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前輩忘了，你那洗髓丹，可是洗去了晚輩不劣資吶……”

這句話還未落下，九劫就一聲嗤笑：“是洗去了你不劣資，可也不過如此，真是白白浪費了本尊那枚洗髓丹。”

“不說別人，就是拿給你那族姐，怕是早就洗出一個曠古奇才來了。”

蘇九目微閃，這次卻是并未反駁。

九劫那枚洗髓丹的藥效，最為清楚，說是逆天，也不為過。

不過區區丁等劣資，在那洗髓丹洗髓之后，資質外現雖然沒什麼改變，但里本質卻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單說修煉速度，就已是有超敢蘇瑾之勢，如何不逆天？

可想而知，這樣的丹藥，若是拿給像蘇瑾、夏倉那樣天資本就優異的人服用，結果會是如何的駭人？

怕是什麼天驕鬼才，都統統只能仰。

“怎麼？是不是自己都覺得慚愧了？”見蘇九沉默，九劫又是一聲輕笑。

“慚愧？”蘇九收起心思，勾了勾：“我為何要慚愧？既決定不了最先的開始，難道還決定不了終點不？”

聞言，符文上紅芒一閃一閃，九劫一陣笑傳出：“有意思、有意思，你倒還正是伶牙俐齒。”

但笑著笑著，語氣卻是突然一轉，冷烈下來：“說說吧，你那條因果線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果線？前輩還是別在兌晚輩了？晚輩修為淺薄，又如何看得見因果線？”蘇九眸子微閃，畔有一笑意。

“哼！你倒是好膽，莫不是想讓本尊賞你一口罰酒嘗嘗不？”

符文上紅芒越來越沉，有一寒意，往周遭彌漫。

蘇九砸了砸，隨即搖頭道：“晚輩可從不貪杯，前輩那什麼罰酒，還是留著自己品嘗吧。”

“世間萬，皆有因果，晚輩自遇到文琦之前，便與他仆從結下了怨，因而早就有了因果，這因果線，可不是突然多出來的呢……”

“前輩還是莫要沒事找事。”

“你！”符文上紅芒頓時一頓，接著有一怒氣，化作無形力量，帶著不可抵擋之勢，往蘇九席卷而來。

不過眨眼間，識海霧氣就被卷的嗡嗡翻滾，如滔天云海。

而蘇九凝聚的識，也在那無形力量來臨的瞬間，頃刻破散碎滅。

…………

水月閣，本是靜靜盤膝打坐的蘇九，此刻渾氣息驀然一，面上有詭異紅泛起，接著噗的一聲，竟是突兀噴出一大口鮮。

“咳咳……”蘇九緩緩睜開眼眸，目中有一奇異之芒劃過，低聲一笑：“找到了……”

如此激怒九劫，就是為了找出九劫殘魂所在。

在蘇九的識海中，于九劫來說，從來就只是客場。

那怕比蘇九再厲害，只要稍微泄出那麼一氣息，蘇九便能瞬間鎖定九劫所在。

識海中，偌大符文一閃一閃，本是極有韻律，但在蘇九輕笑傳出的那一瞬，符文驀然一震。

接著嘩的一下竟是瞬間化作無數細小符文，以難以捕捉的速度快速旋轉調，讓人眼花繚。

“沒用的，我已經徹底記下了你的氣息，這一次，你再不可能輕易躲藏。”

蘇九抬眸看向窗外，角笑意瑩瑩，仿若在自言自語般。

蘇九話音落下，識海中無數符文竟是咻的一聲，就全部停頓而下。

接著有冷然之聲傳出：“看來還是本尊小瞧了你。”

蘇九這才又閉上雙目，沉識海之中，目直直穿白霧虛空中那無數符文，落在一個微微閃著暗芒的細小符文之上。

就見那符文吞吐紅芒，接著有裊裊紅煙升起，汩汩變幻扭一道人影。

一妖異氣息，越發越濃，漸漸地，那紅煙驟然一，原地就有一妙曼形顯現。

青如瀑，黛眉朱，如凝脂，襯的眉心一點朱砂越發艷。

一襲衫袍，如同海染，紋繡白鯤，一眼看去，如有無數尸山白骨，讓人莫名心生寒。

“九劫……”蘇九瞇了瞇眼，這就是九劫本來模樣？

九劫此刻腳下虛踏符文，目中有煞氣閃過，朱輕啟，就有話語傳出。

“若不是為了與你這軀更好契合，本尊還真想，此刻就將你吞了。”

話落，更是有無窮煞氣，仿若要將蘇九吞沒。

但蘇九卻是無懼，手一揮，識海霧氣頓時翻涌滾來，如雷霆般，轟然將那煞氣沖得四分五散。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呢。”蘇九微微一笑，此刻目中有狠閃過。

“怎麼？你以為你找到了本尊魂，就能如何了不？”九劫不屑一笑。

“晚輩修為尚淺，自然不能如何……”

蘇九抿了抿，突然一笑：“晚輩只不過是想瞻仰瞻仰前輩的風資罷了。”

“哼！”九劫冷哼一聲，自然不會相信蘇九這鬼話。

蘇九目閃了閃，現在想要對付九劫，無疑是癡人說夢，但至已經鎖定了九劫魂，日后若是對付起來，也不用再大費周折。

思及此，蘇九斂了斂眸，又是一笑，看其來極為謙和：“前輩你既然喜歡晚輩識海，那就再此好生歇息吧，晚輩告退。”

說罷，蘇九魂一閃，轟然化作無數點，點點消融與周圍霧氣之中。

九劫立在原地，看著蘇九消失之，目閃爍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卻是有一點，讓九劫微微變，不過一息之間，竟然是不能再直接到蘇九思緒想法了。

“這就是引本尊現的目的麼？呵呵……果然是本尊小瞧了你……”九劫此刻臉變幻不停，心思一轉，就想明白了原因。

先前藏于古符文中，蘇九修為有限，不可能將所有符文都徹底封。

而現在魂顯出，蘇九卻是只要集中力爭對，雖然依舊是封不了，但隔阻對的查探，稍微費點力，還是能做到的。

良久，九劫面才歸于平靜，但目中煞氣，卻是越衍越濃。

“本來還想花些時間等你筑基，自然融合本尊……”

“可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修為尚淺麼？那就讓本尊，助你一臂之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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