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無言以對

“行了行了，彆用那麼一臉苦大仇深的表看著我了，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似的。咱們說回正事，關於文臣和武臣誰更加重要的問題，我很想問問你們，既然你們都認為文臣更加重要，那麼為什麼在咱們大乾王朝的所有城池當中，都是武修擔任城主？而作為城池文臣之首的城守，卻僅僅隻能排在第二位？必須城主節製？”

夏凡朝著楊柳擺了擺手，然後將話題引到了爭論的點上。

“哼！就算城主是一城範圍名義上的最高長，但凡是關於政務方麵的事，即便城主也是必須完全對城守的意見保持尊重的！這一點，同樣在王朝的每一寸疆土都冇有例外。我們在討論的，不是文臣和武臣誰的地位更高，而是在討論文臣和武臣誰對這個國家更加重要，請不要換概念！”

趙明遠冷哼了一聲說道。

“城主確實要對城守的意見保持尊重，但這種尊重，並非是因為城主本冇有權利去乾涉城守的意見，而是城主擁有這樣的權利，卻很行使，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夏凡搖了搖頭，微笑著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說你們稚，就是因為你們始終將政務方麵的東西擺在了過高的位置上。而事實上，任何政務方麵的東西無論理的多好，所涉及到也僅僅隻是百姓們的生活好壞而已。但對於整個國家來說，百姓的影響，其實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說到這裡，看著趙明遠麵譏諷之的彷彿就要忍不住開口反駁，夏凡直接揮手製止。

“讓我說完，我並不喜歡被人打斷自己講述的過程。如果你們有讀那些容上涉及到了外域發展曆史的書籍，應該就會發現到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所有在東南西北四大外域範圍曾經出現過、其後又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國家，其覆滅從不是由於國百姓的造反所引起的，所有國家的覆滅，都是因為被其他國家吞吃。”

夏凡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注意著陳自容的反應。

卻發現陳自容始終安然自得的盤膝坐在地上，從表上本看不出丁點其心的變化。

“如果你們真的相信所謂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我隻能對你們的無知到絕了。國家的本質是什麼？是強者對弱者的統治和剝削，數的英階層為了能夠掠奪更多的資源所形的對大多數平庸階層的圈養。”

“在這種本質之下，文臣所起到的作用，不外乎是去穩定整個統治的過程，不至於讓太多平庸階層因為被剝削而產生憤懣的緒，數優秀的文臣，還可以讓那些平庸階層對於統治階層恩戴德，但終究也僅限於此。”

“可武臣便不同了，統治者們永遠不會認為自己當前統治範圍所帶來的利益已經可以滿足自己的需求，人的**是無止境的。那麼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需要怎麼做呢？自然是去掠奪其他統治階層的利益！縱觀四大外域無數年來的發展史，其實就是一部千姿百態的戰爭史，和平永遠是相對的，而隻有戰爭纔是永恒的。”

夏凡說到這裡，趙明遠和其他幾人便已經流出了思索的表，就連楊柳臉上的火氣也消退了一些。

當然知道對於王朝來講，武臣的作用遠大於文臣，但確實冇有如同夏凡這般想的如此詳細，更是從冇有通過這樣的角度去考慮相關的問題。

所以夏凡所說的這些，讓著實覺相當的新奇。

“因此若是從本質的層麵上去考慮，你們應該就會得出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結論。那就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講，文臣隻能讓剝削變的更有效率，讓當前所能夠獲取的利益最大化，但從本上來說，隻有武將才能擴大利益的整規模。若你們是一國之主，你們會更加重視哪一方麵？”

“當今皇帝堪稱雄主，對待文臣一向優渥，崇尚垂拱而治，幾乎從不乾涉任何政務方麵的事，但手上卻始終牢牢的把控著軍權，絕不容任何人有毫染指，為什麼會這樣？就是因為隻有軍隊纔有可能搖他對國家的統治！如此明顯的指向，難道你們還看不明白嗎？”

夏凡的視線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

包括楊柳和趙明遠在的那些人全都流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態，隻有劉東依舊雙眼中滿是怨恨，夏凡究竟說了些什麼，他丁點也冇能聽進去。

看了看眾人的表變化，夏凡接著說道：“我不需要跟你們去探討大乾王朝和七國接壤的問題，我也不需要你們去瞭解每一年的時間裡，大乾王朝需要和接壤的七國彼此之間發生多次大大小小的戰爭，我更不用你們知曉王朝七百萬邊軍中，每年會有多將士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戰爭裡死去。”

“但你們至應該對國家有一個正確的認知，百姓可以愚昧，因為統治階層需要百姓愚昧，可如果連所有的讀書人也都跟百姓一樣無知，那我隻能說，文臣的末日……或許真的不遠了。好了，我在這裡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就先告辭了。”

說到這裡，夏凡再次朝著陳自容欠了欠，然後直接轉揚長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直到完全看不到夏凡的影之後，以楊柳和趙明遠為首的那些人這纔回過神來，接著一個個全都扭頭看向了陳自容。

夏凡的那一番說詞讓他們一時間頗有些啞口無言，雖然表麵上冇有說什麼，但他們的心裡麵其實已經認同了夏凡的觀點。

可在他們的想法中，這樣的觀點無疑是對陳自容這種文臣極大的不尊重，所以這些人本能的都想看看陳自容會是怎樣的反應。

劉東更是開始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興的緒，隻等著陳自容大發雷霆後，他好第一時間去附和陳自容，儘可能的扭轉他之前那些拙略表現所帶來的負麵影響。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陳自容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起來毫冇有因為夏凡方纔的說法而產生丁點的緒變化。

“都看著我做什麼？想通過我的反應來確定自己應該表達出怎樣的態度？夏凡說的冇錯，茶會舉辦了這麼幾次之後，果然越來越像是在浪費時間了。不過今天的茶會我倒還算是滿意，至證明瞭傳言果然不可信。冇想到青城人人口口相傳的第一大紈絝，竟然是個如此這般的妙人。有趣……有趣。”

陳自容將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隨後長而起，朝著場間諸人揮了揮手道：“今天的茶會就此結束，你們都回吧。老夫乏了，要休息了。”

說完，陳自容不再理會場間諸人，直接朝著後院的屋子走去。

而那名老仆則是上前朝著諸人擺了個送客的手勢……

所有人一個個全都當場傻眼，怎麼也冇有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看陳自容的態度……他竟是完全冇有因為夏凡的言詞而生氣？好像不但冇有生氣……反而還對夏凡很是欣賞？！

這……這開什麼玩笑！

怎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