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犀利如刀

劉東的想法很簡單，夏凡的不學無在整個青城都是出了名的，雖然方纔他被夏凡僅僅幾句話就問的非常狼狽，但在劉東看來，那更多的是因為他自己本太過不謹慎才造的結果，和夏凡冇有太大關係。

所以隻要能夠創造出機會，然後在茶會中的辯論裡將夏凡駁斥的啞口無言，那麼他之前損了的麵自然也就能夠重新找回來，並且還可以藉此對夏凡進行一番折辱，以解心頭之恨。

因此當夏凡一句話便引起了眾怒後，劉東當真是大喜過，迫不及待的便迎了上來。

想睡覺的時候就有人墊枕頭……不外乎就是這樣的覺了吧？

劉東頗為得意的想著。

“討教是假，希藉著這個機會找回剛纔丟的麵子纔是真的吧？所以你纔會在彆人都專注於討論的時候，始終關注著我的反應？一看我打哈欠就趕忙將話題引到我的上，希藉此讓我難堪？”

夏凡瞥了劉東一眼，接著就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說出來這麼一番話。

此話一出，滿場俱靜！

劉東更是直接傻在了當場。

這……這種話怎麼能直接說出口呢？！

就算你真的看出來了……也不能如此毫無顧忌的就講出來啊？！

“讀書人的優點冇學到多，反倒是把那種虛偽的脾氣學了個十十，你這樣的格，不去當還真是可惜了。”

夏凡嗤笑了一聲，同樣站起了，拍了拍自己盤膝坐下後、屁上沾了的塵土，很是不屑的接著說道：“說實話，在知道了這茶會之所以要舉辦的目地後，我對這個茶會還真是產生過不小的期待，終歸是陳大學士發起的，我總覺得就算是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說到這裡，夏凡搖了搖頭，麵帶嘲諷的繼續說道：“不曾想，你們實在是太了不起了些，整整三個多小時的辯論，卻全都是冇有任何實質容的誇誇其談，遣詞造句一個比一個華麗，卻隻是如同一坨大便外披上了幾層綢緞一般，能把我噁心到這個地步，也著實可以算是一種本事。要不是大學士就坐在旁，我總得給大學士留個麵子的話，就你們這三個小時裡說的那些狗屎一樣的東西，我早就拍拍屁走人了。”

這一席話實在是說的太過了點，如果這些話是由陳自容說出來的，那麼場間諸人即便心有不忿，也不會表現在臉上，隻會低頭聽教。

但這些話出自夏凡的口中，便立時如同炸了窩一般，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瞬間被憤怒的神所填滿，特彆是楊柳，看樣子就要忍不住直接對夏凡手了一般。

“你們是要造反不？”

眼看著局勢一即發，始終安坐著的陳自容開了口。

“大學士！夏凡實在是太過分了！他這本就是有辱斯文！”

趙明遠忍不住開口道。

“是不是有辱斯文，也要等他說完了再行判斷嘛，連話都還冇有讓人說全，就直接下了論斷，這是不對的。”

陳自容依舊盤膝坐著，眼皮都冇有抬一下，優哉遊哉的說完，便端起了矮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原本即將發的場麵就這麼隨著陳自容輕飄飄的一句話而瞬間冷卻了下來。

場間諸人一時麵麵相覷。

夏凡則是朝著陳自容欠了欠，隨後臉上依舊掛著譏誚的笑容，語氣很是欠揍的說道：“看來你們對我的說法很不服氣呢，其實我是真懶得繼續跟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但既然大學士都發了話，那麼我總要給他一個代。所以我就跟你們好好的說道說道關於文臣和武臣的話題。”

說完，夏凡從矮桌後麵走了出來，揹著雙手站到了大槐樹下，其他人的目則是隨著他的挪步而轉移。

“你們方纔雖然爭論的非常激烈，甚至花費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去證明自己所說的纔是正確。但其實本質上的觀點並冇有什麼不同，都是認為對於國家來講，文臣遠比武臣更加重要。區別隻在於，有的人認為武臣的重要程度可以和文臣比肩，而有的人則是認為武臣連給文臣提鞋都不配，我說的冇錯吧？劉兄。”

劉東微微一怔，旋即一臉傲然的哼了一聲，一副不屑回答的樣子。

因為夏凡所說的關於武臣連給文臣提鞋都不配的論調，就是他提出來的。

如果不是茶會開始之前被夏凡氣的急怒攻心，茶會的過程中他的注意力又大部分集中在了夏凡的上，他也不可能說出這種氣話來。

可這個世界上冇有如果，這話確確實實是他所說的，此時麵對著夏凡的詢問，他當然也不可能當著所有人的麵矢口否認。

對於劉東的反應，夏凡隻是輕笑了一聲，語氣仍舊滿含嘲諷的說道：“我是真不理解你怎麼能這麼冇有腦子，就算你奇蠢如豬，也總應該有起碼的判斷能力吧？哪怕在青城附近隨便找一個村子裡的農夫去問他這個問題，人家也絕對不可能說出如此冇有水準的話。你這些年讀書都讀到狗上去了嗎？”

“你！”

聽著夏凡極儘諷刺挖苦的言詞，劉東隻覺得瞬間大腦充。

偏偏夏凡在說著這些令人無比憤怒的話語時，臉上還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也是舒緩的冇有任何起伏，彷彿本就是在敘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實一般。

這樣的態度無疑更容易令人怒火中燒！

“我什麼我？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還有你們這些全都認為文臣比武臣更加重要的傢夥，尤其是楊柳你，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其他人會說出這麼白癡的話來也就罷了，他們終歸是目短淺，可以理解。但你好歹也是城主的兒，居然也能如此的無知？還是說你其實知道他們所講的是有問題的，但由於這是陳大學士舉辦的茶會，而陳大學士又是曾經的文臣之首，所以為了討好大學士，你纔會昧著自己的本心，去附和那些可笑至極的言論？”

夏凡嘲諷完了劉東，又將目對準了楊柳，一番話說的楊柳瞬間氣的小臉煞白，卻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

實在是因為夏凡幾句話就點到了要害上……之所以會在方纔的茶會中去附和其他人的觀點，正如夏凡所說的……其實就是為了討好陳自容而已。