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緒失控的一拳砸在牆上,手背上皮綻開,可見多用力,但是他就像是不知道痛一樣,表痛苦的說,「我說上午高高興興的出門去等我,下午卻昏迷不醒的躺進醫院裡了,今天的事換一個人,換顧林曦因為你不算錯的一次失誤住進醫院裡,你覺得你沒錯嗎?」
崔江景沉默不語了,在心裡幻想了下把薑暖換顧林曦,然後抬眸認真地回答,「那我能說句實話嗎?」
「什麼?」
他無比誠懇,「我覺得薑暖醒了以後你們離婚的概率很大。」
一個本來就堅持要離婚的人遇到這種事,再原諒這個男人的可能很小很小了。
傅易嚨尖都是苦的味道。
「我知道。」
這三個字彷彿用盡了他全力氣。
心臟那麼痛那麼痛,痛的他快要窒息了,可比心臟更痛的是理智,理智讓他開始懷疑起自己堅持要把人留下來的做法到底對不對。
他想把一切都做好,自認為能給幸福,但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讓傷的總是他。
他真的是對的那個男人嗎?
崔江景什麼時候看到過他這麼狼狽的一麵,手拍了下他肩膀,無聲安,又改口了,「我就那麼說說,你也別太悲觀了,萬一薑暖沒想過和你離婚呢。」
傅易瞥了他一眼,自嘲般,「你平時也是這麼安顧林曦?」
「……跟顧林曦有關係?」
草,跟他朋友有關係!
傅易淡淡地說,「你不會安人,以後惹顧林曦生氣了,你最好閉上躺平任嘲,說話,被甩的機會小一點。」
崔江景一拳頭拍他上,「靠,老子好心安你,你丫的詛咒我分手。」
「唔。」傅易悶哼一聲,倒退了兩步,白著臉,苦笑道,「我隻是說你安的人想揍你一頓!」
崔江景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了,正打算走,餘忽然瞄到了他左,傅易穿的西裝,灰的西裝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水了,刺眼的紅滴了一地。
「這是怎麼回事!你傷了!」
傅易低眸瞄了一眼自己左,不在意的說,「在合川縣出了點事故,一條過傷,我沒事,我自己的我清楚。」
他抱薑暖來醫院時走太快不小心撞到過推車,推車邊緣部分正好撞到他傷那條,當時一陣劇痛,但他來不及去管,後麵發現的時候才發現傷口裂開了。
「你清楚什麼,你清楚你還不跟我說。你等著,我讓骨科醫生幫你理一下。」
「還有你上的服都了,你傷口裂開了還穿雨水打的服,我看你是找死,去我辦公室,我讓人給你送套服過來。」
崔江景見他還是不在乎,不願意走。
咬著牙威脅他,「你不配合我今晚上就別想給薑暖守夜,我給傅老太太打電話,老太太知道了肯定會過來,你晚上救別想留在醫院了!」
不得不說,他這個威脅管用。
拒不配合的男人總算配合他去骨科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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