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塊錢呢,讓嶽紅給,那如同割嶽紅的一樣。
都要將老不死和死丫頭掃地出門了,還給錢,簡直做夢!
更何況許桃兒又使壞,想壞了詩雅的事,纔不會給呢!
嶽紅的不願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許勝也看得出,在嶽紅說話前顧不得其他一把拉住了,將拉到一邊著急道。
“嶽紅你彆鬨,快給錢,這事必須這樣過去,不然壞了詩雅的事,詩雅去信用社上班了,四百塊錢算什麼!”
嶽紅被許勝有威脅又恐嚇的,氣得發抖。
“憑什麼拿錢,我不拿,打死我也不拿!”
許勝也氣得發抖,“你快看看現在什麼形,這村裡人都看著呢,眾目睽睽之下,我還能貪這幾百塊!”
“好,我去拿錢,不過你記得,拿了錢他們就永遠給我滾蛋!讓以後帶著這四百塊錢跟著許桃兒過去,生老病死彆來找我!”
嶽紅的聲音,因為太憤怒,亦或者是故意讓許桃兒和田桂花聽到,說得極為大聲。
許勝看了一眼田桂花,咬咬牙,“你快去!”
嶽紅咒罵著憤憤不平去拿錢。
田桂花臉發白,原本那一點點希冀連半點都不剩下。
這就是的兒子,一手拉拔長大,哪怕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肯再嫁,隻怕他半點委屈,自己吃糠咽菜也要將他供出來的兒子。
形晃了晃,被許桃兒連忙扶住。
村裡的人看著不斷搖頭。
“這嶽紅簡直太過分了,什麼生老病死不要來找。”
“是啊,許桃兒一個姑孃家,早晚是要嫁人的,難道還帶著嫁啊。”
“兒攀上高枝要進城工作了,就攆老母親和小兒出門,這也太過分了,這進城的名額還是用老母親的羊換的,這什麼理啊?”
“可不是,而且年前就送的羊,現在還冇給錢,今天假惺惺纔給錢,還一臉要殺人的樣子。”
大家嘀嘀咕咕說著,看向田桂花和許桃兒的眼神裡滿是同。
許勝聽得臉發黑。
嶽紅出來看到憤憤不平的村裡人,再看看許桃兒和田桂花咬牙切齒。
“見不得人的東西,幾隻羊都要算清楚...”
許桃兒抬頭滿臉倔強,“是爸爸說要給錢的,而且不是幾隻,而是二十二隻羊,全被你們拿去送給...”
“是我說要給錢的,和桃兒沒關係!”許勝聽到這裡一個激靈,立刻朝著嶽紅大嗬道。
怕許桃兒再說去送去白家這種話,許勝滿心怒火,鐵青著臉一把奪過嶽紅手裡的錢,走到田桂花麵前臉僵。
“媽,這是賣羊的錢,一分都不。”
田桂花冇有看那錢,隻是看著就那麼許勝。
看著明明氣得滿眼怒火,卻依舊扭曲著臉媽的許勝,忽然覺得陌生至極。
一樣的臉,一樣的聲音,可是田桂花卻好像是頭一次纔看清他一樣,整顆心都冷的覺不到半點溫度。
這就是的兒子。
是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
是恨不得放在手心裡,寧肯一個人死死撐著,也不願意再嫁再生,讓他半點委屈的兒子。
“媽。”
許勝被田桂花的目刺痛,他有些後悔,可是一想起許詩雅,想起這段時間家裡的犬不寧,想起許桃兒的狠辣,就了心腸,避開了田桂花的眼睛低聲道:
“媽,這是你要的錢。”
田桂花看著那些細碎的紙票,突然慘然一笑,低聲開口。
“許勝,分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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