過漫天山石，所過之，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虛無。

蘇九閃出現在那黃泉大河上，運轉生機之力草草的止住后，踏著黃泉大河飛奔，越過漫天山石，猛地朝凌道那巨大面孔沖去。

轟——

巨掌再次朝拍來，卻在落下的瞬間被歲月之力絞碎無數碎云。

蘇九形陡然從黃泉大河上消失，隨之出現的卻是萬千猙獰鬼，嘶吼著爭先恐后的朝凌道那張由云幻化而的巨大面孔沖去。

“邪之，豈能接近吾？”

凌道冷笑，只意念微間，一片純天火就憑空出現，沖了那萬千鬼中，蔓延燃燒了一片熊熊火海，令那萬千鬼無不慘。

“我能接近便。”

一聲幽幽低語突然出現在凌道那巨大面龐的不遠，蘇九從虛空中走出，閃就揮出了數道歲月之力，狠厲的朝凌道轟去。

“你就只會這些？”

凌道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嗤笑，似乎早就預料到蘇九會這般行事，大掌覆下，輕而易舉的就拍碎那數道歲月之力。

甚至連陡然從虛空中出現的一條條黃泉線也被他瞬間發覺，只一息就將之全部震碎。

蘇九面微變，卻也并未以為這樣就能奈何凌道。

畢竟他可沒有實。

想要滅亡他，要麼在他還未徹底離黎瀾時滅了黎瀾，要麼……就找出他的本源所在，將他的本源一不剩的抹滅！

這兩點，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很難。

就算真正的做到了，也很難確保凌道是否真的徹底滅亡了。

轟！

凌道的大掌再次落下，濃郁的天道之力夾雜著他的本源之力匯集在其上，一掌落下，就將蘇九臟拍碎了大半。

蘇九口中噴出了一大口夾帶著臟腑碎渣的鮮，卻不退反近。

雙足發力，一躍間便翻到了那只巨掌的手臂上，疾速狂奔，再一次朝凌道那張由云所凝聚而出的巨大面孔沖去。

能覺到，凌道的本源就藏在其中！

吼吼吼！！

漫天的雷霆閃，又有雷奔出，從四面八方朝蘇九撲去。

蘇九目微冷，雙手間歲月之力濃郁到了極致，化作了兩把長劍，被揮時，只一瞬間而已，就斬出了數道歲月刀刃。

落到那些雷上，頓時就令它們快速崩散。

轟轟轟！！

一只只巨掌憑空出現，瘋狂朝蘇九拍去，斷絕了蘇九前行的路。

凌道自然知道蘇九的目的是什麼，又怎麼可能容許靠近自己。

那幻化出這麼龐大的面孔，其一個目的也是為了藏本源。

這本源就如同妖的妖丹……不，甚至比妖丹之于妖還要重要。

本源所消亡，他必滅。

這樣的事他怎麼可能容許發生？

轟隆隆！！

天地劇烈的抖了起來，靈氣狂卷，竟是形了一道眼可見的巨大颶風，碾碎了大半天空，直接鎖定了蘇九。

蘇九斜睨看去，面總算大變。

凌道竟是調了整個黎瀾的天地靈氣！

即便如今已是凡仙之境，可若被一界的天地靈氣所碾，被碎，神魂必會遭到重創。

“你就甘愿聽他調遣？！”

蘇九厲喝出聲，聲音響徹蒼穹，頓時就令整片天地微不可見的了一瞬。

而后一道無形之力從天地間出現，無聲無息的就瓦解了那恐怖颶風。

“嗯？！”

凌道大震，旋即卻驟然沉默了下去，像是在細細知什麼一般。

沒幾息后他突然怒笑出聲：“怪不得！怪不得吾沉眠了萬萬載歲月，本源也沒得到多修復，原來是你這東西在暗中作怪！”

此言一出，一道帶著些許懼意的晦意念當即就激的從天地中傳出。

【我沒有作怪！我只是拿了原本就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原本就屬于汝的東西？”凌道那雙巨大的眼瞳中浮現了幾點翳，語氣也低沉了下來，似從齒間出來的一般。

“吾乃黎瀾天道，黎瀾所有的一切都是吾的，哪里有屬于汝的東西？！”

那晦意念當即就了，但似乎是到了蘇九傳出的安之念，當即就定了定，再一次傳出了意念。

【黎瀾的天道應該是我！而不是你這個外來者！】

應到這一意念，蘇九微垂的目中當即就閃過了一縷幽，卻沒有多意外之。

從天地間產生出來的意志，不是天道還能是什麼？

黎瀾天滅亡后，凌道雖取代了黎瀾天，也的確為了黎瀾的天道。

但這方天地似乎不愿承認他。

又或者說，是他在吞噬了黎瀾天后就陷了封閉式的沉睡中，讓這方天地陷了一種“此天無道”錯誤的知中，因而在這萬古歲月中，又一道意志悄然誕生了。

無聲無息的，沒有任何存在察覺。

但它卻在漫長的歲月中察覺到了凌道的存在。

它是懵懂的，幾乎不有，還不會思考，只是本能的選擇了將自己藏起來。

直至凌道蘇醒，直至凌道準備滅世，它的懵懂才被擊潰，甚至被刺激出了部分。

所以蘇九最初知到它的存在時，它在悲鳴、在哭泣。

因為這是它的誕生之地，是它的世界。

它看著滄海桑田，看著眾生衍變。

它想守護這方令它歡喜的世界。

可它做不到。

它太弱了，沒有能與凌道抗衡的黎瀾。

它也害怕，害怕像上一天道那般，被凌道吞噬。

……………………

一天雙道……

本是凌道心編織出的謊言，是他下了萬萬歲月的棋局，卻在冥冥中了真。

該說什麼呢？

造化弄人？

還是……

造化弄天？

蘇九看向凌道的目中劃過了一戲謔。

凌道面黑沉到了極致，連連怒笑出聲：“黎瀾、黎瀾，好一個黎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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